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药剂缓缓注入江成的颈动脉，像一条无形的毒蛇，悄无声息地吞噬着江成最后的力气。
他原本还在疯狂挣扎的身体突然一软，瘫在冰冷的地板上，浑浊的眼睛里最后一点光亮也渐渐熄灭。
“我错了错了”
江成的嘴唇无意识地呢喃着，声音微弱，涎水顺着嘴角往下淌。
他想抬手抓住什么，指尖却只能在两个黑衣人的擒拿中徒劳地划动，最后重重地垂落，再也没了动静。
为首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江成，眼神冷漠无情，好像做了无数次演练一般。
他抬起右手，做了个“撤退”的手势，几个黑衣人立刻行动起来，动作迅速而默契。
他们像幽灵一样鱼贯而出，脚步轻得没有一丝声响。
最后一个人出门时，还特意回头检查了一遍现场，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才轻轻带上房门，转身走进了漆黑的安全通道。
楼道里的监控摄像头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红光持续闪烁了几秒，随后又缓缓恢复成正常的绿光。
整栋公寓楼再次陷入死寂，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汽车鸣笛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而此时，李妤正站在林默出租屋所在的居民楼门口。
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这栋破败的居民楼像一头沉寂的怪兽，匍匐在夜色中，窗户里只有零星几盏灯还亮着，透着微弱而昏暗的光。
李妤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才一鼓作气踏入楼道。
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混合着垃圾桶散发的酸臭味，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声控灯随着她的脚步亮起又熄灭，每一步都像踩在心跳上。
终于到了林默的出租屋门口，李妤犹豫了一下，轻轻敲了敲门。
“林默？你在吗？”
没人回应。
她又加大力气敲了敲，门却意外地“吱呀”一声开了。
原来门根本就没锁。李妤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推开门，借着楼道里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往里看，出租屋内空荡荡的，屋内干干净净，只剩下光秃秃的墙皮。
李妤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她快步走进屋里，四处打量着，希望能找到林默留下的只言片语，可屋子里干净得像从未有人住过一样，连一点属于林默的痕迹都没有。
她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给周周发去短信。
“林默不在出租屋，可能搬家了，而且我也打不通他的电话。”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李妤心中最后一点承重轰然倒塌，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林默到底去哪了？他是不是因为网上的舆论压力，偷偷离开了？
而另一边，周周和广志刚在市一院附近的便利店碰上面。
广志身上还穿着白大褂，显然是从诊所直接赶过来的，脸上满是疲惫。
他见周周拿着手机眉头紧锁，还以为林默的视频又出了什么新的幺蛾子，连忙掏出手机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