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大战前,哥哥将自己最小的孩子托付给了公子哥,带着家里的其他人上了战场。
却没想到都死在了敌方手里,临死前对方首领嘲笑他的眼瞎害死了全家人。
弟弟在下属的掩护下,侥幸逃过一劫,却被人画上画像,称这就是那贼匪头子。
真正的贼匪头子,变成了神秘的二当家。
那个公子哥,和“二当家”的交易下,一路升官发财,成为了雄霸一方的大官。
“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父耐着性子听他讲完最后一个字,不由得浑身汗毛倒立,拍着桌子站起身。
“振儿啊,你还不明白吗?”
那老者意味深长的看着林父,叹了一口气。
“我是你的叔父啊。”
林父倒退几步,语气里带着愤然:“绝对不可能!我叔父早就和父亲一同战死在那场大战里,你这贼人,休要装神弄鬼!”
说完便拔出佩剑冲了上去,那老者险险避开身,从腰间抽出软剑,只受不攻,话语间也带了明显的焦躁:“你认不出我也就罢了,难道你也认不出我们林家的剑法吗?!”
“你难道就真的想认贼作父吗?你这样,林家的先辈们又怎么会瞑目?!”
林父只觉得越打越心惊,这人的一招一式皆是林家剑法,还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了创新,将那些细微的瑕疵都进行了修正。
若不是潜心研究多年并融会贯通,普通人就算是跟着剑谱学习,也是不会发现这些瑕疵的。
自己跟着剑谱学了多年,始终都差点意思。
“哐当”一声,林父手中的剑因无力而掉在地上。
那老者,不,林寻也收了自己的软剑,将林父的佩剑捡起来递还给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些年我不是没有想过去京都寻你,可那丁贼将我的画像上交给了朝堂,我现在已是戴罪之人,若贸然前往,也只会害了你。”
“那丁贼如今在西境只手遮天,你们所看到的都只是他愿意让你看到的。”
“那你为何,也当了贼匪?”
林父似是在做最后的挣扎,紧紧攥着双手不愿意上前。
“大战之后,我在西境没有了权力,恰时有一帮人误以为我就是那贼匪,想要来投奔。我便将计就计收了些心底仍有善意的人,攻占了一小座山头,平日里做些劫富济贫的事,慢慢教化他们。”
“只可惜前些日子我在外救人,不慎被他们发现了行踪。那丁贼便上报朝廷,说我西境大乱,需要派兵支援。”
“只是让我们都没想到的是,朝廷派来的人竟然是你。”
“真是天意!”
林寻仰天大笑起来,心里是无比的畅快:“能在有生之年再见到你一次,我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夙愿。”
“叔父!”
林父跪在地上满脸泪流,心里懊悔不已:“枉我还自认为是为林家报了仇,没想到却是我认贼作父,还差点将你逼死,我真是瞎了眼!”
林寻赶忙将他扶起来:“这些事情也不能怪你,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西境的百姓。”
“我得到消息,那丁贼与朝廷里的某个世家勾连,如今虞国刚和岐南打过仗,正是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候,我怕他们会趁此造反。”
“西境地处三国交界之处,位置尤为重要。一旦打起来,最先遭受伤害的就是百姓。振儿,你定要将丁贼抓住,还西境一个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