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都市》
第二章：暗流涌动
烧烤摊的喧闹渐渐平息，老板硬是多送了两串烤鸡翅，张文龙拗不过，只好收下。李龙结了账，两人并肩往回走，夏夜的风带着点热意，吹得人心里发躁。
“刚才那黄毛，你别往心里去。”李龙踢着路边的小石子，“这种街溜子，欺软怕硬，估计不敢再来找事。”
张文龙“嗯”了一声，心里却没太当回事。在老家时，村头巷尾也总有些爱惹事的混子，他早见惯了。
两人刚走到居民楼楼下，就见阴影里站着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为首的是个留着寸头、胳膊上纹着老虎头的壮汉，正是黄毛口中的“虎哥”。黄毛站在他身后，指着张文龙，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李龙心里咯噔一下，拉了张文龙一把，低声道：“麻烦来了，等下别冲动。”
虎哥往前迈了两步，打量着张文龙，眼神像淬了冰：“就是你动了我的人？”
张文龙没躲，迎上他的目光：“他先找事。”
“找事又怎样？”虎哥嗤笑一声，“在这片儿，我虎哥的人，轮得到你一个外来户教训？”他挥了挥手，身后的几个青年立刻围了上来，摩拳擦掌。
李龙赶紧上前打圆场：“虎哥，误会，都是误会。我这表弟刚来，不懂规矩，您多担待。要不这样，我请您哥几个喝顿酒，就当赔罪了。”
“喝酒？”虎哥斜着眼，“我虎哥缺你这顿酒？”他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推张文龙，“今天不给他长点记性，他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张文龙侧身避开，眉头皱了起来：“别动手。”
“嘿，还敢躲？”虎哥被激怒了，拳头带着风就砸了过来。张文龙脚下一晃，像泥鳅似的滑到他身侧，同时伸手在他胳膊上一推。虎哥没料到他动作这么快，重心不稳，踉跄着差点摔倒，引得身后的小弟一阵低笑。
“笑个屁！”虎哥吼了一声，转身对小弟们道，“给我打！”
几个青年立刻扑了上来。张文龙不想惹事，但也没怂，他拉着李龙往后退了两步，自己挡在前面。对付这种街头混混，他小时候练的那点“庄稼把式”正好用上——脚步灵活，出手精准，专挑对方胳膊、腿弯这些地方打，不重伤人，却能让人瞬间失去力气。
不过片刻功夫，几个青年就哎哟哎哟地倒在地上，抱着胳膊或腿哼哼。虎哥看得目瞪口呆，他没料到这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子居然这么能打。
张文龙拍了拍手，看着虎哥：“还要打吗？”
虎哥咽了口唾沫，色厉内荏道：“你……你等着！有种别跑！”说完，扶起地上的小弟，狼狈地跑了。
李龙松了口气，拍着胸口：“我的乖乖，文龙，你这身手也太厉害了！以前咋没听你说过？”
张文龙笑了笑：“就是瞎练的，对付几个混混还行，真遇到厉害的就不行了。”
“够厉害了！”李龙竖了个大拇指，“不过你也得小心点，那虎哥在这片儿有点势力，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回到住处，张文龙躺在床上，却没什么睡意。窗外的霓虹灯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想起刚才虎哥的眼神，心里明白，这事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去。
第二天一早，李龙去上班了，临走前叮嘱张文龙别出门太远，等他回来一起去汽修厂看看。张文龙点点头，在家收拾了一下屋子，又把带来的土特产分装了一小袋，打算送给李龙说的那个汽修厂老板。
快到中午时，门口传来敲门声。张文龙以为是李龙回来了，打开门却愣住了——门口站着两个穿警服的警察。
“你是张文龙？”其中一个年长些的警察问道，语气严肃。
“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张文龙心里一紧。
“昨晚有人报案，说你在烧烤摊聚众斗殴，还打伤了人，跟我们回派出所一趟配合调查。”年轻警察亮出了传唤证。
张文龙瞬间明白过来，这肯定是那虎哥搞的鬼。他深吸一口气：“警察同志，我没有聚众斗殴，是他们先找事的。”
“到了所里再说。”年长警察的语气不容置疑。
张文龙只好锁了门，跟着警察上了警车。
派出所里，虎哥和黄毛正坐在长椅上，看到张文龙进来，黄毛立刻指着他喊：“就是他！昨晚就是他打的人！”
虎哥也跟着添油加醋：“警察同志，你们看我这胳膊，还有我小弟们，都被他打伤了，这小子下手太狠了！”
张文龙冷冷地看着他们，没说话。负责笔录的警察让他坐下，问道：“说说吧，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张文龙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从黄毛在烧烤摊找茬，到后来虎哥带人堵门，都讲得清清楚楚。
“你说他们先动手，有证据吗？”警察问道。
“烧烤摊的老板和当时在场的食客应该都能作证。”张文龙说。
“我们会去核实。”警察记录着，“但现在有人指证你伤人，你得先在这儿等会儿。”
张文龙只好坐在长椅上等着。他看了看墙上的钟，心里有些着急，怕耽误了去汽修厂的事。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李龙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看到张文龙赶紧上前：“文龙，咋回事？我一回来就听说你被警察带走了。”
“是虎哥他们诬告我。”张文龙简单说了说情况。
“这群混蛋！”李龙气得骂了一句，转头对警察说，“警察同志，我可以作证，昨晚是他们先找事的，文龙是自卫！”
就在这时，负责调查的警察回来了，对做笔录的警察低声说了几句。做笔录的警察点点头，对张文龙道：“经核实，你说的情况属实，烧烤摊老板和几位食客都能作证。你这属于正当防卫，没你的事了，可以走了。”
虎哥和黄毛一听急了：“警察同志，怎么能放他走？他明明打人了！”
“你们寻衅滋事在先，还诬告他人，得留下接受调查。”警察严肃地对他们说。
张文龙和李龙走出派出所，李龙骂道：“这虎哥真不是个东西，居然玩这阴的！”
张文龙眉头紧锁：“这事儿恐怕还没完。”
两人没心思再去汽修厂，直接回了住处。李龙打电话给他那个开汽修厂的朋友，说了下情况，对方让张文龙明天再过去。
傍晚时，李龙的手机响了，是他朋友打来的，语气有些为难：“阿龙啊，你那表弟的事……我听说了，虎哥刚才给我打电话，说要是我敢收你表弟，他就让我这厂子开不下去……你也知道，我这小本生意，经不起折腾啊……”
李龙挂了电话，脸色难看：“文龙，抱歉，汽修厂那边……”
张文龙心里一沉，却还是挤出个笑容：“没事，表哥，这事儿不怪你。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李龙叹了口气：“这虎哥也太霸道了！不行我再帮你问问别的地方。”
张文龙摇摇头：“不用了，表哥，我自己去看看吧。”他知道，有虎哥在背后使绊子，李龙介绍的地方恐怕都不好进。
夜深了，张文龙站在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这座城市的繁华背后，藏着多少看不见的规则和恶意。但他没后悔昨晚出手，更没打算退缩。
他从行李箱底层翻出一个陈旧的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黑色的玉佩，雕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边角有些磨损，显然有些年头了。这是爷爷去世前留给她的，说能保平安。
张文龙握紧玉佩，指腹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爷爷的话仿佛在耳边响起：“龙，能潜渊，能飞天，遇强则强，遇困则韧。”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就算虎哥使绊子，就算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他也不会灰溜溜地回老家。
第二天一早，张文龙揣着简历，打算自己去人才市场碰碰运气。刚走出居民楼，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站在楼下，看到他出来，立刻迎了上来。
“是张文龙先生吗？”男人笑容温和，递过来一张名片，“我叫周明，是‘盛世集团’的人事部经理。”
张文龙接过名片，有些疑惑：“盛世集团？找我有事吗？”他从没投过这家公司的简历。
周明笑着说：“我们公司正在招安保人员，我听说张先生身手不错，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
张文龙更疑惑了：“你怎么知道我……”
“昨晚的事，我略有耳闻。”周明笑得意味深长，“虎哥那点小动作，在这片儿不算秘密。张先生正当防卫，却被人刁难，倒是个有血性的汉子。”
张文龙皱了皱眉，这周明出现得太巧了，他不得不提防：“抱歉，我对安保工作没兴趣。”
“张先生别急着拒绝。”周明拿出一份招聘简章，“我们的安保不是普通的保安，更像是……贴身护卫，月薪两万起，福利优厚。当然，要求也高，需要一定的格斗能力和应变能力。我看张先生很合适。”
两万起？张文龙愣了一下，这个薪资远超他的预期。但他还是保持警惕：“为什么找我？”
“实不相瞒，我老板昨晚恰好在烧烤摊附近，看到了张先生出手。”周明说，“他觉得你是个可塑之才，所以让我来问问。”
张文龙心里一动，昨晚在烧烤摊？他怎么没印象有这么个人物。
“张先生可以先去我们公司看看，再做决定。”周明做了个“请”的手势，“车就在那边。”
张文龙看着周明真诚的眼神，又想起虎哥的刁难，心里犹豫起来。去盛世集团看看也无妨，就算不入职，也能了解一下情况。
“好，我去看看。”
坐上周明的车，张文龙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明白，自己似乎被卷入了一场意想不到的漩涡里。而那个神秘的“老板”，又会是谁？
（本章约95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