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突发心梗,正在icu抢救。
我向妻子申请一万元救命钱,却被她的竹马以“非必要开支”为由驳回。
他轻蔑地扫了我一眼,露出恶毒的笑。
“你不是舞蹈家?脱衣舞总会跳吧?现在就去医院大厅跳啊。”
“说不定那些医生看你够卖力,发发善心就免费给你爸治了呢?”
怒火翻涌,我一巴掌狠狠扇在他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上。
却被闻声赶来的妻子一脚踹倒在地。
她急切地将周予安护在怀里,朝我怒骂道,
“你爸那个老废物,除了花钱还会什么?活着也是浪费空气,死了正好!”
“予安可是顶尖的理财师,他的每一笔审批都是专业且合理的,轮不到你来质疑。”
“鉴于你这次毫无理智的申请,下个月生活费,我只批五十块。你就每天啃硬馒头,好好清醒清醒!”
我瘫在冰冷的地上,腹部的疼痛和心口的绝望几乎将我撕碎。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是好友发来的视频通话。
“亦辰,icu里的那个不是叔叔!你别慌!”
镜头切换,对准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庞。
我顿时冷静下来,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去告诉医生,病人家属说了。”
“活着也是浪费空气,死了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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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好友交代完,我第一时间拨通了我爸的电话。
几乎是被秒接,我爸洪亮带笑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儿子!我正跟你妈在国外旅游呢,是不是想我们了?那我们明天就回去。”
听到那熟悉而充满活力的声音,我悬到嗓子眼的心重重落下。
刚挂断电话,转身就看见周予安指挥着两个工人,将一口棺材抬进了客厅正中央。
他脸上挂着虚伪的哀伤,眼底却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恶毒:
“亦辰哥,节哀顺变啊。”
“叔叔迟早要走,还是提前备下的好,你也别太伤心。”
“仔细想想,也算是给社会减轻负担了,毕竟icu一天好几万的费用,可不是谁都耗得起的。”
看着周予安满脸的得意,我只觉得好笑。
“我爸活得好好的,这口棺材,还是留给你自个儿用吧,我看你更需要它。”
周予安脸色骤变,转身就扑进苏晚柠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晚柠姐姐,你看亦辰哥,我好心好意为他着想,他竟然咒我去死……”
苏晚柠立刻皱紧眉头,心疼地搂紧周予安,看向我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冰刃:
“顾亦辰!你闹够了没有?”
“予安一片好心,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这样恶毒地咒他?你的教养都被狗吃了吗!”
“我爸根本没事,我刚还和他通了电话。”
苏晚柠却嗤笑一声,满脸的轻蔑与不屑:
“你爸有没有事,你心里没数吗?我看你就是要钱不成,开始编这种拙劣的谎言来骗人了。”
看着眼前这对紧紧相拥的狗男女,我只感到心脏被撕裂般的疼痛。
我和苏晚柠是校服到婚纱的爱情,走过了整整十年。
我曾以为,这份从青涩岁月里生长出的感情,能够抵得过时间,守得住永远。
可自从她的竹马周予安从国外回来以后,一切都变了。
苏晚柠将所有的温情与专注,全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