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笑了,笑声冰冷刺骨,仿佛冬夜里刮过的寒风。
“李彪,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一条丧家之犬而已!二皇子能保你一时,能保你一世吗?大渊国迟早要亡,你跟着他,只有死路一条!”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轻柔起来,像是在哄骗一个孩子。
“跟我走吧,李彪。回到我们曾经一起战斗的地方,回到镇边府。我会让你拥有现在拥有的一切,甚至更多。金钱,女人,权力,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李彪挣扎着站起来,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迹,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
“我我是大渊国的将领!我我不会背叛我的国家!”
“国家?哈哈哈哈!”林远放声大笑,笑声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你所谓的国家,现在是什么样子?腐朽不堪,民不聊生!朝堂太子和几位皇子,明争暗斗,根本不在乎你们的死活!你为他们卖命,值得吗?”
林远步步紧逼,更是突然贴近李彪的耳朵道:“你信不信,我所在的商号,明面上看起来是北狄国的,实际上,背后股东,却有你们大渊国的上层!”
李彪踉跄着后退一步,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瞪着林远,眼中满是血丝,仿佛要择人而噬的野兽。
林远的话像一根根毒刺,扎在他的心里。
“你你胡说!”李彪嘶哑着嗓子,艰难地反驳道,“大渊大渊国不会亡!”
林远嗤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轻蔑。
“李彪,你还在自欺欺人吗?看看你周围的这些士兵,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他们为了什么?为了所谓的国家荣耀?还是为了填饱肚子?”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跟着我,我可以让他们吃饱穿暖,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你呢?你能给他们什么?”
李彪沉默了,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面带菜色,眼神麻木的士兵,心中一阵酸楚。
他知道林远说的是事实,因为镇边军是二殿下的队伍,如今在后勤补给这一块儿,经常被卡。兵营中不少士兵们过得都很不好,而他们这些将领,却还在为了所谓的忠诚,为了那虚无缥缈的荣耀,苦苦挣扎。
“我”
李彪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一边是多年来对国家的忠诚,一边是残酷的现实和林远开出的诱人条件。
林远见状,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李彪,不要再犹豫了。跟我走吧,回到镇边府,那里曾是我们起家的地方,如今属于北狄,可比如今的大渊国边界好太多!回到我们兄弟们一起战斗的地方。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在李彪面前晃了晃。
“这是镇边府的虎符,见此令牌,如见我本人。只要你拿着它,你就是镇边府的二把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站在众人身后,看着局势变成这个样子。
方铭不觉眉头一皱。
以恩报仇?
这世上真有这样的好事?
李彪的沉默,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汗水从他的额头滚落,滴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
他紧咬着嘴唇,内心如同翻江倒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