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的脸色沉了沉,冷冷地瞥了李婉柔一眼:“李小姐,这宴席你便不用参与了,来人,请出去。”
李婉柔被太子妃当众斥责赶出去,却不敢再多言,只能悻悻地低下头,起身离开。
宴席过半,太子妃忽然提议行酒令,众人纷纷响应。
轮到孟清念时,她略一思索,正要开口,婢女俯身在太子妃耳边说了些什么,这行酒令也就没再继续下去。
太子妃起身离开,孟清念端坐在位置上貌合神离,旁边有人低声议论:“听说了吗?宋家那边又出事了,宋大人被御史弹劾,说他教女无方,纵容女儿行苟且之事,有辱门楣,皇上已经下令彻查了。”
“何止啊,我还听说,宋家的几个铺子今早都被查封了,说是偷税漏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啧啧,这宋家,怕是真的要完了。”
“应该不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那宋家那么多年,宋老爷还能没有保命的手段吗?”
孟清念想起那封密信,若此时她在火上浇油一把,这宋家,怕是真玩完了。
正思考着要不要有所动作。
顾淮书见她面色凝重,起身凑到身边,压低声音道:“宋家的事,与你无关,不必牵扯其中。”
孟清念抬眸看他,眼中带着一丝冷意:“顾世子这是在警告我?还是怕我火上浇油?若不是你,宋家怕是也不会沦落到此等地步。”
顾淮书眉头微蹙:“到时候,你便会知晓了。”
孟清念轻轻一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嘲讽:“不知不觉中,顾世子倒是变得好心了。”
他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是徒劳,于是便起身离开。
自从孟清念离开国公府,国公府异常的安静,到处没有一点生机,家里人也多次劝顾淮书另娶。
他哪里会有那心思呢?总是控制不住想要离她近一些
太子府外的阳光甚是刺眼,顾淮书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在叶七的惊呼声中直直倒了下去。
殿外众人顿时一片哗然,叶七稳稳的接住顾淮书,厉声喊道:“快!传御医!”
原本里面歌舞升平的宴席也因叶七的一嗓子,瞬间乱作一团,下人们慌慌张张地往外跑着去请御医,宾客们则围在一旁窃窃私语,
“这是怎么了?”
“这不是顾淮书顾世子吗?他不是一向挺好的吗?”
“难不成是被人算计了?这里可是太子府啊。”
孟清念坐在席间,听到外面的骚动起身前往。
只见顾淮书面色苍白地躺在叶七怀中,额上布满冷汗,四目紧闭,往日里挺拔的身躯此刻却软得像一摊泥。
她脚步微顿,心头竟莫名一紧,随即又被理智压下,这一切与她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