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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答应你。”
俞言的声音轻颤，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薄何熙的眼神暗了暗，刚想开口说没关系，就见她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是枚用弹壳磨成的简易戒指。
“不是不喜欢你，是想换个方式。”
她的眼眶泛红，却笑着举着戒指。
“薄何熙，我经历过把自己弄丢的日子，也知道被人辜负有多疼。”
“但你让我觉得，我可以再勇敢一次。你愿意娶我吗？不是等我准备好，是我们一起，把往后的日子过好。”
薄何熙愣住了，随即猛地攥住她的手，把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声音都在发颤：“我愿意！”
他们的婚礼没有婚纱礼服，是医疗点的同事们凑的热闹。
当地的孩子们都捧着野菊花跑过来，叽叽喳喳地喊新娘新郎。
两人坐在帐篷门口的石板上，分吃着最后一块压缩饼干当喜糖，薄何熙握着她的手，指腹摩挲着那枚戒指。
“以后不管怎么样，我一定护着你。”
俞言笑着点头，靠在他肩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
他们一起在暴雨里抬担架，一起在星空下给孩子讲故事，一起把医疗点的小院子种满当地的花。
而与此同时，远在国内的闻曜容，早已成了众人眼中疯子的代名词。
他归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包下了俞言曾经住过的城市所有核心地段的广告牌。
从高铁站到商业街，每一块屏幕上都循环播放着俞言的照片。
有她穿医学院校服的样子，有她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的样子。
配文是“阿言，我错了，回来好不好，我把所有都给你”。
广告费用花了几个亿，他却毫不在意，每天坐在监控室里，盯着屏幕看十几个小时，期待能从人群里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第二件事，是去俞言曾经就读的医学院蹲守。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每天早上六点就站在学校门口，逢人就递上印着俞言照片的卡片，一遍遍询问有没有人见过她。
遇到俞言曾经的教授，他甚至会放下身段，鞠着躬恳求。
风吹日晒，他的西装沾满灰尘，人也瘦了一圈，却从没缺席过一天。
第三件事，是动用所有资源查国际航班。
当他从俞言闺蜜那里撬出“她可能去了非洲做战地医生”的消息后，立刻包了私人飞机，沿着非洲的医疗点一个个找。
飞机低空盘旋时，他让助手往下撒传单。
传单上印着他和俞言的旧照，背面写着“阿言，我用右眼换了回来的机会，你要什么我都给，哪怕是我的命”。
有次遇到武装冲突，飞机差点被击落，他却攥着传单不肯松手，只是嘶吼着：
“再飞一圈，再飞一圈她就能看见了！”
或许是命运弄人，某天下午，俞言正和薄何熙在医疗点门口给当地孩子换药。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路的尽头。
男人穿着不合时宜的西装，一步步向俞言走近，脚步踉跄，像是走了一万年。
当他终于站在俞言面前时，嘴唇哆嗦着，半天只挤出两个字：“阿言”
俞言抬起头，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她轻轻抽回被薄何熙握着的手，却不是为了靠近他，而是往薄何熙身边靠了靠，揽住了他的手臂，才缓缓开口，声音冷淡：“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