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花回到家,气的不行。
她跟凌安安不对付不是一天两天了。
从针线包到手套,再到之前的广播台
每次凌安安都能凭着拿些虚头巴脑花里胡哨的东西被人夸。
这次连陆母这个硬茬,都被一块洋糖就给哄得态度变了,她怎么甘心?
“不就是块巧克力吗?有啥了不起的!”
张翠花咬着牙,翻箱倒柜找出那块给战士织手套剩下的布。
是红底碎花的,看着喜庆,她想给大华做个小口袋,专门装巧克力。
她心里打着算盘:大华是陆母的大孙子,陆母最疼他。
要是大华拿着她做的口袋,天天在陆母面前念叨“张阿姨好”。
陆母肯定会觉得她比凌安安实在。
凌安安只会给洋糖,她却能做实用的东西。
到时候陆母说不定就会站在她这边,到时候看凌安安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可张翠花最不能意识到的就是自己最不足的就是绣活。
可她还就是想在绣活上打败凌安安。
等她好不容易缝好,小口袋歪歪扭扭的。
可张翠花看着,却觉得比凌安安的巧克力强。
她拿着小口袋,快步走到凌安安家院门口。
故意提高声音喊:“大华,快出来!张阿姨给你做了个小口袋,能装你的巧克力!”
屋里的大华听见“装巧克力”,眼睛一下子亮了。
刚想往门外跑,就被陆母一把拉住了。
陆母往院门口瞥了眼,看见张翠花手里那歪歪扭扭的口袋。
眉头皱了起来:“别去!你看她那口袋缝得,针脚都露在外头,说不定线头子会扎着你手,划烂你的巧克力!”
张翠花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手里的小口袋差点掉在地上。
她怎么也没料到陆母会拦着,更没料到陆母会直接说她做的口袋不好扎人。
她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冒了上来,却不敢跟陆母发作。
只能悻悻地把口袋往院门口的石墩上一放,嘴里含糊道:“那我放这儿了,孩子想吃巧克力了,就拿来装。”
说完,转身就走,走的时候还不忘瞪了眼凌安安躺的屋里的窗户。
她觉得,肯定是刚才她不在,凌安安在陆母面前说她的坏话,不然陆母怎么会这么不待见她的东西!
回到家,张翠花把针线筐往炕上一摔,心里越想越气。
“凌安安你等着!不就是哄个孩子吗?我下次给大华带煮玉米、蒸红薯,都是实实在在的粗粮,你婆婆肯定喜欢,到时候看你那洋糖还能不能讨好人!”
她琢磨着,小孩子好忽悠,下次见到大华,就跟他说“张阿姨的玉米比巧克力甜,还管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