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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都市》
第九章:阴影中的眼睛
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张文龙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他拿起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周明”两个字让他瞬间清醒。
“龙哥,出事了。”周明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张,“虎哥在看守所里……没了。”
张文龙猛地坐起身,被子滑落到腰间,露出后背纵横交错的旧疤。“怎么回事?不是说只是关几天配合调查吗?”
“不清楚,刚才看守所打来电话,说凌晨发现的,像是……被人下了手。”周明的声音发颤,“警方初步判断是他杀,但现场没留下任何线索。”
张文龙捏紧了手机,指节泛白。虎哥虽然是个混不吝的角色,但罪不至死。而且能在看守所里动手,对方的能量显然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我马上过去。”他挂了电话,快速穿好衣服。隔壁房间传来轻微的响动,秦雅揉着眼睛推开门,身上还穿着他的宽大衬衫,下摆堪堪遮住大腿。
“怎么了?”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看到张文龙凝重的脸色,瞬间清醒了大半,“出什么事了?”
“虎哥死了。”张文龙简明扼要地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在家待着,锁好门,我去去就回。”
秦雅却抓住他的手腕,眼神坚定:“我跟你一起去。你说过,不会再把我一个人留下。”
张文龙看着她清澈的眼睛,那里没有恐惧,只有执拗。他叹了口气,点头道:“戴好口罩,别说话。”
看守所外已经围了不少记者,闪光灯在清晨的雾气里格外刺眼。秦峰和周明等在门口,秦峰的眉头拧成了疙瘩,看到张文龙带着秦雅走来,眼神沉了沉,但没说什么。
“进去吧,法医正在里面。”秦峰侧身让开道路。
虎哥的尸体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脸上还保持着临死前的惊恐。张文龙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尸体周围的环境。看守所的监控在凌晨三点到四点之间离奇失灵,值班的狱警说什么都没听到。
“致命伤在颈部,”法医低声说,“是很细的锐器造成的,一刀毙命。但奇怪的是,现场没有打斗痕迹,死者像是瞬间被制服的。”
张文龙的目光落在虎哥微张的手指上,那里有一点极淡的银色粉末。他用证物袋小心地收集起来,“这是什么?”
法医凑过来看了看,摇摇头:“需要回去化验才知道。不过看起来像是某种金属粉末。”
秦雅站在张文龙身后,忽然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他回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墙角的通风口格栅上,有一道新鲜的划痕。
“周明,”张文龙站起身,“查一下这个通风口通向哪里。”
周明立刻让人去查。张文龙则走到通风口前,仔细查看那道划痕,像是某种工具留下的。他忽然想起虎哥之前说过,那个“先生”手下有个擅长潜行的高手,代号“影子”。
“秦叔,”张文龙看向秦峰,“虎哥招供的关于‘先生’的信息,还有多少没说?”
秦峰沉声道:“他只说‘先生’在海外有个军火仓库,具体位置没来得及说。不过他提到,‘先生’这次来,主要目标不是图纸,而是……”他顿了顿,看了一眼秦雅,“是想抓个人质,逼我交出公司的核心代码。”
秦雅的心猛地一沉,她隐约明白,那个“人质”指的就是自己。
通风口的调查有了结果,通向看守所后面的一片树林。张文龙立刻带人过去,在树林深处发现了几个模糊的脚印,还有一小段被割断的绳索。
“是专业人士干的,”张文龙指着脚印,“步伐稳健,体重在七十公斤左右,应该是男性。绳索是特制的,耐磨损,承重力很强。”
秦雅忽然指着一棵大树的树干:“那里有东西。”
树干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用打印体写着:“下一个,是她。”
纸条上的“她”字被圈了起来,透着一股阴森的恶意。张文龙把纸条揉成一团,紧紧攥在手里,指缝间渗出血丝。
“秦叔,安排人手保护秦雅的安全,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张文龙的声音冷得像冰,“周明,查最近所有入境的可疑人员,尤其是有特种部队背景的。”
回到秦家时,秦雅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张文龙把她安置在二楼的卧室,那里有最完善的安保系统。“待在这里,不要给任何人开门,包括张妈。”
“那你呢?”秦雅拉住他的手。
“我去会会那个‘影子’。”张文龙眼神锐利,“他既然敢放话,就一定会再出现。”
他转身下楼,秦峰正在客厅打电话,语气严厉地安排安保。看到张文龙下来,他挂了电话:“需要什么尽管开口,人手、装备,我都能调。”
“我要虎哥所有的审讯记录,还有‘先生’的资料。”张文龙说,“另外,帮我查一下那种银色粉末的成分。”
秦峰点头:“半小时后给你。”
张文龙坐在沙发上,手指敲击着膝盖。他知道,这只是开始。那个“影子”就像藏在暗处的眼睛,正盯着他们一举一动。而他必须在对方出手前,找到破绽。
秦雅站在二楼的窗边,看着张文龙的车驶离。阳光驱散了薄雾,却驱不散她心头的不安。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录音笔,那是昨天无意中在虎哥之前住过的房间捡到的。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影子’的刀……是银制的……淬了……”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秦雅握紧了录音笔,银制的刀?那刚才张文龙收集的银色粉末,难道是……
她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张文龙的电话。
张文龙接到电话时,正在去虎哥之前的住处的路上。听到秦雅的话,他猛地踩下刹车:“银制的刀?你确定?”
“录音里是这么说的。”秦雅的声音有些发颤。
张文龙挂了电话,立刻调转车头。银制的武器,通常是为了对付某种特殊体质的人……他忽然想起秦雅小时候得过一场怪病,医生说她体质特殊,对金属过敏,尤其是银。
那个“先生”,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秦雅!虎哥只是个幌子,杀他是为了灭口,更是为了恐吓。
张文龙的车在车流中穿梭,他的眼神越来越冷。不管对方是谁,敢动秦雅的主意,他都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一间不起眼的公寓里,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擦拭着一把银色的短刀。刀身映出他脸上一道狰狞的疤痕。他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老板,鱼饵已经撒下,鱼很快会咬钩。”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别掉以轻心,张文龙不好对付。记住,活的。”
“明白。”男人挂了电话,将短刀收入鞘中,望向窗外秦家别墅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阴影中的眼睛,从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