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羽如同打不死的小强，再度想着姬长江冲去。
姬长江翻手，弹指。
一道凝练的灵气掌印再次凭空浮现，狠狠扇在试图冲来的楚向羽身上。
砰！
楚向羽再次被扇飞，撞断一根残破的石柱，跌落在地。
“噗”
又是一口鲜血咳出，他用手背狠狠擦去嘴角的血迹，眼神中的茫然迅速被一种近乎疯狂的倔强取代。
姬长江悬停空中，双掌缓缓向下虚按。
轰隆----！！！
整个大殿核心区域如同发生了十级地震！
整个大殿核心的阵法光芒大盛，随之轰然破碎，恐怖的能量宣泄而下，将地面炸得碎石飞溅，烟尘冲天而起！
大殿剧烈摇晃，仿佛随时会坍塌。
地面那血色法阵光芒大盛，无数道粗大的裂缝如同蛛网般瞬间蔓延开来！
碎石冲天而起，烟尘遮天蔽日！
与此同时，周围墙壁上那些古老的壁画仿佛活了过来，一道道墨绿色的幽影从中挣扎爬出！
无数之前见过的绿毛阴灵嘶吼着、咆哮着，如同决堤的洪水，源源不断地涌向白子沐与吕天奉等人！
“嗬嗬”
白子沐背靠着一根断裂的石柱，剧烈喘息着。
他月白的儒衫早已被鲜血染透了大半，粘稠地贴在身上。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腹间火辣辣的剧痛，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体内搅动。
他握着酒葫芦的手微微颤抖，里面的酒液早已洒光。
他看着那如同潮水般涌来的绿毛阴灵，又看向空中那道如同神魔的身影，眼中充满了苦涩与洞悉世事的苍凉。
“修行人，修行人”
“世道，要变了啊。”
眼前的一切，彻底颠覆了他对力量的认知。
吕天奉的情况同样糟糕，他拄着长戟，亮银锁子甲多处凹陷破裂，嘴角不断溢血。
猩红的披风破损不堪。
他双手拄着那杆已经弯曲变形的长戟，才勉强支撑着身体没有倒下。
他脸色惨白如纸，嘴角不断有鲜血溢出。
作为沙场宿将，他更能体会到这种绝对力量差距下的无力感。
他们是宗师，是凡人武道的巅峰，但依旧会疲惫，会受伤，会绝望。
楚向羽再次咳出一口血沫，他用那柄布满裂纹的石剑支撑着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脊梁依旧挺得笔直，如同不屈的战旗。
他的状态极其糟糕，内腑受创，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双臂更是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但他眼中的火焰，却燃烧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炽烈！
一次次的冲锋，一次次的被轰飞，一次次的爬起
他不知疲倦吗？
不，他早已是强弩之末。
支撑他的，是刻在骨子里的骄傲和永不低头的倔强！
就连一直与楚向羽不对付的周玄，此刻眼中也闪过一丝复杂，甚至是一丝惊惧。
他不得不承认，楚向羽的顽强和力量远超他的想象。
“霸王”周玄心中默念，眼神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