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蚂蚁通体火红,看上去很是稀奇,但是那蚂蚁的口器却长的很大,和它那小小的身子很不符合。
林默小心的捏起一直火蚂蚁放在血人的刀伤上,另一只手再将刀伤捏合在一起,眼疾手快的趁火蚂蚁咬住了刀伤后,用力一掐。
这就形成了一个缝合点,林默不敢停歇,左右手来回操作,尽快完成缝合。
不多时,血人身上所有的伤口都完成缝合,最后再补上一把草药,林默看着自己的杰作不由得佩服自己。
作为一个外科医生,他怎么能不知道这种刀伤枪伤混合有多难搞,但是目前为止。
使用巫蛊族的蛊术确实效果奇佳,不过也真的是累人。
“看来,还是我对蛊术的掌握不够,累死我了。”
林默一屁股坐在石头堆里,看向身边的阿雅,这小姑娘倒是真的乖巧,就这样默默的陪在林默身边,时不时还帮忙递一些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地上的血人终于悠悠转醒。
他费力地睁开眼看向林默,阿雅两人,阿雅连忙上前用土话询问他的名字一类的。
血人一听是土话,表情稍微好看了些,沙哑着嗓子报出姓名,阿古,来自阿岗寨,是被宋正杨的人追杀,才一路逃到此处。
或许是寨中曾遭汉人的算计,阿古刚醒来时,可能听见林默说汉话,眼神里立刻多了几分警惕与敌意。
直到林默想起松罗赞布的叮嘱,指尖召出几只翠绿的清毒蛊,在他伤口上方盘旋止血,阿古眼中的戒备才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震惊与认可,紧绷的身体也松弛了些。
断断续续的交谈中,林默才弄清来龙去脉:
三天前,宋正杨的人带着枪闯进阿岗寨,不由分说将全寨男女老少囚在晒谷场,粮食和牲畜被洗劫一空。
阿古趁守卫换班的空隙偷偷逃出来,没跑多远就被发现,一路被追得跌跌撞撞,最后中弹栽进了溪里。
“这群畜生”
林默攥紧了拳头,心口像堵了团湿棉花,沉得发闷,他当即起身:
“阿古,带我去寨里,我去救他们。”
阿古却猛地摇头,伤口牵扯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不行!他们有二十多号人,个个带枪,你去了就是送死!”
“我有蛊术。”
林默指尖轻轻划过装着麻蛊的陶罐,语气平静却坚定。
“虽不能杀人,但若要让他们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绰绰有余。”
阿古望着林默笃定的眼神,又想起那些被囚禁的族人,眼底的恨意压过了顾虑。他咬了咬牙,终于点头:
“好!我带你去!”
可刚起身,又猛地顿住。
他的目光落在一旁乖乖站着的阿雅身上,眉头瞬间拧成疙瘩。
阿雅才七八岁,跟着去闯龙潭虎穴无疑是送死。
可把她独自留在荒郊野岭,万一遇上野兽或追兵,后果更不堪设想。
两人正对着溪面发愁,忽听“嘀----”的一声锐响,阿雅不知何时摸出了胸前的骨笛,腮帮子鼓鼓地吹着,清亮的哨声穿透了溪谷的寂静。
林默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这是阿雅在叫大黑!让黑熊陪着自己留守,既能自保,万一他们遇险,吹笛便能召来支援。
他忍不住蹲下身,对着阿雅竖起大拇指,小姑娘立刻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一旁的阿古看得云里雾里,还在冥思苦想对策,就见林默已经站起身:“走吧,带路。”
“那那阿雅姑娘怎么办?”阿古急忙追问。
林默冲他神秘一笑,指了指还在摆弄骨笛的阿雅:“放心,她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