第一章:归来是植物人那场霸凌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水晶吊灯折射出万点碎光,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流淌,仿佛将整个大厅浸泡在融化的银河里。今天是林清秋的十八岁生日,一场梦幻如画的盛宴正在上演,衣香鬓影间,连空气都飘浮着香槟与高级香水混合的馥郁气息。
林清秋站在旋转楼梯的中段,象牙白的高定礼服裙摆如绽放的铃兰,肩颈处的碎钻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镜中映出一张精致得近乎完美的脸,眉眼弯弯时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怯,颔首微笑间又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静。楼下传来宾客们压低的赞叹——林家这养女真是越长越像晚晚了瞧这气质,不愧是林城先生带大的。这些话像细密的针,扎进她心里,却从未留下过血痕,毕竟十八年的时光早已将她的神经磨得足够坚韧。
她是林城从孤儿院接回来的孩子。那年林晚晚刚失踪半年,林夫人因过度思念精神失常被送进疗养院,偌大的林家只剩下林城形单影只。直到在一次孤儿院慈善活动中发现了与林晚晚有七分相似的她,一切才仿佛有了喘息的出口。她被赋予林清秋这个名字,住进林晚晚曾经的房间,学她喜欢的钢琴,穿她风格的裙子,甚至连说话的语调,都被佣人不经意地纠正得与记忆中的林晚晚愈发贴近。
她像一块被精心雕琢的玉,处处彰显着着林晚晚的影子,成为林城聊以慰藉的藏品。
清秋,该下楼切蛋糕了。管家福伯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老人看着她的眼神总带着几分怜悯与慈爱,这是家里唯一没把她当影子的人。
林清秋提起裙摆,一步步走下楼梯。水晶灯的光芒在她发间跳跃,宾客们的目光全都聚焦在她身上,其中有艳羡,有探究,还有隐藏在笑容背后的算计。林城站在蛋糕旁等她,这位商界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只是那笑意从未抵达眼底。他习惯性地想牵她的手,指尖即将触碰到时,却被一个急促的身影打断。
林总!特助陈峰脸色惨白地挤过人群,西装领口的凌乱展现着他来的匆忙,他在林城耳边语速极快地低语着什么。林清秋清楚地看见,父亲眼中的温和瞬间碎裂,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惊雷劈中。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狂喜中又带着巨大的恐慌以及心疼,以至于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林城的声音嘶哑得像生锈的铁,他甚至没看一眼近在咫尺的生日蛋糕,也没理会满场错愕的宾客,连句解释都来不及说,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冲,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急促的声响,转瞬便消失在玄关。
陈峰对着僵在原地的林清秋勉强点头致歉,也匆匆跟了出去。
大厅里的寂静只持续了三秒,便被嗡嗡的议论声填满。出什么事了看林总的样子,不像坏事难道是......有人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林清秋,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她像被遗弃在舞台中央的演员,聚光灯依旧亮着,而剧本却早已戛然而止。
巨大的三层蛋糕上,用糖霜捏成的天鹅高昂着头,喙部的糖粒反射出冰冷的光。林清秋看着那只天鹅,忽然觉得它像极了自己,看似优雅,实则内里早已冷寂无声。她没有预想中的失落或难堪,心底反而升起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十八年的替身生涯,或许从这一刻起,就要画上句号了。
晚上十点,市中心医院顶层的VIP病房外,消毒水的气味被铃兰的香味冲淡,却依然掩盖不住空气中的沉重。林清秋换下了礼服,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站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前,第一次如此真切地看到那个定义了她半生的女孩——林晚晚。
女孩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各种透明的管子,连接着旁边的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她瘦得吓人,原本应该饱满的脸颊凹陷了下去,露出清晰的下颌线,长长的睫毛毫无生气地垂着,像一只折翼的蝶。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苍白的手背上,能清晰地看到血管。这就是林晚晚,林城真正的女儿,是那个活在所有人记忆里、也让她一直活在她影子里的女孩。
病房里,林城趴在床边,宽厚的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发出压抑的、似父兽心疼自己孩子的呜咽声。这个在商场上从不流露半分脆弱的男人,此刻哭得像个孩子,手指小心翼翼地碰着林晚晚的指尖,仿佛那是世间最易碎的珍宝。
陈峰不知何时站到了林清秋身后,递给她一份整理完备的调查报告。纸张边缘有些发皱,显然是被林城反复攥过。上面的字迹冷静而客观,却字字透着残忍:林晚晚,圣樱学院高三学生,品学兼优。因拒绝为校董之子赵铭代笔参加全国青少年美术大赛,并向校方揭发其参赛作品为抄袭,自三个月前起遭受赵铭及其跟班的长期霸凌。一周前,在学校天台被赵铭推落,造成重型颅脑损伤,送至医院时已无自主意识,诊断为植物人状态。经医院检查对比DNA,才被找到,联系陈峰前来认领。
长期遭受霸凌、被推落天台、成为植物人......这些词像冰锥一样扎进林清秋的眼睛。她想起自己每次做错事时,林城虽然会生气,却从未真正苛责过她,只因她有一张酷似林晚晚的脸;想起那些围绕着她的讨好与善意,不过是因为她是林晚晚的替代品。可那个真正的、活生生的林晚晚,却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遭受着这样的折磨,最后像一片落叶般从天台坠落。
荒谬感与愤怒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她存在的全部意义,那个支撑她走过十八年的人,竟然被如此轻易、如此残忍地摧毁了。
林清秋推开门,轻轻走到病床边。林城抬起头,双眼红肿,看到她时愣了一下,随即又被巨大的悲伤淹没,别过头去。她没有理会养父的失态,目光落在林晚晚冰凉的手背上。这只手曾经一定很灵活,才能画出令人惊叹的画吧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那片冰凉,像在触摸一个易碎的梦。
她低下头,在林晚晚耳边低语,声音轻得几乎要被仪器的滴答声吞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他们毁了你,也等于否定了我这十八年的存在。这靠着你的影子才得来的财富与地位,谁想要便拿去吧。但他们让你遭受的一切,我会一点点的还给他们。
说完,她直起身,转身走出病房。走廊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那个曾经温顺隐忍的替身,眼底第一次燃起了属于自己的火焰。
第二章:以蝼蚁之身,丈量罪恶的深度
一周后,圣樱学院的公告栏前围了一群学生,最新的转学通知贴在最显眼的位置。照片上的女孩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梳着简单的马尾,眉眼清秀却带着几分怯懦。简介栏里写着:林清秋,转自市三中,成绩中等,依靠全额助学金就读。
没有人知道,这个看起来家境贫寒、甚至有些畏缩的转学生,一周前还穿着高定礼服站在水晶灯下。林清秋用生日宴上得知林晚晚姐姐的事,受刺激想换个环境为由,说服了沉浸在悲伤与愧疚中的林城。她需要靠近真相,靠近那些伤害林晚晚的人,而圣樱学院,就是那片藏着猛兽的丛林。
开学第一天,林清秋抱着一摞课本走进高三(一)班教室。教室里的喧闹声瞬间小了下去,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带着好奇、审视,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排斥。圣樱学院是私立贵族学校,学生非富即贵,像她这样明显不合群的转学生,自然成了异类。
班主任将她领到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林清秋,你就坐这里吧,同桌是李青,我们班的学习委员。
林清秋顺着班主任的目光看去,看到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女孩,正低着头飞快地演算着数学题,厚厚的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嘴唇。听到动静,她才慢吞吞地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快速地扫了林清秋一眼,又立刻低下头去,像只受惊的兔子。
你好,我叫林清秋。林清秋放下书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
李青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继续埋头做题,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刻意拉开了距离。
接下来的几天,林清秋彻底体会到了被孤立的滋味。午餐时,她端着餐盘在食堂转了一圈,没有一个空位愿意接纳她;小组讨论时,她提出的观点总是被无视;甚至在走廊里迎面走来,同学也会刻意绕开她,仿佛她身上带着什么细菌。这让她更加清楚,圣樱学院的光鲜亮丽之下,藏着多么森严的等级与冷漠。
她的同桌李青,是另一个极端。她似乎对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永远在做题、背书,课间十分钟都舍不得浪费。她的校服袖口磨出了毛边,鞋子是最普通的帆布鞋,和周围同学的限量款形成鲜明对比。林清秋观察到,李青每次经过赵铭的座位时,都会下意识地低下头,加快脚步,像是在躲避什么。
赵铭,校董的儿子,班里的太子爷。他总是穿着最新款的潮牌,头发染成张扬的亚麻色,身边永远围着几个跟班,上课时公然睡觉,下课就大声说笑,对老师也带着几分轻蔑。林清秋见过他几次,每次他看人的眼神都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像打量一件物品。
第三章:无声织网:我的猎杀从分化他们开始
机会出现在周五的课间。赵铭的跟班之一,身体高大的张强故意撞了李青一下,李青怀里的习题册散落一地,其中一本还被他踩在脚下。
哎呀,不好意思啊,没看见。张强嬉皮笑脸地说着,脚却没有挪开的意思。周围几个同学窃笑起来,李青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却只是咬着嘴唇,蹲下去想捡书。
麻烦你把脚挪开。林清秋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张强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这个新来的转学生敢开口。他上下打量着林清秋,嗤笑一声:你算哪根葱也敢管老子的事
林清秋没有理他,径直走到李青身边,弯腰开始捡书。她的动作很稳,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让张强的嘲讽卡在了喉咙里。李青惊讶地看着她,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滚开!张强恼羞成怒,伸手想推林清秋,却被她侧身躲开。这时上课铃响了,他只能悻悻地骂了句多管闲事,跟着赵铭回了座位。
林清秋把捡好的习题册递给李青,上面还留着一个清晰的鞋印。李青接过书,手指紧紧攥着书角,低声说了句:谢谢。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却是这几天来,林清秋听到的第一句来自同学的善意。
周三的午餐时间,林清秋刚打好饭,找了个角落坐下,一个餐盘突然哐当一声撞在她的桌上,褐色的菜汤溅了她一身,白色的校服上顿时晕开一片污渍。
不好意思啊,手滑了。赵铭的声音带着戏谑的笑意,他身边的跟班们立刻哄堂大笑起来。周围的同学纷纷侧目,有人露出同情,更多的却是事不关己的冷漠。
林清秋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只有她放在膝上的手慢慢攥成了拳头。她深吸一口气,拿起纸巾默默地擦拭着污渍,菜汤的油渍很难清理,越擦越明显。
就在这时,一张干净的纸巾递到了她面前。林清秋抬头,看到李青站在她身边,脸色有些发白,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却坚持把纸巾塞到她手里。
谢谢。林清秋接过纸巾,轻声道。
李青摇摇头,飞快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赵铭,压低声音说:他们就是这样,你别往心里去。说完,便端着餐盘匆匆离开了。
放学后,林清秋在教学楼后的僻静小路被人拦住了。是李青。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叶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边,却驱不散她脸上的犹豫。
你......李青咬着嘴唇,手指绞着校服衣角,你是不是......林晚晚的妹妹
林清秋的心猛地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是,我是她的妹妹。
听到肯定的回答,李青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靠在墙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我就知道......你和她眼睛很像。她沉默了很久,才像是下定了决心,断断续续地说起来,你姐姐她......她真的很好,画画特别厉害,上次全市比赛她拿了金奖......
李青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哽咽:赵铭让她帮忙代笔参加全国赛,说给他十万块,你姐姐不同意,还说要去告诉评委他以前的画也是抄的......从那以后,赵铭就开始针对她了。
她的声音抖得厉害:他们把她的画撕了,在她的储物柜里塞垃圾,还把她锁在厕所里......有一次在画室,我听见里面有争吵声,还有东西摔碎的声音,我知道是赵铭他们,可是我......我不敢进去......我怕他们也针对我......
李青捂着脸,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后来她就不来上学了,我以为她转学了......直到昨天看到你的名字,我才......
林清秋静静地听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调查报告是冰冷的文字,而李青的叙述,却让那些残忍的细节变得鲜活起来——被撕碎的画,满是垃圾的储物柜,黑暗的厕所,还有画室里那声她没敢深究的巨响。原来林晚晚在那样的日子里,独自承受了这么多。
她看着李青因愧疚而扭曲的脸,心里既有寒意,又生出几分理解。在圣樱这样的环境里,贫穷的人没有没有地位,唯有自保才是上策。她也不过是想在学校里好好生活下去而已。林清秋清楚,赵铭背后有校董父亲撑腰,寻常的录音顶多让他受些训斥,唯有铁证才能彻底扳倒这棵盘根错节的大树。
她开始将目光投向赵铭团体的边缘人物。王聪就是个很好的突破口。这男生家境远不如其他跟班,父亲是赵家公司的普通职员,他跟着赵铭混,不过是想借势谋便利。林清秋注意到,他每次替赵铭付账时,钱包里的现金总是皱巴巴的,眼神里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肉痛。
一次咖啡馆打烊前,王聪独自留下来喝闷酒,面前的空酒瓶已经堆了三个。林清秋收拾吧台时,不小心将一杯柠檬水洒在了他的手机上。对不起!对不起!她慌忙拿出纸巾去擦,脸上满是惶恐,我赔给您......可是我......
王聪本想发作,看到她窘迫的样子,又瞥了眼她洗得发白的袖口,不耐烦地挥挥手:算了算了,穷鬼一个,你也赔不起。
真的很抱歉......林清秋低着头,声音带着哭腔,其实我知道您是为了帮朋友才......上次看到您替那位赵同学付钱,我就想,您一定很重视朋友吧。不像我,连想请同学喝杯奶茶都没钱......
这话像是戳中了王聪的痛处,他闷哼一声:重视朋友人家把你当回事吗
林清秋装作惊讶地抬起头:难道不是吗我看赵同学平时挺照顾您的......
照顾王聪冷笑一声,喝干了杯里的酒,他也就是拿我当跑腿的。上次他把林晚晚的画扔垃圾桶,还是我帮他扛的黑锅,被老师训了半天......话说到一半,他猛地闭了嘴,警惕地看着林清秋。
林晚晚林清秋故作茫然,是之前转学的那个学姐吗我听同学提起过,说她画画很好......
王聪的戒心稍减,又灌了口酒,含糊道:是挺好的,就是太犟了......
那天之后,林清秋总能恰好在王聪被赵铭呼来喝去时出现,递上一杯免费的温水,或是在他被训斥后,用同情且心疼的眼神看他一眼。这些细微的举动像水滴,慢慢渗透了王聪心里那层对赵铭的依附。
而对付李莎,则需要另一种策略。这个女生总喜欢穿粉色的裙子,说话细声细气,看赵铭的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爱慕,但是总被赵铭当成丫头使唤。林清秋发现,她的画夹里藏着一张赵铭的侧脸速写,笔触里满是少女的心事。
一次美术课,李莎的颜料被赵铭的跟班故意打翻,调色盘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她蹲在地上捡碎片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林清秋默默帮她收拾,轻声说:其实你画得很好,尤其是...人物速写。
李莎的脸唰地红了,慌忙把画夹往身后藏。
我上次不小心看到的...林清秋假装没看见她的窘迫,赵同学应该很喜欢你的画吧毕竟很少有人能把他画得那么......生动。
提到赵铭,李莎的眼神暗了下去:他才不会看......他心里只有那些名牌球鞋和奢侈品。
怎么会呢林清秋帮她把颜料罐摆好,也许是他不好意思呢不过话说回来,总让喜欢自己的人受委屈,好像不太好哦。
这句话像根细针,轻轻刺中了李莎的心事。她看着赵铭和其他女生打闹着离去的背影,嘴唇抿得紧紧的。从那天起,她看赵铭的眼神里,除了爱慕,还多了一丝怨怼。
林清秋像个耐心的织网人,用细微的线索牵动着每个人的情绪,等待着收网的时刻。而李青无意中透露的信息,成了破开僵局的关键。
监控室的张叔......好像很喜欢喝城南那家的老茶。一次自习课,李青对着一道物理题愁眉不展,林清秋帮她解出来后,她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林清秋心里一动。警方调查时,学校说天台的监控恰好在那天损坏,没有拍到任何画面。这未免太过巧合。她谢过李青,开始留意那个姓张的保安。果然,每天午休时,张叔都会坐在保安室里,捧着一个掉了漆的搪瓷杯喝茶,眉头总是皱着,像是有什么心事。
周五放学后,林清秋绕到城南,花了半个月的生活费买了一小罐特级老茶。她没有直接去找张叔,而是在接下来的一周里,每天路过保安室时,都笑着和他打声招呼。张叔起初很冷淡,后来也会点点头回应。
第二周的周三,林清秋拿着茶叶出现在保安室门口,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张叔,我老家寄来的茶叶,我不爱喝这个,您要是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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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愣了一下,看着那罐包装精致的茶叶,又看了看林清秋真诚的眼睛,犹豫了一下接了过去:这怎么好意思......
您平时帮我们看东西也挺辛苦的。林清秋帮他把茶叶罐打开,一股醇厚的茶香弥漫开来,我听同学说您爱喝这个。
张叔的脸色柔和了许多,泡了一杯尝了尝,连连点头:好茶,好茶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林清秋绝口不提监控的事,只说些学校的趣事。临走时,她装作随口问了一句:张叔,咱们学校的监控是不是特别高级上次我同学丢了支笔,您一下子就找到了。
提到这个,张叔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含糊道:还行吧,就是有时候......也会出点小毛病。
那要是重要的地方坏了,岂不是很麻烦林清秋看着他的眼睛,比如天台什么的,听说那里之前出过事......
张叔的手顿了一下,端着茶杯的手指有些僵硬。他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那天....赵校董的秘书来过,说天台监控有点问题,让我暂时关掉检修...我也是没办法...
林清秋心里的疑团解开了大半,她没有追问,只是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啊,那真是太可惜了。
离开保安室后,她立刻回到家,打开了自己组装的电脑。高中三年,她除了模仿林晚晚,唯一的爱好就是钻研计算机技术,那些复杂的代码让她感觉自己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谁的影子。
深夜十二点,林清秋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跃,屏幕上的代码如流水般滚动。她利用一个已知的校园网漏洞,避开防火墙,一点点潜入学校的服务器。监控录像的加密系统比她想象的更复杂,好几次差点被防火墙拦截。冷汗浸湿了她的后背,她紧咬着嘴唇,眼睛死死盯着屏幕,脑海里闪过林晚晚苍白的脸。
两个小时后,当那段被标记为损坏的监控录像片段出现在屏幕上时,林清秋几乎要瘫倒在椅子上。画面确实有些模糊,噪点很多,但能清晰地看到天台边缘,赵铭和林晚晚在争执,赵铭猛地推了林晚晚一把,女孩的身体晃了晃,从画面里消失了。紧接着,赵铭惊慌失措地跑开,画面戛然而止。
林清秋颤抖着手,将这段视频复制到U盘里,藏在一本厚厚的《刑法》案例汇编中。窗外的天色已经泛起鱼肚白,她却毫无睡意,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既是紧张,也是兴奋。她终于抓住了最关键的证据。
与此同时,林城对她的态度也在悄然改变。他不再刻意要求她模仿林晚晚,甚至会在她去医院看望林晚晚时,主动问一句学校累不累。
一次,林清秋帮林晚晚按摩僵硬的手臂,林城就站在旁边看着。他的眼底布满血丝,鬓角似乎又添了几缕白发。清秋,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林清秋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不辛苦,她是我姐姐。
晚晚有你这个妹妹,是她的福气。林城的声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有愧疚,有感激,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林清秋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她知道,养父对她终究是有感情的,只是这份感情被对林晚晚的执念掩盖了太久。如今林晚晚回来了,养父对他的感情也显露出来了。她转过身,看着林城疲惫的脸:爸,我会让姐姐好起来的,也会让那些伤害她的人,付出代价的。
林城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愣了很久,最终点了点头:好,爸相信你。
这句相信,让林清秋更加确定,她走的这条路,不仅是为了林晚晚,也是为了自己。只有彻底了结这一切,她才能摆脱影子的枷锁,真正成为林清秋。
第四章:当众处刑,我用一段视频将他钉死在审判台
圣樱学院的艺术节是每年最盛大的活动,从校长到学生,都卯足了劲要把这场盛宴办得风风光光。而今年的重头戏,无疑是高三学生代表赵铭的闭幕致辞。据说赵家为了这次活动捐了不少钱,还特意请了媒体来报道,显然是想借此机会,为赵铭塑造一个品学兼优、热心公益的形象,为他日后留学铺路。
林清秋看着公告栏上赵铭西装革履的宣传照,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很好,她要的就是这个舞台,一个万众瞩目的舞台。
她开始有意无意地在赵铭面前出现。有时是在走廊里,她抱着书本低头走过,被他撞了一下,书本散落一地,她慌忙去捡,眼神里带着怯意,却又在抬头的瞬间,飞快地扫过他的脸,那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
有时是在篮球场边,赵铭打完球,随手将毛巾扔在地上,她正好路过,犹豫了一下,还是弯腰捡了起来,递给他时,手指微微颤抖,像是害怕,却又坚持着没有立刻躲开他的目光。
赵铭起初没把这个穷酸转学生放在眼里,直到几次接触后,他发现这个女生看他的眼神很特别——不是李莎那种带着讨好的爱慕,也不是其他人的畏惧或疏远,而是一种混杂着怯懦与挑衅的复杂情绪,像一只受惊却不肯低头的小兽。
喂,新来的。一次体育课自由活动时,赵铭拦住了正要回教室的林清秋,你好像很怕我
林清秋停下脚步,低着头,手指攥着衣角:没......没有。
没有赵铭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你每次看我,都像要吃人一样
林清秋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怒火,随即又低下头去:我没有......
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反而取悦了赵铭。他喜欢这种掌控别人情绪的感觉,尤其是看到这个看似倔强的女生在他面前露出破绽。下次见到我,机灵点。他拍了拍她的脸颊,带着轻蔑的笑转身离开。
林清秋站在原地,脸颊上传来屈辱的触感,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平静。鱼儿,已经开始注意到鱼饵了。她要让赵铭的傲慢膨胀到极致,这样摔下来的时候,才会更痛。
艺术节汇演前一天晚上,林清秋又去了医院。她坐在林晚晚的床边,用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着她的脸颊。灯光下,林晚晚的皮肤白得像瓷,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仿佛只是睡着了。
姐姐,明天就是艺术节了。林清秋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对一个熟睡的人讲故事,你还记得吗去年的艺术节,你画的那幅《星空》拿了一等奖,全校都在为你鼓掌。
她拿起林晚晚的手,轻轻按摩着她的指尖:明天,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多么优秀,而那些伤害你的人,是多么卑劣。你一定要醒过来,看看这一切,好不好
林晚晚的手指没有任何反应,但林清秋却觉得,有一丝微弱的暖意从指尖传来。
这时,林城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他看着林清秋为林晚晚按摩的样子,眼神复杂。这两个女孩,一个是他亏欠了十八年的亲生女儿,一个是他当作影子养大却逐渐显露出锋芒的养女,命运将她们紧紧捆绑在一起,让他既心痛又欣慰。
明天......要去学校吗林城放下保温桶,轻声问。
嗯。林清秋点点头,我要去。
林城沉默了很久,叹了口气:注意安全。
爸,放心吧。林清秋看着他,尘埃落定之后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林城看着她坚定的眼神,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那种不计后果的勇气,让他既担心又敬佩。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
汇演当晚,圣樱学院的大礼堂座无虚席。舞台上灯光璀璨,歌舞升平,台下掌声雷动。家长们举着相机拍照,媒体记者们架着摄像机,整个礼堂洋溢着欢乐祥和的气氛。
赵铭坐在后台的休息室里,穿着量身定制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对着镜子整理着领带,嘴角挂着志得意满的笑。父亲刚刚还在电话里叮嘱他,一定要好好表现,这次致辞关系到赵家的脸面。
铭哥,准备好了吗该你上场了。张强推门进来,一脸谄媚的笑。
急什么。赵铭对着镜子抛了个媚眼,等会儿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风采。
他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昂首挺胸地走向舞台入口。聚光灯打在他身上,台下立刻响起一阵礼貌的掌声。他清了清嗓子,露出一个自认为完美的笑容,正准备开口——
突然,舞台背景的大屏幕毫无预兆地黑了下去。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议论声四起。赵铭愣在原地,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工作人员慌忙检查设备,却找不到任何问题。
几秒钟后,屏幕重新亮起,但出现的画面却让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那是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天台上,赵铭和一个女生激烈地争执着,随后,他猛地伸出手,女生的身体晃了晃,消失在画面里。紧接着,是赵铭惊慌失措逃跑的背影。
画面切换,变成了一段录音,赵铭嚣张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汹涌的愤怒淹没,只能在保镖的护送下狼狈地往外挤。闪光灯如追光般紧随其后,将他们此刻的窘迫牢牢定格。
林清秋站在舞台中央,任凭台下的喧嚣与闪光灯在周身炸开。她没有胜利的狂喜,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目光穿越人群,她仿佛看到了病床上林晚晚苍白的脸,看到了自己十八年来如影随形的枷锁。这一刻,那些沉重的东西似乎都随着赵铭的垮台,一点点碎裂、消散。
有人认出了她,低声议论着这不是那个转学生吗她和林晚晚长得好像,原来她是林晚晚的妹妹。这些议论不再带着探究与排斥,而是多了几分敬畏与同情。李青挤在人群前排,看着舞台上光芒万丈的林清秋,泪水无声滑落,这一次,是愧疚,也是释然。
林清秋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只是将U盘交给身边一位神色严肃的警察——那是她提前联系好的、以记者身份混入场的便衣警员。随后,她转身走下舞台,背影挺直,像一株在狂风中从未弯折的青竹。
后台的走廊里,王聪和李莎缩在角落,脸色惨白。王聪看着她走近,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李莎则捂着脸,肩膀不停颤抖。林清秋没有看他们,径直走过。对于这些曾经的帮凶,法律会给予应有的审判,而她,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走出礼堂时,夜色正浓,她抬头望向天空,几颗星星在云层间闪烁。她轻轻吸了口气,空气中似乎都带着自由的味道。
第五章:尘埃落定后,我在病床前等来生命奇迹
艺术节的风波像一场海啸,席卷了整个圣樱学院乃至整座城市。赵铭因故意伤害罪被警方正式逮捕,赵校董涉嫌包庇、滥用职权被停职调查,赵家的商业帝国也因丑闻缠身而摇摇欲坠,短短几天内便分崩离析,林氏集团借机收购了它。
圣樱学院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整顿。校长引咎辞职,几位对校园霸凌视而不见的老师被调离岗位,学校公开向林晚晚道歉,并成立了专门的反霸凌委员会。那些曾经沉默的学生开始敢于发声,校园里弥漫着一种沉重又崭新的气息。
林清秋没有再回圣樱上课。她向学校请了长假,将所有时间都投入到医院。每天清晨,她会带着刚买的鲜花去病房,替林晚晚擦身、按摩,然后坐在床边,读她喜欢的诗集,或是轻声讲述外面发生的事。
姐姐,赵铭被判刑了,三年。他爸爸也被查了,以前做的那些坏事都曝光了,赵家彻底完了。
学校换了新校长,他说要在学校建一个纪念馆,纪念所有被霸凌受伤害的人,还要把你的画挂在最显眼的地方。
李青来看过你一次,她哭了很久,说对不起你。其实她不用愧疚的,能站出来说出真相,已经很勇敢了。
她的声音温柔而平静,像春日的溪水,一点点浸润着病房里沉寂的时光。林城也几乎住在了医院,公司的事交给副手打理,他每天守在病床前,握着林晚晚的手,一遍遍呼唤着她的名字,鬓角的白发又添了许多。
这天下午,林城处理完公司积压的事务回到病房,看到林清秋正给林晚晚读一本画册,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们身上,画面安静而温暖。他站在门口,看着养女专注的侧脸,眼眶忽然一热。
这些年,他把对林晚晚的思念和愧疚,都强加在了这个无辜的女孩身上,让她活在影子里,从未真正问过她想要什么。可在他最崩溃、最无助的时候,却是这个被他忽视了十八年的孩子,挺身而出,为他的亲生女儿讨回了公道。
清秋。林城走过去,声音哽咽。
林清秋抬起头,看到他泛红的眼眶,有些惊讶。
对不起。林城蹲下身,紧紧握住她的手,掌心粗糙而温暖,爸爸以前……对不起你。这声爸爸,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真切,你和晚晚,都是我的女儿,对我来说都一样重要。
林清秋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酸涩与暖意交织着涌上来。她看着眼前这个两鬓斑白、满脸愧疚的男人,十八年来的委屈、不甘、怨怼,在这一刻忽然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爸,我知道。
林城老泪纵横,紧紧地抱住了她。这个迟来了十八年的拥抱,驱散了所有的隔阂与疏离,让两颗曾经遥远的心,紧紧贴在了一起。
日子在平静中缓缓流淌,林晚晚的情况似乎没有太大变化,医生说能维持现状已是奇迹,醒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林清秋和林城都没有放弃,他们坚信,奇迹总会发生。
一天傍晚,林清秋像往常一样读着林晚晚的日记。那是她从林晚晚以前的房间找到的,里面记录着一个少女的心事、对画画的热爱,还有……被霸凌时的恐惧与挣扎。
今天赵铭又把我的画扔了,他说我这种穷酸,根本不配画画……可我真的很喜欢啊,画笔就像我的朋友……
李青今天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她是不是也怕我连累她其实我不怪她,这里的每个人都活得小心翼翼……
爸爸,你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我好想回家……
字迹越来越潦草,能看出主人当时的绝望。林清秋的眼泪滴落在日记本上,晕开了墨迹。她伸出手,轻轻握住林晚晚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指尖传来熟悉的冰凉。
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到掌心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颤动。
林清秋的心猛地一跳,以为是错觉。她屏住呼吸,紧紧盯着林晚晚的手,连大气都不敢喘。几秒钟后,那颤动再次传来,虽然微弱,却真实存在!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林晚晚的脸。只见女孩紧闭的眼睫,竟然轻轻颤动了一下!
晚晚林清秋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她凑过去,紧紧握住林晚晚的手,姐姐,是你吗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林晚晚的眼睫又动了动,幅度比刚才更大了些。
医生!医生!林清秋猛地站起来,朝着门外大喊,声音因为狂喜而变调,快来!我姐姐动了!她动了!
护士和医生闻声赶来,病房里顿时忙碌起来。监测仪器上的数值开始发生变化,原本平稳的心跳曲线出现了细微的波动。医生仔细检查着林晚晚的瞳孔,惊喜地说:有反应了!她对外界的话有反应了!
林城闻讯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医生护士围在病床边,林清秋站在一旁,泪流满面,却笑着。一切都在向好发展。
第六章
为自己而活:从今往后我只是林清秋
林晚晚的苏醒是一个缓慢而坚定的过程。从最初的眼睫颤动,到能微弱地转动眼球,再到可以模糊地发出几个音节,每一点进步都让林清秋和林城欣喜若狂。
一个月后,当林晚晚在一片朦胧中看清林城的脸,虚弱地唤出一声爸爸时,这个坚强的男人当场泣不成声。又过了半个月,她的目光落在林清秋身上,迟疑了很久,终于用气音喊出:清秋...妹妹。
那一刻,林清秋再也忍不住,扑到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泪水汹涌而出。所有的辛苦、委屈、恐惧,都在这声妹妹中烟消云散。林晚晚也哭了,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巾。病房里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姐妹俩紧握的手和无声的泪水,却胜过千言万语。
林晚晚的记忆还停留在被推下天台的那一刻,当林清秋把后来发生的一切,包括她如何潜入圣樱、如何收集证据、如何在艺术节上揭穿真相,一点点讲给她听时,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妹妹,她不敢想象一个柔弱的小女孩是如何与那群豺狼斗智斗勇,并成功将害人者绳之以法的。
对不起,林晚晚虚弱地说,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她只在能听到外界声音的时候了解到自己失踪后,父亲找了一个和自己相似的女孩,却没想到,这个女孩竟背负了这么多,还为自己做了这么多。
我们是姐妹啊。林清秋笑着擦掉她的眼泪,姐姐,你要快点好起来,还有好多事等着我们一起做呢。
康复训练是艰难的,但林晚晚从未放弃。林清秋每天都会陪着她,帮她做复健,给她讲笑话,鼓励她坚持下去。林城则推掉了大部分工作,全身心地照顾两个女儿,看着她们在病房里说说笑笑,他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仿佛找回了丢失多年的珍宝。
阳光好的时候,林清秋会推着轮椅,带林晚晚去医院的花园散步。春天的风带着花香,吹散了往日的阴霾。
姐姐,等你好了,我们去看看海吧林清秋指着远处的天空,我从来没见过真正的大海。
好啊,林晚晚笑着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我还想重新拿起画笔,画一幅真正的《星空》,比上次艺术节的那幅还要好。
那我就做你的第一个观众。
还要给你画一幅肖像,就画你站在舞台上的样子,特别威风。
才不要,林清秋笑着摇头,要画我们两个一起在海边,看星星。
林晚晚看着妹妹眼中闪烁的光芒,那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属于林清秋自己的光彩。她不再是任何人的影子,她就是她自己,一个勇敢、坚韧、值得被爱的女孩。
谢谢你,清秋。林晚晚握紧她的手,认真地说,谢谢你替我找回了阳光,也谢谢你……找到了你自己。
林清秋回握住她的手,眼眶微热:是我们一起找到的。
几个月后,林晚晚终于可以丢掉轮椅,自己慢慢走路了。那天,林城特意办了一场简单的庆祝宴,没有宾客,只有他们三个人。烛光摇曳中,林城举起酒杯:敬我的两个女儿,敬我们...崭新的未来。
敬未来!林清秋和林晚晚同时举杯,清脆的碰杯声在房间里回荡,撞开了通往未来的大门。
圣樱学院的纪念馆如期建成,林晚晚的画作《星空》被挂在最显眼的位置,旁边还有一张她和林清秋的合影,照片上的两个女孩笑容灿烂。纪念馆的墙上写着一行字:沉默有时是纵容,勇气才能带来光明。
林清秋没有再回圣樱,而是选择了一所普通的高中,重新开始自己的学业。她不再是林家那个像极了林晚晚的养女,而是林清秋,一个有自己的名字、自己的人生的女孩。
偶尔,她们还是会想起过去的种种那些难以言说的伤痛。但更多的时候,她们会看向彼此,看向眼前的阳光和未来的路。
姐姐,以后我们为自己而活。
好,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