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一进去就被挂在主墙上的湖蓝色的开襟寿服吸引了目光，上面的云纹灵动非凡，惹得不少夫人都在议论。
“这绣法咱们京都可不常见，瞧着还挺精细。”
“我记得好像乐真郡主有一件裙衫上有这种绣技，没想到这家店也有。”
“只可惜是件寿服，料子颜色也重了点，咱们也不能穿啊”
“那要是我买了这衣服，岂不是也算享用了一把皇室的东西？”
周围七嘴八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程母只觉得越听越心动。
“这件衣服怎么卖的？”
程母找到一个小厮，指了指那件寿服。
“夫人眼光真好啊！”
那小厮也不同程母说价，只一个劲的介绍：“这可是我们掌柜专门去寻了世家大师做的。为了称得上大师的手艺，连料子都用的是少有的天蚕丝，全京都可就只有那一件。”
“那怎么做成寿服了？”
旁边的年轻女子插了一嘴：“将它做成年轻些的款式岂不是更好？”
“非也，非也。”
那小厮摇摇头，面露可惜：“这位大师年幼时就丧失了自己的母亲，虽得了母亲真传，但并不轻易露手，想必是害怕触物伤情。”
“我们掌柜的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这位大师，两人相谈甚欢，听说我们掌柜在京都首次开张，我们掌柜的求了许久，那位大师才答应做了这件寿服以表相遇之喜。”
“说是什么临近母亲寿辰，这才有了这件衣服。”
“至于这价钱嘛，我可就不知道了。”
“估摸着价钱应该挺高的吧。”
那小厮咂咂嘴，看向那件寿服：“这衣服连我们平常都轻易碰不得，都是由掌柜的亲手打理的。”
“那要是谁得了这件衣服，岂不是全京都的人都要羡慕她？”
让人没想到的是，那女子直接开了口自报家门：“你就让你们掌柜的开个价吧，我们孙氏商行不缺钱。再过一月便是我母亲的寿辰了，不管你们出价多少，我都能买得起。”
程母这才将眼光挪到了那女子脸上，一看她身上的装扮着实被吓了一跳，鎏金簪子南珠鞋，简单拿出来一件都够自己好几件了。
几年前孙氏商行出了个女掌柜，本来大家都还在等着看笑话，没想到这几年做的越来越好，这让不少人都唏嘘不已。
“原来是孙掌柜的，我也是三生有幸了，今日能见到掌柜这般传奇的人物。”
那小厮一听立马就换了嘴脸，开始围着孙掌柜团团转，留下程母站在原地不甘心的看着那件寿服。
“明人不说暗话，叫你们掌柜的出来开价吧，我今日还约了人，没空在这里耗。”
孙掌柜没有迟疑，语气傲然：“既然东西已经挂在这儿了，就没有不卖的道理。天底下没有卖不了的东西，只是因为价格不合主家心意。”
“母亲把我从小养到大，这件寿服，无论如何我都要拿下。”
“哎呦，孙掌柜，你可就别为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