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瞥了长平一眼:“长平,你得意什么?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不过是个”
“我不过是个什么?”长平挑衅地看着林婉儿,眼神里充满了恶意。
林婉儿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没有把那句话说出口。
她知道,如果她真的把那句话说出来,就等于把自己也拉入了泥潭。
“怎么不说了?难道是心虚了?”长平步步紧逼,语气越发尖酸刻薄。
“长平,你够了!”林婉儿再也忍不住了,怒吼一声。
“够了?我还没说够呢!林婉儿,你以为你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就能掩盖你内心的肮脏吗?你以为你躲在那个下人的破屋子里,就能逃避现实吗?”
长平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引来了不少宫人的围观。
林婉儿脸色惨白,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过来,是为了何事?若是只是为了逞口舌之力,大可不必!?”
林婉儿的声音颤抖着,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长平公主得意地笑了:“我过来,当然是有事要做!而且,这事儿还不小!!”
说到这里,长平公主忽然间拿出一份手谕,朝着林婉儿扬了扬道。
“你有很久没有见父皇了吧?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父皇让你进宫交代清楚,你跟下等家奴之间的那些苟且之事!”
林婉儿感觉血液都冲到了头顶,眼前一阵阵发黑。
苟且之事?她跟方铭之间清清白白,何来苟且!
长平分明就是故意要羞辱她!
周围的宫人窃窃私语,像无数只蚊蝇在她耳边嗡嗡作响,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你你血口喷人!”林婉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长平公主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尖利的声音在宫殿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血口喷人?妹妹,你装得还真像啊!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能瞒得过父皇的眼睛吗?你以为你躲在那个下贱奴隶的屋子里,就没有人知道了吗?”
林婉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夺眶而出。
“我没有!我和方铭之间什么都没有!你污蔑我!”
忽然间听到这话,长平公主瞬间大笑起来!
她目视着林婉儿,笑声越发夸张道:“我有说那个下贱家奴是方铭么?好像,这是你自己承认了吧!”
林婉儿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但她倔强地不肯低头,不肯示弱。
她死死地盯着长平,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你休想羞辱我!我行的端坐得正,不怕你污蔑!”
长平公主笑得更加放肆,甚至弯下了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行得端坐得正?哈哈哈!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晚上都偷偷摸摸地去哪里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低贱的奴隶”
“住口!”林婉儿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羞辱,她猛地冲上前,扬起手就给了长平一个响亮的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宫殿里回荡,周围的宫人都惊呆了,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长平公主捂着脸,也愣住了,她显然没想到林婉儿竟然敢打她。
片刻的寂静后,长平公主却意外止住了话头。
她捂着微微发胀的脸,冷笑道:“行,长宁,你是个狠角色,自小到大都是,不过今天的事儿,我倒要看看。你在父皇面前,如何解释!”
说完,长平公主一挥手道:“来人,护送长宁公主去宫中面见圣上!”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
长宁公主府外,一队人马,两辆马车,朝着宫中赶去。
两辆马车缓缓驶入宫门,辘辘的车轮声在青石板路上回荡,仿佛敲击在林婉儿的心上。
她坐在马车里,双手紧紧攥着裙摆,指节泛白。
长平的诬陷像一块巨石压在她胸口,让她喘不过气。
苟且之事?
她跟方铭之间清清白白,何来苟且!
可偏偏,她方才情急之下,竟然自己承认了“方铭”这个名字,这无疑是给了长平一个绝佳的攻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