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府医咂咂嘴,自己每次都想知道这丁守备用了什么秘方,只可惜什么都套不出来。
按理说伤了腿,多多少少都会对人有影响,这丁守备可就奇了,自己比他小了几岁,还就真比不上他的身子。
罢了罢了,或许人家真是天生好命呢。
那府医利索的收拾了东西:“那过两日再来给老爷看诊,这就退下了。”
丁守备挥挥手,又示意那丫鬟再用些力:“这一盆冰快化了,端下去重换一盆来。”
“父亲。”
丁适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刚好与开门的府医撞了个满怀。
“哎呦,真是不好意思啊,少爷”
府医一抬头,被眼前满脸胡茬的丁适吓了一跳,短短几日不见,丁少爷眼底发黑,嘴唇泛白,怎么看着像是中毒了?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那府医也顾不得行礼了,伸出手就想给丁适把脉:“快让我看看,是不是中”
“您多虑了!”
丁适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默不作声的背在了自己身后:“前些日子受伤血流的有些多,加上最近晚上没睡好,那才狼狈了些。”
那府医又凑近看了看丁适的眼睛,眼底血丝多的有些吓人:“少爷近日还是多休息下吧,我再给您开一个补血的方子,这么熬下去身体可受不了。”
丁适本想开口拒绝,前面就传来丁守备的声音:“那就开些补血的方子吧,药性不要太猛了,最近天热,喝多了容易胃痛,口感也不好。”
府医闻言又将东西打开,就近找了个桌子写起来:“这张方子温和,见效虽然慢一些,但对人身体更好。”
“没想到丁守备如此心细如发,丁公子如今都是当父亲的人了,你还在为他操心药效口感的事。”
“哈哈哈,自己的孩子嘛,自然是要多疼一些了。”
丁适听着他在上面说的话,低下头眼里划过一丝嘲讽,到底是心疼自己喝药太苦,还是担心自己的血里药性太重。
送走府医,丁守备这才看了丁适一眼,确实是有些不一样了。
“今日的饮露就停了吧,等明日再说。”
“不用。”
丁适立马反驳,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对劲,立马开口:“我这几日没睡好,是那大夫小题大做了,父亲的身子最重要。我今日早点休息,明日就能好了。”
丁守备闻言也就顺势松了口:“那今日就少放点吧。”
“是。”
丁适上前几步,从怀里拿出匕首,找了个空杯子,照着胳膊用力一划,没多一会儿就接了满满一杯血。
有丫鬟赶紧走过来,将杯子放进了置满冰块的箱子里,拎着去了厨房。
“今日怎么这么少?”
厨娘挑了挑眉:“这明显不够啊,是哪个不长眼的血奴,不想要命了?再去盛一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