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茂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眼睛里甚至已经有了恨意!
“娘!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可是你亲儿子!”
衙役很快把姜茂按在刑凳上,绑了起来。
沈知微看到事情已成定局,也无意留下看恶人挨打,就带着人走了,她在马车里等姜蘅芜。
姜蘅芜站在廊下,看着姜茂受刑,心中快意。
姜茂开始还骂骂咧咧,骂姜蘅芜,骂严鹤,骂周阳周伟不忠心,最后只剩下哀嚎声,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晕了过去。
衙役不管他晕不晕,还是打完了三十下。
绳子一松,姜茂就像是一摊烂肉似的滚落在地上。
侯夫人哭着扑过去,抱住了奄奄一息的儿子,她哆嗦着试探儿子的鼻息,儿子若是没了,她这一辈子的指望也没了。
邱嬷嬷倒还勉强稳得住,“夫人,赶紧送少爷去医馆,请最好的大夫,可不能耽误了。
众人又手忙脚乱的抬姜茂出去。
姜蘅芜只是可惜不能一次弄死姜茂。
她毕竟安然无恙,单凭这个案子,姜茂最多判个监禁或者流放,侯夫人肯定会想办法把人弄回来。
周家姻亲颇多,说不定还能找到办法赦免姜茂,姜茂就能光明正大的回来。
所以她决定用此事换一点实在的好处。
归根到底还是她太弱小了,无权无势,周阳那样的人都敢对她出手,却绝不敢对沈夫人有丝毫不敬。
侯府从来都不是她的依仗,而姜茂有侯府和周家保驾护航。
经此一事,姜茂保住了性命,他肯定觉得侯夫人不中用,若是父亲出手,自己定能安然无恙。
有些人从来不会找自己的原因,只会越来越自大,越来越膨胀。
来日姜茂出手伤了惹不起的人,那就离死不远了。
她等着姜茂自取灭亡。
姜蘅芜上了庆国公府的马车。
“劳烦沈姨久等,我们去猎场吧。”
沈知微如今瞧着姜蘅芜也是越发喜欢。
姜蘅芜在侯府的处境并不好,空有一个嫡女的名头,爹不疼娘不爱,还有个又蠢又坏的弟弟。
可姜蘅芜硬是扭转了局面,心性沉稳,聪明内敛,十分懂得保全自己。
她的次子喜欢诗书,性子弱了些,若是能娶到姜蘅芜,倒也不错。
至于侯府那些破事,女儿家嫁出去了,不去理会就好,她相信姜蘅芜拎得清。
马车很大,两人落座也不显局促,甚至还有烧水的炉子,温着一壶茶。
沈知微拿出一方玉盏,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一看就是好东西。
她倒了一杯茶递给姜蘅芜,笑得越发温柔,“婆母说你身体不太好,不能贪凉,喝些热茶吧。”
姜蘅芜道谢,接过一尝,居然有丝丝甜味,十分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