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孟清念收起银针,叶七才急忙问道:“郡主,世子他”
“脉象暂时稳住了,但这只是权宜之计。”孟清念擦了擦额角的汗。
“虽然不是看什么猛烈的毒药,但架不住时间太久,如今已体内的毒已深入肌理,若找不到解药,下次发作只会更加凶险。”
叶七脸色一沉,拳头紧握:“这该死的宋元秋,我这就去逼问她。”
“且慢。”孟清念叫住他,“宋元秋既敢下毒,未必会轻易交出解药,此事需从长计议,待御医来了,让他看看脉象,或许能从御医之前的诊断中寻到些线索,你们找宋元秋去,是否保留了药膳的原料?”
“郡主聪慧,世子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药膳也有保留。”
孟清念淡淡瞥了他一眼,没再多言。
不久,太子妃带着御医匆匆赶来,见到她,太子妃连忙问道:“郡主,顾世子情况如何?”
“脉象已稳,具体情形还请御医诊断。”孟清念侧身让开。
御医上前细细诊脉,又翻看顾淮书的眼睑,询问了叶七几句关于顾淮书近日的饮食与症状,眉头越皱越紧。
半晌,他才起身对太子妃和孟清念躬身道:“回太子妃、郡主,顾世子脉象虽暂稳,但体内余毒深植,且毒理颇为奇特,和上次一样,老臣一时也难以断定具体为何种毒物,郡主先前施针之法精妙,暂缓了毒性蔓延,只是若不解开这毒的根源,恐日后反复,后果不堪设想。”
太子妃闻言,看向孟清念:“孟郡主可有什么头绪?”
孟清念沉吟道:“方才叶七提及宋元秋曾备药膳,且有催情香一事,或许那药膳原料与催情香混合,才加速了毒性发作,当务之急,是找到宋元秋,问出毒源与解药,同时将药膳残余交于御医院,或能从中发现线索。”
顾淮书躺在榻上,眉头微蹙,似在梦魇中挣扎,口中喃喃着模糊不清的字句。
孟清念凝神细听,隐约捕捉到几个破碎的音节,像是在唤着一个名字,却又含混不清。
她对太子妃道:“眼下最重要的是让御医根据脉象开些固本培元的方子,先护住他的心脉。至于宋元秋那边我去。”
“她会告诉你吗?”太子妃担忧道。
“还未可知,眼下我们知道顾淮书早已中毒,还请太子妃封锁消息,毕竟此事发生在太子府,若传扬出去,恐对太子妃声誉有损,太子那边”
太子妃颔首:“郡主所言极是。”
御医也躬身应下,随即提笔开始写药方。
孟清念看了眼塌上人事不知的顾淮书,心中五味杂陈,这才带着抱琴和秋寻离开,前往宋家。
宋家此时已是愁云惨淡,宋大人辰朝时被御史弹劾后便被禁足府中,赵氏正坐在厅中垂泪,见孟清念带着人进来,先是一愣,随即起身强作镇定:“你来干什么?莫不是来看我们的笑话?”
孟清念目光扫过厅内,淡淡道:“我来,是想问宋小姐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