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辞看着靠近的女人,不自觉的往后靠了些。
拉开两人的距离。
刚想问对方是谁,就听见对方说的话。
“这是三姨为你炖的鸡汤,属于是我的一点点小心意”
慕辞顿时把脸上挂满笑容,“谢谢”
她在开口的瞬间,将自己也吓了一跳。
自己的嗓子是被下毒了???
女人顿时眉开眼笑,伸手就要去摸慕辞的耳朵,被她躲了过去。
“阿辞记性真好,这么久没见了还能认出我来。”
“”
实际上。
慕辞压根就没记过这些个三姑六婆的谁是谁,几乎都是对方主动凑来上来自己是你的谁谁谁。
就算再路上看见了,也权当是陌生人。
紧接着,慕辞病房里的床头柜上越来越多东西,甚至有很大一部分要放到地上去。
“都给我让开,别挡着我的道!”
一声洪亮的声音从病房门口响起,不用看都知道是慕逸风的声音。
就算是把她烧成灰她也能认得出来。
只是声音听着有些嘶哑。
众人都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慕逸风穿过人群走到她的面前,凌乱的头发上多了更多的白发。
眼眶里满是血丝,喉咙间皆是哽咽。
他二话不说就直接将她抱进了怀里,近乎失声痛哭。
当顶尖手术医生告诉他。
慕辞可能永远都醒不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他甚至找不到自己赚钱,亦或者存在的意义。
良久,他才仔细的打量起慕辞来,声音带着哭腔,“闺女,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慕辞笑了笑,只是点头。
她选择把嘴闭上,因为她现在的嗓音像是难听鸭公嗓。
慕逸风见她点头,心里的大石头也终于是落了地。
但慕辞只是看着自己,一直不说话。
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慕辞的视线往门外看去,并没有发现御执野和苏暮辞的身影。
“”
见她使劲往自己身后看,慕逸风叹气,自己的女儿是一心全扑在那个男人身上了。
自己有没有事是一点都不过问。
“御执野那小子,他没事,今天早上的时候出院回公司了。”
闻言慕辞虽然松了一口气,但眼底却染上了不少落寞。
这么多人都知道来看自己。
他倒好,眼里只有公司。
真是个工作狂。
远在公司正用一只手打字的御执野打了个喷嚏。
一旁的阿锐关心道:“御总,要不要我给你买点感冒药?”
御执野瞥了他一眼,“做好你自己的分内的事。”
阿锐低下头,视线落在御执野打字的手指上。
他是没想到一个手打字也能这么快的。
换自己估计连御总一半速度都没有。
御执野手指不断地在键盘上敲打,吩咐道:“继续盯着阿辞那边,有消息第一个通知我,知道了吗?”
闻言,阿锐点头回应,“好的御总。”
御执野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那天开枪的那个人,找到了吗?”
阿锐急忙回答道:“人叫白绫,已经问出来了。”
“她是那天台上男人的老婆,而那天御夫人抱着的是他们两个人的女儿。”
御执野的目光冷了下来。
周围的气压也随之降低,“那天就是她连开两枪打在同一个点,射穿了阿辞的防弹衣,是吗!?”
用的还是最狠厉的子弹。
他到现在也无法忘记,慕辞体内数十个弹片,顶尖专家连番操刀抢救了一天一夜才从鬼门关把她救回来的场景。
要不是她那件防弹衣,再多的手术医生也无济于事。
阿锐点头,“是的,她承认了,就是她开的枪。”
“她还说她后悔了”
御执野的手指握成拳头狠狠的砸在桌子上。
就连水杯里的水也飞溅出来。
“后悔?这个世界上就不可能有后悔药吃!”
说完,御执野倏地冷静下来。
他那如同深渊般深邃的双眸里闪烁着光,带着疯狂和嗜血。
“我要将她抽筋拔骨,种到昙花的土里,让她化作昙花养料。”
就像上一世的白哲宇一样。
伤害慕辞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他绝对不会放过。
阿锐打了个寒颤。
虽然他觉得御执野现在的模样很恐怖,但还是坚持把话说完。
“她说她后悔,当时以为御夫人死了,没有再多开一枪。”
御执野几乎是话音刚落的瞬间就从位置上暴起。
额头青筋凸显。
桌面上的物品也统统被他掀翻。
“人在哪!?”
“地下室,候着呢”
御执野大步流星的直接往外走,直奔目标。
刚到负一楼,电梯门都还没开。
御执野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走出电梯了。
他来到审讯室前,看着被绑住手脚塞住嘴巴的女人,心里更是怒火中烧。
凭什么他的阿辞就得在死亡线上挣扎。
而这种该死的人渣,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白绫看着御执野的到来,不仅眼底没有一丝慌张,反而更多的是嘲笑。
“这不是那天被打中肩膀的丧家犬吗?”
“肩膀这是不痛了?”
御执野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从桌上拿过一把小刀。
几乎是瞬间便刺入白绫的腹部。
随着白绫一声闷哼声响起,一股血腥味也随之扑面而来。
御执野将小刀旋转,在她的腹部不断搅动。
天翻地覆。
搅动十次后,他把刀拔了出来。
赤红色的刀尖上正滴着血。
他脸上是满意的笑容,“怎么不说话,是疼的说不出话来了吗?”
倏地,御执野脸上的表情变得温柔起来,“别担心,一会就不疼了。”
“我会让你,得到最永恒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