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那贼匪一听,立马就头大了:“念点老子能听得懂的。”
“这是兵书。”
“你到如今这个时候还在看兵书,怎么还想着要上阵杀敌?我看你倒不如好好找点佛经念念,看能不能早点为自己超度。”
丁适没有理会他话语间的嘲讽,自顾自的开口:“从小我就立志为虞国报效,却没想到长大后变成了国家的祸患。终究是变成了自己最厌恶的人”
林父刚一进门就听到这句话,脚步瞬间顿了顿。
“你起来,我有话问你。”
面对昔日的兄长,林父始终心底有一丝芥蒂,若不是杜将军带着司晋去了东山熟悉地形,自己是绝不会踏入这里的。
丁适本以为他是来找自己聊天的,却没想到他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只得乖乖照做:“你问吧。”
“东山里有一个刀疤脸的男人,是不是你安排的人?”
“不错,怎么了?”
听到这话,林父稍微松了一口气:“他将你的夫人带走了。”
“许是他们以为我被你们扣下了,这才着急。无妨,我这就写一封密信,你派人送到东山下的茶铺里,记着压在第二个酒缸的底下,不用担心。”
“那他为什么之前不阻止那些人伤害丁夫人?”
紧随其后的林月,立马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那个时候我才刚刚让他潜进去不久,恐怕是找不到机会。”
丁适神态自若的解释道。
“劳烦给我一张纸,还有针。”
之前就有用盲字代替书信的先例,丁适提的这个要求并不奇怪。
东西找来,丁适随即就当林家父女的面在一张纸上不停地戳着洞。
没一会就交给了林父。
林月瞧着上面的洞,用手摸了摸,确实是能摸出来一两个字,但其他的自己就不认识了。
“这是改过的盲文,你们不认识也很正常。”
丁适也不打算藏私,主动开口解释:“这封信越快送过去越好,我怕阿琴急病乱投医被有心人利用。”
“现在父亲找不到我,想必一定也在东山安排了人搜查,绝对不能让他发现阿琴。”
林父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当即就表示自己会亲自去送。
天边泛起微光,林父连夜快马加鞭赶到了山脚下,默默的又在心底重复了一遍丁适告诉自己的暗号,这才翻身下马。
“客官,这么早就赶路啊?要喝杯茶吗?”
店小二笑嘻嘻的凑上来。
“要。”
林父点点头,见他转身离开,立马就扭头寻找起酒坛。
“客官是想还再带些酒上路吗?”
小二一见他的动作,立马会意:“这来来往往的人大多走的时候都会打些酒,酒坛子在后面,客官可拿了器具?”
林父摸了摸鼻头:“我是第一次来,并不知道要自备器具,你们这儿可有能装酒的东西?”
“有,只不过需要单独付些银两。”
店小二指了指身后:“我们这只有葫芦,你要吗?”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