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世背景从来不是我考虑的因素。”
“好，好！”陆老爷子气得胸口起伏，指着陆峙，“你这个混账东西！”
“刚离婚多久？就急着娶新人？”
“你让外面的人怎么看我们陆家？！”
“林薇已经和我没关系了！”陆峙提高声音，“她现在不是过得很好？”
“厉时衍把她捧在手心里，哥也围着她转！”
“我为什么不能开始新生活？”
周辞言翻看文件的手指顿住，没说话。
提到林薇，陆老爷子的脸色难看，“你还有脸提薇薇？”
“那么好一个孩子，被你磋磨了三年！”
“现在倒好，便宜了外人！”
他越说越气，呼吸急促起来，手指颤抖地指着陆峙，“你你这个不肖子孙陆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周辞言见状，立刻起身扶住老爷子，“外公，您先别激动，冷静一点。”
陆老爷子一把推开他，喘着粗气。
他目光看向周辞言，又看看向陆峙，最终疲惫地闭上眼，挥了挥手，“罢了罢了”
“我老了，管不了你们了”
他声音沙哑，带着深深的失望，“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管了”
说完，他猛地咳嗽起来。
陆爷爷脸色煞白，身体晃了晃。
“爷爷！外公！”
周辞言和陆峙惊呼，上前扶住他。
“叫医生，快叫医生！”周辞言对助理吩咐，一边轻拍老爷子的背。
陆峙看着爷爷的模样，有点慌乱和愧疚，但很快被倔强取代，“爷爷，您别生气，我和婉儿是认真的”
孟婉儿也上前，柔声劝道：“爷爷，您保重身体。”
陆老爷子闭着眼，不再看他们，声音微弱，“出去都出去”
家庭医生很快赶来，检查后脸色凝重。
“老爷子情绪激动，血压升高，需要静养。”
周辞言安排人送老爷子回房休息，转身看向陆峙和孟婉儿，“订婚的事，暂时不要再提了，等外公身体好转再说。”
陆峙还想说什么，被孟婉儿轻轻拉住。
陆峙闭了嘴。
周辞言看了孟婉儿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去安排老爷子的事。
———
一个月后，陆峙和孟婉儿的订婚宴还是如期举行了。
规模不大，只邀请了少数亲友。
陆老爷子称病未出席，由周辞言作为家族代表主持。
宴会上，陆峙穿着定制礼服，俊朗依旧，但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烦躁。
孟婉儿一袭白色礼服，妆容精致，笑容温婉，俨然已是陆家未来女主人的姿态。
周辞言全程面色平静，履行着主持人的职责，但眼神疏离。
仪式结束后，陆峙端着酒杯，走到露台透气。
孟婉儿跟过来，轻声问，“累了？”
陆峙没回头，看着远处的灯火，忽然问，“婉儿，我是不是太冲动了？”
孟婉儿眼神微闪，上前挽住他的手臂，“陆峙哥哥，我们在一起是我们的事。”
“爷爷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她说着，抬眼看他，“你后悔了吗？”
陆峙回过神，下意识否认，“当然没有！”
他仰头将酒饮尽，“你才是最适合我的人。”
孟婉儿笑了，依偎进他怀里，眼底却没什么笑意。
适合吗？
也许吧。
至少现在，陆峙是她的了。
陆家，也是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