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闻曜容看着眼前的场景,脑子一片空白。
他想反驳,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下意识地想:是谁?到底是谁要害我?竞争对手?政敌?还是她?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绝不可能是自己的枕边人!
不管是鹿昭昭还是俞言,两个人都爱着他,更不可能会害他!
一定是哪个对手设的局,一定是!
可没人听他的辩解。
几位皇子怕夜长梦多,转身就往外走,嘴里还嚷嚷着,要赶紧去皇宫禀报父皇,不能让闻曜容跑了。
没过多久,皇宫的侍卫就来了,火把照亮了整个将军府。
领头的太监拿着圣旨,脸色严肃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将军闻曜容,心怀不轨,私藏黄袍,以巫蛊之术诅咒君上,罪大恶极!”
“即刻起,没收兵权,废为庶人,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不!”
闻曜容挣扎着想要反抗,却被侍卫按在地上,冰冷的铁链锁上了他的手腕。
他看着侍卫们闯进卧房,把吓得发抖的鹿昭昭也拉了出来。
没来由的,他想起白天俞言苍白的脸,那时她被自己关在柴房,被鹿昭昭诬陷,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百口莫辩?
第二天朝堂上,闻曜容被押到殿上,他跪在地上,一遍遍地解释:“陛下,臣是被冤枉的!那黄袍和娃娃不是臣的,是有人陷害臣!臣当晚一直和妾室鹿昭昭在一起,从未离开过卧房,她可以为臣作证!”
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冷冷地说:“传鹿氏。”
殿门被推开,鹿昭昭一身素衣,眼眶红肿地走了进来。
她一进殿,就跪倒在地,膝行几步,对着龙椅重重磕头:“陛下!臣妾有罪!臣妾未能早日察觉夫君的不臣之心,竟让他犯下这等滔天大罪!”
闻曜容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她:“鹿昭昭!你胡说!”
“我胡说?”鹿昭昭突然转头,眼底的柔弱瞬间换成冰冷的嘲讽,声音却依旧带着哭腔。
“陛下,臣妾当时吓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声张。他握着兵权,臣妾若是反抗,恐怕早已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你放屁!”
闻曜容气得浑身发抖:“我何时说过这话?你分明是在编造谎言!”
“臣妾没有编造!”鹿昭昭突然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双手奉上,“这是夫君昨日给我,说等事成之后,用这块玉佩去城外破庙找他的同党!”
“臣妾连夜将玉佩交给大皇子殿下,只求殿下能禀明陛下,护陛下周全!”
大皇子立刻接过玉佩,呈给皇帝:“陛下,此玉佩确实刻有闻曜容的私印,臣已派人去破庙查看,果然搜出与敌国往来的密信!”
闻曜容看着那块陌生的玉佩,如遭雷击!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玉佩,这分明是他们早就准备好的假证!
可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连一句完整的反驳都说不出来。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扎进闻曜容的心里。
“够了!”皇帝猛地拍了下龙椅,怒喝出声,“人证、物证、密信俱在,你还敢狡辩!闻曜容,朕念你征战有功,本想从轻发落,可你不知悔改,反倒攀咬他人!来人!将他打入天牢,择日处斩!”
侍卫立刻上前,架起瘫软的闻曜容。
就在这时,大皇子突然上前一步,对着龙椅躬身行礼:“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
皇帝皱了皱眉:“说。”
“鹿氏虽为闻曜容之妾,却能在关键时刻弃暗投明,忠君爱国,实乃难得的贤良女子。”
大皇子语气诚恳,目光落在鹿昭昭身上,带着几分虚伪的怜惜。
“如今闻曜容获罪,鹿氏孤苦无依,儿臣愿将她接入府中,纳为侧妃。”
鹿昭昭立刻露出受宠若惊的模样,再次磕头:“谢陛下恩典!谢殿下厚爱!臣妾定当尽心侍奉殿下,不负陛下与殿下的信任!”
闻曜容被侍卫拖着往外走,脚步踉跄。
他回头看向殿中,鹿昭昭正被大皇子扶起,嘴角勾起一抹隐秘的得意。
皇帝坐在龙椅上,闭目沉思,对他的冤屈毫不在意。
满朝文武低着头,无人敢为他说一句公道话。
天牢的门哐当一声关上,闻曜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只觉得不可置信。
此时此刻,他才醒悟,一切都太晚了。
他失去了俞言,又要失去兵权,再继续失去所有,最终成了别人权斗的牺牲品。
不不能这样!
他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呼唤系统的名字,调出了系统界面。
可在看到自己任务界面的时候,闻曜容却慌了神。
他的任务,居然显示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