啄木鸟和那名木叶特别上忍之间的战斗,看起来有些朴实无华。
两人都是那种以体术为特长的忍者。
此时战斗起来,大规模的华丽忍术很少施展,反而用出来的都是分身术瞬身术这种辅助型忍术。
或者说,这才是大部分忍者战斗时的常态。
雨宫绫音瞅准机会,忍刀一振,迅速切入两人之间的战场。
有了她的帮助,战场局面几乎是一瞬间就出现了崩溃的迹象,天平朝着雨隐一边疯狂倾斜。
野村心中愤恨。
他为了增加自己本次行动生还的几率,特意选了几个出身忍族的中忍,来做队友。
可谁知道这几个废物
居然死的这么快!
如果不是这几个家伙死的不能再死了,他都怀疑这些忍族子弟,是在合起伙来演自己!
“等等!”
趁着一次交手的间隙,野村高喊一声,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然而对面那两个暗部,就像是聋了一样默不作声,只是一味的进攻。
“等等!”
“我这里有关于本次奇袭行动的情报!”
他不得已,只好再次开口,爆出猛料,试图求一线生机。
而说出这句话的代价就是,被啄木鸟抓住换气破绽,在手臂上了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你想说什么?”
雨宫绫音语气冷峻:“我不觉得一个特别上忍,能知道什么重要的军事情报。”
说话的同时。
她又挥动岚切,趁对方分神,极为阴险的发动了一招攻势。
刀光如匹练。
野村险而又险将其躲过,刀刃的寒气从脖子前刮过时,他感觉自己尿都差点吓出来了
人越老,越怕死。
刀尖舔血的忍者,更是如此。
野村几十年来,为木叶流过那么多的血,出过那么多的力。
他是真的,真的,真的,不想死!
闻言,他连忙解释道:“我是三代目的同期!还有村子里的顾问他们都是我当初的同学!”
这家伙既然这么一说。
雨宫绫音就难免多看了对方一眼。
打量了一下对方的长相,差不多也确实是四十岁的老家伙了。
仅从年龄来判断,倒和猿飞日斩这家伙对得上。
少女手中的忍刀遂慢了几分。
杀是一定要杀的。
千手柱间来了也拦不住!
但眼下不妨听听,这家伙究竟要说些什么。
啄木鸟一个闪身,封住对方逃跑的后路,同时疑问道:“三代目火影不是二代目火影的弟子么?怎么会和你是同学?”
“你说的没错”
野村趁机擦了把头上的汗:“虽然三代目虽然在入学前,就被扉间大人收为了弟子,但他起初还是在学校里上过两年学的!”
“至于水户门长老,转寝长老,还有三代目的妻子琵琶湖”
“他们都是完整的在学校里上了六年的学,参加过毕业仪式的!”
野村大声道:“在忍者学校的时候,我还和水户门长老一起去南贺川旁边钓过鱼,和琵琶湖一起分享过午餐便当!我们当时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雨宫绫音心中啧了一声。
没管对方话里是否有夸大的成分。
她心想,原来二代目火影时期,忍者学校就是六年制了么?
原本以为鸣人时代的‘六年毕业’制度,是猿飞日斩在二战三战,学生死伤惨重后,痛定思痛做出的改革。
结果没想到
闹了半天,是特么在恢复祖宗之法!
“少废话,说情报!”
雨宫绫音指尖捏起一张起爆符,语气十分不耐烦:“我没有闲心,来听你和三代目火影夫人当初的小故事!”
后面的老鹰闻言,大为遗憾。
‘可恶的天鹅,你不想听,我还想多听听呢!’
她在心里小声哔哔。
但随即,老鹰又想到了刚才惨死在自己面前的那名女忍者,瞬间也就理解了天鹅此时的心情。
‘雨宫绫音’
‘什么嘛!没想到天鹅这么暴力的家伙,真名居然这么温柔’
她可是感知忍者!
哪怕战斗力菜了点,和两名队友格格不入,但是在耳力这方面,绝对没的说!
看见雨宫绫音发出威胁,野村唯唯诺诺道:“是是是,我这就说情报。”
他在几人警惕的目光中,扔下手里的忍具,手掌探入怀里摸摸索索。
少顷,从里面翻出一张纸条。
“这是我在行动前,收到的来自大蛇丸总指挥的命令”
野村露出讨好的笑容,要把手里的纸条递过来。
但雨宫绫音却不假辞色,直接挥手射出一枚苦无。
嗖!
破风声响起。
野村急忙一缩手。
苦无从他指尖划过,直接带着纸条,插进了地里。
啄木鸟这才小心的将其捡起。
纸条上的文字倒是很简短,一眼就看完了。
他念出上面的内容:“诸君谨记,本次奇袭行动以游击为主,目标为消灭雨隐外围的侦察部队主力,同时搅乱敌人的阵地。待收到撤退信号后,不必退出雨之国,直接在白鹿岳脚下的青泥町,与我汇合。”
老鹰听后大怒。
顾不得躲在后面隐藏身形,跳出来斥责道:“好啊,你是想把我们骗过去,然后一股脑消灭掉么?”
野村一脸尴尬,连忙摇头:“不敢,不敢啊!我绝没有这份心思!”
雨宫绫音拉了拉她的胳膊,示意她别激动。
匆忙之间。
谅对方也没有时间伪造证据,所以纸条上的内容,不太可能是假的。
她认真思索了下,心里一动,忽然想到一种可能。
少女抬头质问道:“你的意思是,木叶要反攻雨之国?”
这里面的逻辑并不复杂。
要知道,在今天之前。
雨隐和木叶两边,都是围绕着‘火雨国界线’——安岳川这条大河,来做排兵布阵。
而如今木叶不仅主动出击,甚至还把行动后的集合点,都一并定在了雨之国的国境之内
这其中蕴含着的野心,简直昭然若揭!
‘研制出解毒剂以后,觉得雨隐已经毫无威胁,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么?’
雨宫绫音心中略有沉吟,其中感情更是复杂难言:‘这种大忍村的傲慢,真是有够明显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