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梦桐看似从衣袖里拿出一块令牌,递给他看,“现在能说了吗?”
黄观主看到这块令牌,颇有些讶异,又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原来是道友。”
他将令牌还给丁梦桐时,丁景棠凑过去看令牌,他还是第一次在现实里看到令牌。
这是一块墨黑色的令牌,上面雕刻着四个字:清风道观。
丁梦桐将令牌丢给他,再次询问黄观主,“大概是十几年前,你们道观有没有奇怪的人和事?”
黄观主想了一会儿,“要说奇怪的人,还真有一个。”
“道友是知道的,有些道友没有归属某个道观,是挂名在某个道观的。”
丁梦桐颔首,有少部分的道士是会这样,类似于修仙界的客卿。
黄观主道,“大概是十多年前吧,具体时间我莫名的记不太清楚。”
“有一个人来挂名在我们道观,当时他在道观待了一段时间,每天都泡在藏书阁里。”
“后来,他说自己有事要忙,就下山了,从此没再回来过。”
停顿一下,他又道,“我只记得这人是个男的,至于他的样子,我已经想不起来了。”
“这对我来说,是很匪夷所思的。”
“为什么?”丁景棠不理解,“十几年前的人,记不清楚样子是很正常的。”
丁梦桐用看二傻子的眼神看他,“黄观主已经踏入修士的行列,他怎么可能记不清楚十几年前的事。”
黄观主笑着点了点头。
丁景棠面露尴尬,怪他见识太少,怪他不该用普通人的思维来想这些。
丁梦桐道,“黄观主,这个人看完了藏书阁里所有的书吗?”
黄观主道,“没有看完。”
“我们道观的藏书阁里,有上万册的书籍,其中好多书籍都有几百万字,短时间内是看不完的。”
即使是修士,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全部看完。
丁梦桐听到这儿,理出来一条线索了。
这个人怕是去不同的道观挂名,利用这个方法看了自己想看的书籍,然后这样来修炼。
至于那天的中年男人,可能是这人的一个手下,也可能是他的徒弟,或者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有些不太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人自己动手会更好一些。
或许是她想得太复杂了?
“黄观主,我们随意逛逛。”
黄观主做了个请的姿势。
丁梦桐带着丁景棠在道观里随意转着,想着事情。
“老祖宗在想什么?”丁景棠问道。
丁梦桐将事情说了一遍,“我在想,是不是我想得太复杂了。”
丁景棠一听这件事和丁琳琳有关,思考了一番,“老祖宗,有没有可能像是道观的模式?”
丁梦桐看向他。
丁景棠说了自己的看法,“像道观这样收人,教他们术法这些,再利用他们来做一些事。”
“因着这些人的记忆被篡改了,即使失败了也没关系,成功了会得到足够大的利益。”
现在他的三观算是完全重塑了。
丁梦桐摸着下巴,“你继续说。”
丁景棠道,“简单点儿说,类似于传销那样,不断往下发展下线,最上面的人得到的利益是最大最多的。”
“至于和丁琳琳扯上关系,可能是真有关系,也有可能是一个烟雾弹。”
丁梦桐轻拍了下巴掌,恍然地啊了一声,“是这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