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倌的话一出,所有人都被这庞大的信息量震惊了,尤其是他的同行们。
苏晚在一旁脸颊有些微红的别过头不看他,几位吹唢呐的师父啧啧称奇。
“这个年代,这个年纪,居然还有童子身?”
林默脑门一热,慌忙推开人群逃窜出去。
一剂猛药灌入瓶中,林默举起来看。
最近好像有点上火,颜色偏黄,浮沫较多,但是幸好,液体纯净度很高,说明没有结石。
“小子!好了没!”
李老倌的声音在厕所外响起,吓得林默把武器一藏,连忙应声。
“来了!”
灵堂外,一群人未央乌央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好不热闹。
见着林默与李老倌来了,齐齐上前称赞李老倌道法高超等等,林默在一旁则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因为他听见远处有几个年纪大的阿姨在用一种很侵略的眼神打量着他,好像在看一盘菜似的。
稍微聊了一阵,李老倌辞别众人,说还有要事在身,这才将林默带着脱离这个尴尬的地方。
“师父,咱这是要去哪里?”
林默怀里抱着那瓶魔法药水,滚烫的温度透过衣服传来。
“这家主人的事有点大,我看刚刚那种情况,应该是被人下了厌胜。”
“厌胜?”
“对,厌胜是一种民间诅咒的方法,比如鲁班书,比如石匠法,比如放排等等,都属于厌胜的一种。”
林默听的一头雾水,什么鲁班,什么石匠,什么放排的。
“师父,你慢点说,这些东西我听都没听过。”
李老倌白了林默一眼。
“到了位置再给你解释,别吵我。”
林默闭嘴了,就跟着李老倌在大宅院的附近转了一圈又一圈。
眼看太阳都快出来了,李老倌急得满头大汗。
“在哪呢?在哪呢?不该找不到啊?”
林默实在太好奇了,拉住李老倌的袖子。
“师父,到底找啥啊?你跟我说不就行了。”
李老倌被徒弟拉住,原本烦躁的想甩开,但是看林默灰头土脸的样子又觉得滑稽。
“这个厌胜法的关键是要用一根百年以上的棺材钉,定住人家家里的宅运。”
“原本光是定住宅运的话,用处不大,可是这家的老爷子正是这张家家运的最后一位承接人。”
“下咒的人肯定是算好了张老爷子要走的时间,然后趁着合这个时间将他们家的家运定住,这样主家人的运道就会迅速衰败,直至家破人亡。”
“棺材钉?”
林默好像记得在哪里见过这玩意,好像是昨天晚上见过来着?
“师父,你说的棺材钉,是不是一个短短的,长满铁锈的铁器?“
李老倌闻言,一把抓住林默的两只胳膊,双手用力将林默揪的生疼。
“在哪里看见的?”
“嘶,师父,轻点轻点。”
“快说!”
“就在你让我贴符的那个房梁上啊”
“哎呀!灯下黑,灯下黑啊!”
说完,李老倌将林默怀里的魔法药水夺走,忙里忙慌的往屋里跑,林默不明所以,也赶紧跟上。
只见人群之中一阵惊呼,李老倌从房梁上踢下来一个铁器,落地瞬间散落一片铁锈。
有些好奇的人想凑近查看,李老倌连忙阻止。
“都离那玩意远点,劳烦喊个主事的来。”
不多时,人群里挤出来一个中年胖子,和和气气的穿着一身官味十足的白衬衣西裤。
“李老师,有何吩咐?”
李老倌看向中年男子,微微沉吟。
“你是?”
“鄙人家里排行老四,您老就叫我小四就好。”
李老倌点点头,开口说出的话,却让在场的张家人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