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见张翠花被战士们围着,凌安安停下脚步,笑着对陆宴说:“你看,张嫂子这毛衣送得正好。”
陆宴点点头:“是啊,她这次总算做了件实在事。”
那边,张翠花被战士们围着好一顿夸,小周还要给她钱,她拒绝了。
本来就是想比那个大小姐更有用,这要是收钱了算什么。
“我下次再织几件手套,”张翠花忍不住说:“你们训练时戴着手套,能少磨点茧子。”
“那太好了!”小周眼睛一亮:“我们训练时握枪,手都磨红了,有手套就好了!”
战士们都跟着应和,围着张翠花热闹得像群小麻雀。
张翠花被围在中间,笑着一一应下。
凌安安在不远处看着,拉了拉陆宴的手:“走吧,咱别在这了,免得她一会看见我又得犯病。”
陆宴点点头,回头看了眼被战士们围着的张翠花,笑着说:“她要是能一直这样,比啥都强。”
张翠花聊完回家开心得不行,进门就翻出剩下的毛线,开始琢磨织手套。
第二天,张翠花就拎着个布兜,站在院门口喊:“王大嫂、李嫂,都出来搭把手!我买了些粗线,咱们一起织手套,战士们训练握枪磨手,早织好早给他们送去!”
大家昨天都听说了张翠花给战士织毛衣,还有要织手套的事情。
团长也听说了,难得的表扬了张翠花,现在她的脊背又跟以前一样挺得直直的,十分自信。
都是想为战士做事,对事不对人,大家也没下张嫂子的面子。
“来了来了!”王大嫂和李嫂拎着自己家的工具过来了。
张翠花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她就说她肯定不会输给一个城里大小姐。
而凌安安家的炕上,却透着股“闲不住”的热闹。
她卧床快一周了,李医生说她孕晚期要多歇。
之前是指挥大家做活,现在张翠花组织的织手套她也不能参加。
李嫂她们都去了,没人来串门子,她躺得浑身发僵,无聊极了。
突然听到营里的广播响起,她灵光一闪:“陆宴,营部是不是有战士广播?”
陆宴刚训练回来,正帮她剥橘子,愣了一下:“是啊,营里轮着播,咋了?媳妇。”
凌安安眼睛亮了,抓着他的手说,:“我躺着无聊,有广播的话,要不写点‘家属院日常’的小剧本,让战士们广播!
比如谁做了好事,都写上表扬,既能让大家开心,还能让咱们家属院更齐心,多好!”
陆宴闻言,看着媳妇亮晶晶的眸子,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你这‘娇气包’,躺炕上还琢磨着‘指挥’家属院呢。行,你写,我下午给营部文书送过去。”
陆宴给她拿来纸笔,凌安安在炕桌上写了起来。
她写王大嫂帮邻居晒被子,写李嫂给战士们缝鞋垫
写到张翠花时,犹豫了一下,想到什么,古灵精怪的笑了一下。
接着写下:今日张嫂子主动帮赵嫂挑水,值得表扬,军嫂们要向她学习!
她没真看见张翠花挑水,就是想着借广播“推”张翠花一把。
这阵子张翠花踏实多了,要是能再主动帮人,肯定能更融入大家。
她帮战士们做事大家会认为她是想出风头,能帮家属院做点事就更好了。
张翠花要是心情好了大概就没时间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下午,陆宴把写好的“小剧本”给了营部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