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腼腆地笑了笑,接过柿子,小口小口地咬了起来。
接下来的三天,林默几乎把所有时间都用在了学习蛊医上。
每天天不亮,他就跟着松罗赞布去祭坛,听老人讲解石碑上的符号。
松罗赞布怕他记不住,不仅逐字逐句地解释,还会用树枝在地上画蛊虫的样子,演示喂养的步骤。
比如讲到医蛊中的清毒蛊时,松罗赞布特意从家里拿来一个陶罐,罐子里装着十几只通体翠绿的小虫,他把陶罐放在地上,打开盖子。
“清毒蛊最喜欢吃有毒的东西,你看”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暗红色的野果,放在陶罐边,几只清毒蛊立刻爬了出来,围着野果转了两圈,然后开始啃食。
不过一会儿,野果就变成了黑色,而清毒蛊的身体却更绿了。
“要是有人中了毒,就把清毒蛊放在中毒的地方,它会把毒素吸出来,不过之后要喂它一颗解毒果,不然它会因为毒素太多而死。”
松罗赞布一边说,一边把清毒蛊放回陶罐,动作熟练而轻柔,像是在照顾自己的孩子。
林默学得很快,或许真的像松罗赞布说的那样,他有万物亲和力,不仅对石碑上的符号过目不忘,对蛊虫也有着天然的亲近感。
有次松罗赞布让他试着喂麻蛊,他本来还怕虫子会咬他,可没想到麻蛊爬到他手上后,只是轻轻蹭了蹭他的指尖,一点都不凶。
到了第三天傍晚,林默已经能把石碑上的知识复述出百分之八十,甚至能准确说出十种蛊虫的喂养方法和用法禁忌。
松罗赞布看着他,脸上满是欣慰。
“我当年学这些,用了整整半个月,你三天就学会了,真是天赋异禀。”
林默正想谦虚几句,阿雅提着一个木碗走了进来,碗里装着热气腾腾的肉汤,还有两个杂粮饼。
这段时间,阿雅每天都会准时给林默送饭菜,有时候是野菜粥,有时候是烤兔肉,味道虽然简单,却很可口。
“快吃吧,今天阿雅她娘炖了野猪肉,香得很。”
松罗赞布笑着说,把木碗递给林默。
林默接过碗,刚喝了一口汤,突然想起一件事。
松罗赞布之前说过,是阿雅救了他,可阿雅才七八岁,个子还没他的腰高,怎么可能把他从山里背回寨子?
“松罗爷爷,”
林默放下碗,疑惑地问。
“您之前说,是阿雅救了我,可阿雅这么小,怎么把我背回来的啊?我记得我当时摔断了腿,肯定很重。”
松罗赞布闻言,眯着眼睛笑了,他看向阿雅,用方言说了一句什么。
阿雅的表情顿时不自然了,低着头,小手不停地绞着衣角。
松罗赞布转过头,对林默说。
“等你吃完饭,阿雅带你去见你真正的救命恩人。”
“真正的救命恩人?”
“不是阿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