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川被逗笑了,“你现在还有什么筹码?效忠你的人都死了,没有亲自砍了你,已经是朕最后的仁慈。”
“皇兄不想知道晋国余孽的下落吗?辰国立国不过四十年,晋国贼心不死,一心想着复国!”
“放了我,我把一切都告诉皇兄。”淳王十分的自信。
秦御川压根就不在乎什么晋朝余孽,都是些老黄历了,从前没干过太祖皇帝,都灭国了,除了被人拿来当枪使,也没有别的作用了。
“朕不想知道,来人,送淳王去皇陵!”
淳王被人拖着往外走,急切道:“皇后是前朝血脉,她是晋国公主所生!她根本就不是姜鼎的女儿!”
“皇帝被人蒙蔽不自知,她蛊惑陛下,为的就是复国。”
禁卫军想去堵淳王的嘴,但已经来不及了,该说的都说了。
潘御史听了这天大的消息,震惊道:“这这怎么可能?”
其他老臣也想让淳王说清楚,若真是前朝晋国的血脉,那岂不是乱了套。
淳王被按在地上跪着,笑得十分得意,“威远侯府有个小妾是本王的人,给我传了消息,姜蘅芜是周氏从外头抱进来的,周氏当年生的是一个死胎。”
“周氏身边的邱嬷嬷在本王手里,全是他一手操办的,姜蘅芜被抱过来的时候,身上有块玉,灰扑扑的,但确实是晋国公主之物。”
“当年,晋国最小的公主逃了出来,流落民间,不知怎么就混到了卖女儿的地步,怕是想着以后要相认,才给了玉佩。”
玉佩就在淳王身上,呈到了皇帝跟前。
秦御川直接把玉佩甩在地上,冷笑道:“一块来历不明的玉佩,一个刁奴含糊不清的证言,侯夫人已经死了,你牵强附会,污蔑当朝皇后。”
“朕一个字都不信!”
潘御史道:“陛下,事关皇家血脉,还是要查清楚为好”
“闭嘴!”秦御川的目光扫过那些老臣,冷冷道:“朕已经说了,都是污蔑,谁敢再提,以谋逆罪论处!”
禁卫军刀上的血尚未干,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忤逆皇帝,一向耿直的潘御史也老实了。
今夜如此乱,皇帝杀人跟砍菜似的,无论杀多少,最后全都可以推给叛军。
几个老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十分识时务。
“陛下英明!淳王死到临头,还在胡乱攀咬,皇后娘娘为了陛下,不惜与亲生父亲决裂,大义灭亲,正义凛然,怎么可能是前朝血脉?”
“简直是无稽之谈!据臣所知,侯府周氏和崔畅有私情,还有了奸生女,周氏脑子不好,不心疼侯府的孩子,反而心疼一个私生女。”
“对对对,没想到周氏如此歹毒,临死之前,还要编排皇后娘娘,其心可诛!”
淳王被堵住嘴,送去皇陵等死了。
谢家彻底倒台,谋逆之罪,死了一大片,血雨腥风席卷京城,禁卫军每天都在抓人,哪怕是牵扯到了一丁点,都是元气大伤。
崔家也和淳王不清不楚的,但毕竟没有明着参加谋反,只是被贬了一批人,除了叛军闯进来的时候,死了几个家丁,倒也平安无事。
王家和李家也不敢冒头,陛下做什么他们就是应声虫,十分老实。
温瑞雪被赐了毒酒,温家参与谋逆,诛九族。
太后被送到五台山礼佛,此番谋逆,太后也搅和在其中,她巴不得淳王登基。
皇帝留了太后一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此生,太后都不可能再回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