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轰！
楚向羽彻底成了沙袋，被一次又一次地轰击、砸飞。
每一次击打都伴随着骨骼断裂的脆响和楚向羽压抑不住的痛哼。
鲜血不断从他口鼻、甚至皮肤崩裂处渗出，将他染成一个血人。
鲜血浸透了他的衣衫，染红了身下的地面，骨头不知断了多少根，意识都开始模糊。
然而，在这单方面的残酷毒打中，那双染血的眼睛里，非但没有绝望，反而燃烧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兴奋火焰！
痛！剧痛！
但在这疯狂的毒打中，他对外放灵气的感悟、
对体内那五缕先天灵气的掌控，
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变得熟练、精深！
体表那层赤金色的灵光虽然依旧淡薄，却不再剧烈波动，
而是变得相对稳定，顽强地抵消着部分冲击。
更让他兴奋的是！
他清晰地感觉到，姬长江每一击蕴含的力量，都在减弱！
最初那无可匹敌、足以瞬间将他碾碎的恐怖威压，
此刻虽然依旧强大，却已不再是无法逾越的高山！
那抹黎明的曙光，愈发清晰！
姬长江背后的那道巨大伤口，血液虽然流淌减缓，
但每一次他发力攻击，伤口边缘都会微微震颤，甚至渗出新的血珠！
这老匹夫快不行了！
一股近乎疯狂的兴奋感压过了身体的剧痛！
楚向羽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那是濒临极限的身体反应，但眼神却亮得骇人！
“混账！”
姬长江久攻不下，愈发焦躁，猛地扭头，对着后方一直不动的周玄厉声喝道，
“还愣着干什么？！给本座杀了那两个碍事的家伙！”
周玄身体猛地一颤，眼中闪过剧烈的挣扎。
他当然看得出姬长江已是强弩之末，聂盖和叶文竹正在挣扎起身，眼神冰冷地锁定这边。
楚向羽更是打不死一般越战越勇。
此刻出手，殊为不智。
无疑是引火烧身，极可能被他们联手斩杀。
坐山观虎斗，等待两败俱伤，才是上策！
“前辈，我”周玄试图拖延。
然而，就在他念头升起抗拒之意的瞬间----
嗡！
脑海深处，一股如同千万根钢针同时攒刺的剧痛猛地爆发！
“呃啊！”
周玄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身体在空中一个踉跄，险些栽落下来。
灵魂仿佛被无形的烙铁灼烧，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入他的识海，疯狂搅动！
冷汗涔涔而下。
他明白了。
血誓已成，主仆契约烙印神魂。
姬长江的命令，他根本无法抗拒！
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被痛苦和怨毒取代。
周玄咬紧牙关，强行压下灵魂的剧痛，眼中厉色一闪，身形化作一道剑光，朝着正在艰难起身的聂盖和叶文竹疾掠而去！
手中长剑寒芒吞吐，杀机毕露！
只要解决了这两个叶尘的爪牙，再配合姬长江击杀楚向羽，局面依旧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