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我们家公子不在,你怎么还如此痴缠?”
“走走走,真烦人!”
门房不耐烦的推开乔姨娘,将信扔在地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怪不得养的女儿会来勾引我们家公子,真是晦气!”
“你说什么?!”
乔姨娘气的浑身发抖,却又不好发作,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若是闹大了事情只会让欣儿名誉受损。
“我们欣儿是堂堂林振将军府的二小姐,岂是你一个小小门房能编排的?!”
乔姨娘压低了声音威胁道:“你可想好了,若以后欣儿进了程府可就是主母了!你现在得罪我,将来可有你好果子吃!”
“嘁,还真当自己女儿是什么宝贝金疙瘩呢。”
那门房嗤笑一声,语气洋洋得意:“我们夫人说了,只要有她在,就不可能让你那宝贝闺女进我们程家大门!”
程连刚从车上跳下来就听到这句话,惊的赶忙上前一脚踹开他:“混账东西!你说的什么疯话!”
转而面向乔姨娘恭恭敬敬的行礼:“晚辈程连给伯母请安。”
“少爷,我,我”
那人本想说这确实是夫人的意思,却被匆匆赶来的程母一个眼神止住,立马闭上了嘴。
“真是稀客啊。”
程母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乔姨娘:“什么风把你给刮来了?”
乔姨娘早就闻到了程连身上浓厚的酒味和脂粉味,瞬间怒从心头起也顾不得会话:“你这么做对得起欣儿吗?!她整日整日抱着你给她送的那对福娃,心心念念的盼着你能回信,你就去那娼馆寻自在?!”
“什么?!”程连大惊,自己从来就没有收到过欣儿一封书信,更何谈回信了!
“娘!你怎么”
程连哪里还不明白,这分明就是自己母亲藏了东西。
“怎么?她还没进门你就要开始向着外人说话了?”
程母冷哼一声,却是斜着眼蔑向乔姨娘:“真是好大的威风,我看我也不用做你娘了,干脆绞了头发做姑子算了,省的日后受气!”
程连不敢反驳,只得让乔姨娘先进府,自己则是匆匆忙忙的洗漱一番换了衣裳。
大厅里,程母坐在主位上慢悠悠的喝茶,丝毫没有待客的样子。
“夫人,老爷说他有事忙不过来,就不过来了,让您好好招待便是。”
下人从门外进来回禀道。
“知道了,下去吧。”
程母自然知道乔姨娘是来干嘛的:“如今老爷有事,我这也不便做主谈论连儿的事。”
乔姨娘早就想一走了之,但回想起今日早晨林欣拿着剪刀横在自己脖子上那决绝的表情,硬是憋着怒火将牙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也不知程尚书何时有空,我也好来拜访他。”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也晓得,咱们做女人的,哪能管的了夫家的事。若今日没有什么事就请回吧,我昨日晚间头疾犯了没怎么睡好,这会有些乏了。”
乔姨娘僵笑着的脸瞬间跨下,好在这时程连从门外进来了。
“伯母,这些日子欣儿可还好?”
乔姨娘瞧着他着急的神情,这才脸色缓和了几分,从怀里拿出书信:“欣儿知道你忙,怕你记不住看信,这才让我来给你,也不知道我这老脸够不够程公子赏的。”
一番话说的程连面红耳赤,却又不好说原因,只得双手接过东西:“伯母哪里的话,都是我疏忽了,我这就看。”
“烦请您稍等片刻,再将回信带给欣儿。”
不多时程连就将信看完,连忙喊人拿笔墨来。
程母气的没眼看,便甩袖离去。
回信写完,程连又让人从房间里拿来一个小匣子。
“这些日子我在外面,寻得一些新奇的玩意,也还请伯母一并带给欣儿。”
“您放心,我一定明媒正娶的让她进府。”
乔姨娘闻言也不多说,留下一句好自为之便走了。
本以为自己能趁着老爷不在能偷偷来程府将欣儿的婚事私下定了,可没想到程家居然对自己如此态度。
都怪林月那个贱人,带人坏了欣儿的好事。
如今她既往出跑,那就别怪自己下狠手了!
只要她没了,届时欣儿就算是要嫁进程家也不会被人怠慢!
思及此,乔姨娘喊停了车夫:“我去买些糕点来,二小姐近日食欲不好,你先回府不必等我。”
“是。”
城西街头,一个穿着破烂的乞丐半瘫在地上,伸手在腰上挠了挠,再抬脸却看到一个蒙着面的妇人走向自己,顿时笑的乐开了花:“呦,这是哪家守不住寂寞的美人儿?怎么,你男人满足不了你?来找大爷我啊,大爷可会疼人了。”
乔姨娘忍住恶心,压低嗓音问道:“莽子如今在哪?”
那乞丐闻言上下打量她一番,眼里满是垂涎和遗憾:“十两银子!”
乔姨娘咬咬牙,将银子递上去。
那乞丐趁着机会上手摸了一把,咂了咂嘴:“真不错呀,嘿嘿嘿。只不过年岁不小了,就你这个身子受得了莽子吗?”
“你到底说不说?!”乔姨娘恨不得一脚踢死他,什么东西都敢肖想自己。
“罢了罢了,大爷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那乞丐用下巴指了个方向:“喏。”
说完补充了一句:“莽子最近心情可不好,若是他不懂怜香惜玉,你就来找大爷我。”
乔姨娘半点不想听他废话,顺着路走进窄巷,拐过几个弯便看见一群人正围着打人。
为首的男子膀大腰圆,满脸络腮胡,只可惜瞎了一只眼。
“咳。”
莽子听见动静抬头,当即就给手下的弟兄们使了个眼色,自己朝着乔姨娘走去。
两人一番耳语后,乔姨娘有些不满价格。
“上次的事你都没有给我办好,如今还要价这么高?”
“爱办办不办滚!老子不缺你这一单!”
莽子闻言立马变了脸色,最近自己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大霉,先是到手的美人没了,又是走夜路不知道被那个杀千刀的蒙住头剜了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