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秋听闻顾淮书要带她去参加宫宴,眼底瞬间迸发出狂喜的光芒,她就知道,她的淮书哥哥是最疼她的。
要不然真的以为他们之间有了嫌隙。
宋元秋激动得脸颊绯红,转身对着铜镜不住地抚弄鬓发,连声道:“快!快给我取那件绯红的蹙金双绣罗裙,还有母亲新送来的东珠钗!”
她定要在宫宴上艳压群芳。
宫宴并不是什么很难知道的消息,虽然顾淮书没有带宋锦时,但长公主却叮嘱刘氏,一定要将宋锦时带着。
翌日一大早刘氏便敲响了宋锦时的房门。
“锦时啊,快起来,这宫宴可是点了你的名要你参加,千万别耽搁了。”
打来洗漱水的抱琴见刘氏着急的样子,连忙进去叫醒了宋锦时。
她坐起身,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母亲这么早过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刘氏脸上堆着略显刻意的笑容,凑上前来:“是天大的好事!”
“抱琴,伺候我梳洗吧。”
刘氏见她应了,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些,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些宫宴上的规矩和注意事项。
“母亲,我记下了。”宋锦时听得有些厌烦。
抱琴一边为宋锦时梳妆,一边低声道:“夫人,世子那边”
宋锦时看着镜中自己清冷的容颜,打断她的话:“他自有他的安排,我们走我们的便是。”
换上衣裳,对着镜子转了一圈,镜中的女子眉目如画,气质清冷,一身月白绫罗长裙衬得肌肤胜雪,鬓间仅簪了一只简单的玉簪,便似胜了人间无数。
宋锦时跟随刘氏一同出发,马车缓缓入了皇宫,宫宴设在太和殿侧的宫宴,气氛庄重又不失热闹。
路上她才得知此次宫宴是因皇上又得一子,十八皇子,是可喜可贺的好事。
宫宴上,国公府立了大功,位置安排得都是靠前的,仅次于皇亲国戚,宋锦时并未随刘氏去前面。
而是自顾自寻了个角落坐了下来,不动声色地扫视了全场。
顾淮书与宋元秋站在一起,两人脸上都带着笑,宋元秋那件绯红裙在人群中额外炸眼,她正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一副正妻的姿态,接受着旁人的艳羡。
旁边不少阿谀奉承之人。
“世子,要我说,您和元秋妹妹当真相配。”
“看小娘子娇羞的模样,何时休了那扫把星迎娶元秋妹妹啊。”
“是啊,这才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那个冒牌货连元秋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过。”
宋锦时心中倒是毫无波澜,仔细一看,他们确实是般配。
她平静地将杯盏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只觉得没滋没味的,看着旁边的清酒,抿了抿,有些辣口。
这时,旁边却坐过来一个伶仃大醉的男人:“自己喝什么意思,来,陪哥哥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