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娟一愣，指了指自己，确定是自己后，才扭着腰肢往楼上去。
宋珂正翻看着关于免疫治疗的资料，这是蒋氏生物科技当下研究的主要项目。
对于这项研究，蒋天明并不看好，因为免疫治疗此前有过很多类似研究，每次都无果而终。
近几个月，蒋天明有想要转战医疗器械方面的意向，相比于免疫治疗，投资周期短，投入成本低。
“宋姐，蒋先生让你下去。”
宋珂合上资料，下楼，蒋天明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
她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爸。”
“你明天开始，跟着宗珩去收债。”
宋珂眨了眨眼，“我？”
她奇怪，以前这种事都是蒋宗恒一个人做，今天怎么轮到让她也跟着去了？
“我还要上班啊。”
“上什么上？！”蒋天明震怒，“明昌整整一个季度的款项都没收回来，让这混小子自己去，谁知道去哪鬼混，得收到猴年马月！”
蒋齐烨在一旁一声不吭，他知道这种事自己也帮不上忙，插不上手，索性就不说话了。
宋珂最近提交了调岗申请，彩超室也用不着她每日坐班，请几天假无可厚非。
更何况蒋天明也不给她回绝的机会。
蒋家不仅给医院和康复中心供药和器材，也给不少的私人医院和私人理疗中心供货。
现在的公司，十个有九个都贷款。
小公司银行要经过风险审批，不给批。
蒋宗恒就听从蒋天明的意思，每次这些公司周转不开时，便把他名下的明昌贷款公司介绍给对方。
私人贷款，自然高利息，长此以往，利滚利，这些公司无力偿还。
一大早，宋珂就和蒋宗恒出发。
开车的是蒋宗恒的一个小弟，穿着黑衣黑裤子剃的板寸，看起来凶神恶煞。
宋珂也是第一次看到前去追债的人。
蒋宗恒靠在座椅上假寐，忽的声音沙哑说，“待会你在车上等我。”
宋珂捏着指尖，“爸说让我跟着。”
耳边传来他一声嗤笑，蒋宗恒转过头来，眼底幽深，含笑，“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老东西的话了？”
“他不就是叫你记个账，怕我把钱吞了吗？”
“放心。”他懒懒的伸长腿手，哈欠连天道：“拿了钱给你还不行？”
听了这话，宋珂放心了。
去的第一家，致远公司。
宋珂看着门口的公司名愣了，这不是上次那个秦总的公司吗？
宋珂平日没那么多时间在公司，因的不怎么看财务，可这怎么刚合作的公司，就欠债了？
蒋宗恒修长的双腿踩地，脖子左右晃了晃，他黑色衬衫，领口微敞，头发抓的随意，看着很是痞性。
单手插兜，另一只手一抬，“开工。”
身后几两黑色轿车上立马下来一群穿着黑衣的男人，蜂拥闯入致远公司。
宋珂被这场面吓怔住了。
这就是蒋宗恒平日做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