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以为他是在跟自己打招呼，本想上台解释，却被身边的小厮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柳小姐，少主的意思是你暂时不要出面，他自有决断。”
程母一想到自己手上的衣服是出自赖户之女，心里不停翻腾，脸瞬间就绿了。
“你敢骗我？！”
程母此刻只觉得浑身不舒服，恨不得立马将身上的衣服扒下来，恶狠狠的瞪着秦焕：“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可知道我是谁？你居然敢这么对我！”
“夫人此言差矣，我并没有骗你什么。这件衣服我是赠予你的，没有收你一文钱，不是吗？”
秦焕看着气急败坏的程母，幽幽开口：“我若是记得没有错，前几日柳小姐上门帮您改衣服的时候，您还同意让我们免费为您全家每人都定做了一套衣服。”
“我们紧赶慢赶才全部制作完成，今日我本想拿给您，可你这么嫌弃”
程母瞬间就被堵得哑口无言。
周围的人一听她还白要了那么多衣服，纷纷又后退了几步。
“秦掌柜可真会巧言令色。”
钱掌柜冷哼一声：“你们分明就是在骗人，为何要说那件寿服是出自大师之手？！这可是在京都，来往的各国使臣那么多，这要是传出去，就是丢了我们京都人的脸，丢了我们虞国人的脸！”
“不管怎么样，我今日定要讨一个说法！”
眼看着两人不对付，程母赶忙站到钱掌柜身后：“对，你们这就属于骗人！要不是钱掌柜查了这些事情，你们还不知道要怎么在京都骗人呢！钱掌柜，不管你今天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的！”
京都这些人向来不喜欢名声有污的人，此次自己穿了赖户的衣服，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看自己的笑话。
这种情况下如果自己动手收拾这个姓秦的，怕只会更落个蠢笨的名头来。
前些日子听那些夫人们讲这姓钱的也准备开一个布庄，却不知是何原因压了下来。
自己估摸着可能和秦家有关，如今她倒是个好靶子，只要自己能利用好她，就能对付姓秦的了。
“哦，你说的都是真的？”
果不其然，钱掌柜一听这话，立马就转了头，对着程母表现出一副有兴趣的模样：“看你也是聪明人，既然你刚刚说，今日不管我做什么都要支持我，若我今日想收了这秦家布庄呢？”
“实不相瞒，我现在手头上缺了些银两，还差了五百两黄金，不如你来补上吧？”
程母没想到她居然一开口就是想要钱，秦家那么大的产业又怎么会没钱？
“这，要说几十两我还拿的出手，去收购布庄这么大的窟窿，我怕是将全部家当变卖了，也填不上呀！”
“你可刚刚才说了要支持我的，这么多人可都听着呢，你该不会想要耍赖吧？”
“不不，我”
程母咬碎了一口银牙，却憋不出一句话。
自己当时就不该嘴快说了那句话，如今到哪儿去找那么多钱。就算拿的出手，这么大的开支，被老爷知道了肯定是要骂死自己的。
“这么支支吾吾的，难不成你还舍不得这件衣服？”
前些日子程母没少在各家夫人面前炫耀，如今一见她被人奚落，不由得都想再‘帮’一把。
此话一出，顿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嗤笑鄙夷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