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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老爷子知道这些事,大发雷霆,派人把裴疏寒带回国。
裴疏寒笔直地跪在冰冷地板上,低垂着头。
他脸上的伤痕尚未消退,嘴角还带着一丝淤青,衬衫领口微敞露出绷带。
整个人透着疲惫和狼狈。
裴老爷子端坐在上方,捏得手里的佛珠咯咯作响,眼底怒火滔天。
“出息了。”
“裴疏寒,你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动用私人岛屿,囚禁女人?裴家几代人的脸面,几十年积攒的声誉,都快被你丢尽了!”
老爷子的声音陡然拔高,手中的佛珠重重拍在桌案上。
“为了一个你根本留不住的女人,你竟然疯魔到这种地步?”
“与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还被人用枪指着脑袋,像条丧家之犬一样扔在自己的地盘上,最后人还被他当着你的面把人带走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老爷子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指着裴疏寒的手指都在颤抖。
“我从小是怎么教你的?感情用事,是最大的无能!你呢?你把裴家继承人的身份忘到脑后了?你把集团的利益、家族的声誉都当成儿戏了吗?!”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哪一点还像我裴家的子孙?!为了个女人魂不守舍,遍体鳞伤,简直荒唐!可笑!”
裴疏寒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想要辩解:“爷爷,我”
“闭嘴!”
老爷子厉声打断他,“我没有你这种不成器的孙子!裴家也没有你这种为了儿女私情就昏了头的继承人!”
老爷子朝老管家沉声喝道:“拿戒鞭来!”
老管家身体微微一颤,面露不忍,但还是恭敬地应了一声:“是,老先生。”
转身取来了戒鞭。
“今日,我就打醒你这个孽障!让你记住,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让你知道你肩上担着的是什么!”
管家身后的手下得令,狠狠落下鞭子,重重打在裴疏寒的脊背上。
裴疏寒身体猛地一颤,咬紧牙关,额头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
“这一下,打你公私不分,色令智昏!”
“啪!”
“这一下,打你行事荒唐,有辱门风!”
“啪!”
“这一下,打你技不如人,自取其辱!”
每一下都结结实实,毫不留情。
裴疏寒的衬衫很快渗出血痕,他脸色苍白,嘴唇咬出血印。
但依旧死死撑着,没有倒下,也没有求饶。
原来挨鞭子是这种感觉。
自己才挨了几鞭就感觉浑身发颤,剧痛难忍。
她当初可是挨了九十九鞭,丢掉了半条命啊,那种疼痛简直无法想象。
戒鞭似乎根本打不醒自己,甚至加深了对她的愧疚,他真的好爱好爱她,也好心疼,好心酸。
如果一开始没有答应老爷子的要求,没有擅作主张配合白芊芊演戏,如果他肯为了她和家族作对,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给她名分,给她想要的幸福。
一切或许都变得不一样了。
现在才知道,不论多么艰难,只要身边陪着自己的是最爱的人,才没有遗憾。
小郁,对不起。
裴疏寒始终跪着没反抗,最后在极度悲伤中,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