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姨娘道:“姜家祠堂马上就建成了,听说要供奉佛经,就让大小姐抄写经书,最是平心静气了。”
“就按你说的办,刘嬷嬷你仔细盯着,不准她偷奸耍滑。”
刘嬷嬷很不乐意,她还想好好惩治一番大小姐呢,居然就是抄经书,还打不得,这样怎么能长记性。
抄经书而已,姜蘅芜也没有拒绝,乖乖就去小佛堂里抄了。
转眼就到了中秋,姜蘅芜天天去抄经,吃得也不多,人都瘦了一圈。
姜家祠堂已经建好,把先祖的牌位请进去,姜家在京城里的族人都来了,一同祭祀先祖。
燃了香烛,摆上祭品,姜鼎作为主祭人,代表全族献酒献食,可谓是风光无限。
之后便是众人轮番进去祭拜,姜蘅芜是这一辈的长女,她很自然地站到了前面,却被人挡了下来。
“女子不得入内,女子不吉,冲撞了姜家先祖,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姜蘅芜冷笑道:“五年前我及笄以来,每年都进祠堂祭祀,两年前在幽州,甚至由我主祭,父亲转眼就封了威远侯,那时候,怎么就没人说女子不吉了?”
族老道:“那是因为侯爷惯着你!这才为你开了先例,以后就没有这样的规矩,还不让开!”
姜若棠被二房的姜苇一把推开!
“滚滚滚,别让祠堂沾了晦气!”
姜若舟扶住了姐姐,狠狠地瞪了二房的姜苇一眼。
“凭什么不让我姐姐进去,她也是姜家人。”
姜苇洋洋得意,“本来女子就不能进去,以前姜蘅芜能进去,所以就带着姜若棠一起,以后可没有这种机会了。”
“不进就不进,我还不稀罕呢!”姜若棠也懒得纠缠,转身就走了。
姜蘅芜立在祠堂门口,冷冷的目光落在姜鼎身上,“父亲,您确定不让我进吗?”
“姜家能有今日,靠的是什么?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若非我”
“住口!”姜鼎勃然大怒,他实在是受够了姜蘅芜的威胁。
一个女人,不安于室,到处惹祸,他真恨不得自己没有这个女儿。
“当着众多宾客的面,你非要闹吗?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本侯不想请家法,别让人看笑话!”
兵部尚书也来观礼,从前威远侯还想跟他打擂台,现在知道巴结着他了,所以他也愿意给威远侯一点面子,发动王家的关系,给姜茂在国子监谋了个位置。
一点蝇头小利,威远侯就更加亲近王家了。
王尚书笑着看戏,“侯爷别动怒,姑娘家不好,私底下管教就行了,别耽误正事。”
姜蘅芜最后还是没能进去,姜家全族都拦着她,不让她进去。
祭祀完毕,便是中秋宴。
老夫人被人扶了出来,孙氏在一旁伺候着。
“我就说侯爷根本就不在乎她,连祠堂门都没让她进,您就别心存幻想了,就算她进宫,也是个狼心狗肺的,不会记挂着侯府的。”
“大小姐心里只有她自己,祭祀这么重要的事情,都闹得这么难看,她更加不会敬重您这个祖母,您可不能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