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能思虑周全到这般,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顾淮书自然看出了她成长的历程,继续宽慰道:“权利场上还有很多诸如此类的事情,放宽心,吃一堑长一智。”
孟清念垂了垂眸,这一次她并没有顶着顾淮书去说一些难听的话,点了点头。
她要成长的确实很多。
孟清念刚回到将军府不久,孟苍澜便听说了此事:“小妹,为何不和哥哥说?那京兆尹一看就是害怕那宋仁桥,哥哥去给你撑腰,看谁还敢轻视你,再不济,就搬出孟家。”
看着愤怒的孟苍澜,孟清念说道:“哥哥,没事的,这也是给我自己思虑不周的一个教训,况且,我不想陷孟家于不义,孟家身负要职,尤其是父亲,这样的年岁,还在戍守,我不能任性妄为。”
看着自己如此懂事的妹妹,孟苍澜心中百般不是滋味,紧攥着拳头:“都怪我,没能力保护好你。”
孟清念笑了笑:“哥哥,怎么能这么说?自从我回家,你们一直在护着我。”
她越是这么说,孟苍澜越是愧疚。
眼看着快要到三月,那些贵妇娘子的绣品还没完成,尤其是太子妃生辰的绣品。
“哥哥,先不与你说,我还有事。”
说罢便赶回了房间,开始埋头苦绣。
时间很快,一晃便半月有余,明日便是太子妃生辰。
抱琴在一旁看着完成的作品,眼中皆是佩服和感叹:“小姐,我何时有你这般技艺。”
那云锦上栩栩如生的凤凰,好似破锦而出的姿态,每一处针脚都彰显着孟清念绝佳的手艺。
回想起以前绣的丑鸳鸯,孟清念不由得笑出声来,甚至有点佩服自己了。
缓步走到书架旁,将一本绣谱给了抱琴:“好好看看学习一下,慢慢地,你就是下一个我了。”
抱琴自然是不信的:“小姐,你惯会取笑我,我哪里有你的天赋。”
孟清念不语,只是笑着。
人人都夸她天赋异禀,但没人知道,为了能讨顾淮书的欢心,她的十根手指扎了又扎。
主仆二人说说笑笑,突然,秋寻气喘吁吁地跑来:“小姐,秘闻,秘闻。”
孟清念和抱琴止住笑声:“什么秘闻值得你小子风风火火,一点规矩都没有了。”
面对抱琴的训斥,秋寻早就习以为常,因为他确实没有规矩。
“小姐,抱琴姐姐,我和你们说…哎,我还是先喝点水。”说罢,拿起孟清念桌子上的水壶便自顾自地倒起了水。
抱琴掐着腰,将秋寻的手打掉:“当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小姐纵容你,你也该知道约束自己才行。”
秋寻缩了缩脖子:“对不起小姐,你罚我。”
孟清念笑了笑:“你这冒冒失失的性子确实该改改了。”
只字没提惩罚的事,秋寻就知道,自己又逃过一劫。
抱琴看着孟清念嘟着嘴:“小姐,如今记得身份地位不同了,还是这样,别人见了定会轻视你的。”
孟清念哪会不知道抱琴所说何意,只是他们都是和她出生入死的伙伴,用身份去压他们,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