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汇聚的‘浩然气’,其威压之盛,连寻常宗师都难以抵挡!若非我儿身负仙缘,手段通玄,恐怕早已被这股‘正气’碾碎心神,沦为废人!”
“我儿破其邪法,乃是自保!更是维护朝廷法度!”
“此等不辨是非、不分忠奸、被人轻易蛊惑便敢冲击朝廷命官、围攻持御赐地契者的所谓‘儒生’,
也配谈士林尊严?
也配称国本所系?”
叶文修眼神冰冷,字字诛心,
“依本相看,犬子将他们拿下,关入地牢醒醒脑子,已是看在圣贤书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了!
否则,以我儿在北凉城登仙路引动天劫的手段,真若动怒,那日街口,岂止是几十个儒生吐血?
怕是早已血流成河!”
“一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的蠢材,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不思己过,反而有脸来御前哭诉?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况且”
“既然诸位句句不离国法。”叶文修嘴角的讥诮更浓,“敢问诸位,聚众闹事,围攻朝廷命官,阻碍公务,煽动民变,此等行径,按我《大夏律》,该当何罪?!
难道只因他们顶着‘功名’二字,便可无法无天,凌驾于律法之上?!
此等读书读傻了、被人当枪使的糊涂虫,不拿下审问幕后主使,难道还要敲锣打鼓送他们回家不成?!”
叶文修一番话,如同疾风骤雨,将对方扣来的大帽子撕得粉碎,更是将那些儒生钉在了“愚蠢”、“被利用”的耻辱柱上。
殿内一时间鸦雀无声。许多原本只是跟风弹劾的官员,脸上都露出了尴尬和动摇之色。
“至于其三,强占民产,祸乱地方”
叶文修冷哼一声,从袖中取出一份明黄色的卷轴,高高举起,“太子殿下亲赐地契在此!
商业街三十亩地,乃皇室产业!
太子殿下感念叶尘于登仙路有功,为国争光,特赐予其经营!何来‘强占’之说?!”
“至于北凉城民怨?
哼,老臣收到的密报,倒是那三大世家,不甘失去利益,暗中煽风点火,裹挟民意,意图对抗朝廷旨意!
究竟是谁在祸乱地方,陛下圣心烛照,自有明断!”
叶文修一番话,条理清晰,证据确凿,言辞犀利如刀,将对方的三项指控一一驳斥得体无完肤,
更是反手将“煽动民变”、“祸乱地方”的帽子狠狠扣回了三大世家和其朝中党羽的头上!
殿内鸦雀无声。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弹劾者们,此刻脸色青白交加,不少人额头已渗出冷汗。
叶文修的反击,太犀利,太致命!
尤其是宇文简半路劫杀和太子地契这两点,几乎彻底扭转了局面。
太子秦政心中亦是震动不已,看向叶文修的目光更加复杂。
这老狐狸,果然深不可测!
寥寥数语,不仅替叶尘洗刷了大部分罪名,还将矛头直指世家,更巧妙地将自己也绑在了“朝廷旨意”的战车上。
御座之上,秦朝暮一直面无表情地听着。
冕旒玉珠后的目光深邃如渊,无人能窥其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