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摇摇头,脸色苍白如纸:
“没事再走一会儿,前面有个山洞,我们可以在那里躲躲,顺便顺便我跟你说说寨子里的情况。”
林默只好扶着他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果然看到前方的崖壁上有一个隐蔽的山洞,洞口被藤蔓遮掩,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两人钻进山洞,林默立刻点燃随身携带的打火机。
这是他从李老倌那里学来的习惯,出门必带。
火光摇曳中,他看清山洞不大,只有几平米见方,地上铺着厚厚的干草,像是有人来过。
“这里是我们寨子里人打猎时的临时歇脚点。”
阿古靠在石壁上,缓缓开口。
“那些人是三天前闯进寨子的,他们带着枪,二话不说就把寨子里的人都赶到了晒谷场,还把粮食和牲畜都抢走了。”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开始发抖,眼神里满是愤怒和恐惧。
“他们的头头是个疤脸,心狠手辣,见我媳妇长得好看,就想强行霸占,我哥上去阻拦,被他们一枪打死了”
林默的心猛地一沉,握紧了拳头。
他没想到宋正杨的人竟然这么残暴,连手无寸铁的村民都不放过。
“那疤脸为什么要抓寨子里的人?只是为了抢东西吗?”
“不止。”
阿古喘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用兽皮包裹的东西,递给林默。
“他们好像在找这个,疤脸说,只要有人能交出这个,就放了他的家人。可我们谁都不知道这是什么,这是我在我爹的遗物里找到的,一直藏着没敢拿出来。”
林默打开兽皮,里面是一块巴掌大的青铜片,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和之前在巫蛊族祭坛石碑上看到的符号有些相似,却又更加复杂。
青铜片边缘有些磨损,显然有些年头了。
“这东西看起来像是某种图腾或者信物。”
“宋正杨的人怎么会知道这个?”
阿古闻言摇了摇头,神色落寞的说道:
“不知道。疤脸只说这东西对他们很重要,还说要是我们交不出来,就每天杀一个人,直到有人愿意说为止。我嫂子昨天被他们带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怕我怕她已经”
说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捂住脸低声哭了起来。
林默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五味杂陈。
他知道阿古此刻的心情,就像当年父亲刚去世时,他那种无助又愤怒的感觉。
“你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救回寨子里的人。”
“这个青铜片先放我这里,说不定能派上用场。对了,寨子里的守卫情况怎么样?疤脸带了多少人?”
阿古抹掉眼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疤脸带了二十多个人,都有枪,还有几把猎枪。他们把村民分成两拨关着,男人关在仓库,女人和孩子关在晒谷场的棚子里,每个地方都有两个人看守。疤脸自己住在寨头的祠堂里,身边还有四个保镖。”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不过他们晚上警惕性会低一些,大部分人都会去喝酒,看守的人也会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