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从未见过如此诡异手段,心中惊惧,
士气唉!
若非凭借城防坚壁,末将恐怕早已
将军若再晚回几日,北凉城恐有失守之危!”
吕天奉静静听着,面色沉静如水,心中却已掀起波澜。
楚向羽临别之言在他脑中回响----“
四方蛮夷,似乎也得了某种‘仙缘’”。
“军中可有应对之策?医官如何说?”
赵勇摇头,一脸无奈:
“寻常刀兵难伤那些披甲猛兽,妖术诡异防不胜防,瘟病更是束手无策!
医官只能尽力延缓,却无根除之法!
兄弟们怕了!”
吕天奉沉默,刚毅的面庞如同刀削石刻。
他环顾帐内,发现少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总是冲在最前面、嗓门最大的汉子。
“陈宇呢?”吕天奉沉声问道,“为何不见他当值?”
赵勇身体猛地一颤,
嘴唇哆嗦着,眼中瞬间涌上血丝,
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是死死咬着牙,浑身剧烈地颤抖着。
“陈大哥他他”
吕天奉心中猛地一沉,不祥的预感如同冰水浇头。
“陈宇怎么了?!”吕天奉的声音陡然拔高,一股冰冷的煞气弥漫开来。
就在这时,帐外猛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士卒惊恐的呼喊:
“报----!将军!辽狗又在城下叫阵了!他们他们”
吕天奉眼神一厉,不再追问,霍然起身,一把抓起斜靠在帅案旁那柄沉重的方天画戟。
冰冷的戟杆入手。
他大步流星冲出营帐,赵勇及帐内诸将紧随其后。
登上城楼,凛冽的朔风卷着砂砾扑面而来。
只见城外黑压压的辽军阵列之前,一个膀大腰圆、袒露着毛茸胸膛的辽将,
正骑着一匹格外雄壮的黑狼,在阵前耀武扬威地来回奔驰,
口中不断发出污言秽语的叫骂,唾沫横飞。
“大夏的软脚虾!乌龟王八蛋!
只会缩在壳里当孙子!
吕天奉那个缩头乌龟呢?
莫不是被爷爷吓破了胆,躲回娘胎里去了?
哈哈哈!”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而当吕天奉的目光越过那叫骂的辽将,
看向敌军阵前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冰冷刺骨!
在辽军阵前,赫然立着一根高高的木杆。
木杆之上,一具残破不堪的尸身被绳索吊着,在寒风中无力地摇晃。
破碎的甲胄依稀能辨出大夏边军的制式,
头颅低垂,长发散乱,
但那魁梧的轮廓,那熟悉的战袍一角
是陈宇!
一股无法形容的冰冷怒意,轰然在吕天奉胸腔炸开!
他握戟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失去血色,戟杆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
周身散发出令人窒息的血腥杀气,连身旁的赵勇都忍不住倒退一步。
无边的怒火瞬间吞噬了吕天奉的理智,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反而平静得可怕,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滔天的杀意。
“怎么回事?”
赵勇死咬着牙,泪水却止不住地流下,恨声道:
“将军您不在,辽狗连日骂阵,言语恶毒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