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要卖菜给他们,让他们盯了她那么久,这会儿要是又打听部队的事,弄不好又闹出什么误会。
等两人到部队时,裴师长已经问完了顾泽,并且已经让人把顾雪和顾母都给带了过来。
顾父也被允许进了师长办公室,他还以为他跟顾泽前后脚到,师长估计还没来得及询问,就主动开口说:
“这件事就是一个误会,就是顾泽发现那孩子跟师长面相相似,误以为她是师长您流落在外的血脉,才自作主张将孩子带回来的。”
顾母跟顾父在家里已经商量出对策来了,连忙点头应和:“就是,就是。”
裴师长冷笑:“所以,你们觉得她有可能是我流落在外的孙女,就要动手杀了她?”
顾母吓的面色苍白,连忙说:“没有的事,我女儿她受了刺激,精神有些失常,行动有些不受控。你看她的手腕,最近总是自残。”
她说着还拽着顾雪的手,手腕上的疤确实有些狰狞恐怖,只不过都是新疤。
裴师长是从枪林弹雨里过来的革命老前辈,怎么会看不出来是新伤还是旧伤?
他嘲讽地说:“真是稀奇了,你女儿回到富城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自残过,偏偏对一个孩子动手之后,就开始自残了,啧啧啧,伤口结痂都还没掉呢。”
“报告!”门外有小兵敬礼。
裴师长回头,就看到了跟在小兵身后的宋韵。
“进来。”
“报告首长,宋韵同志到了。”小兵报告完就往一旁一挪。
宋韵立刻上前一步:“首长好。”
“你来了正好,公安同志已经把这个案子移交给了部队,你正好听听,有什么话今天都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
宋韵微微颔首,目光在办公室里扫视了一圈,她看到顾泽有些吃惊:“李知青,你怎么在这儿?”
“宋韵,宋韵你该死,你害我,你该死!”顾雪突然发狂,整个人朝宋韵扑了过来。
宋韵立刻后退一步,顾泽和顾母立刻摁住了顾雪。
宋韵看了看顾雪,又看了看顾泽,嘲讽地说:“原来是顾雪指使你绑走了我女儿。怎么?为你心上人报仇来了?”
顾泽面色阴沉:“我是她哥。”
“原来如此。”宋韵没再多说,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裴师长也坐下,看向顾泽说:“事已至此,你都如实招了吧。”
顾泽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毕竟他前脚刚把自己临时编的说辞给说完,后脚他爸来了就是另外一个说辞,证词根本就对不上。
他现在只能争取坦白从宽了。
于是,他把自己做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既然法律无法制裁她,那我只好用我自己的方法来保护我的家人。一个保家卫国的军人,却保护不了自己的家人,岂不是一个笑话?”
宋韵被气笑了:“所以是顾雪告诉你们,是我害她被张家村的人给囚禁的?”
“就是你,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种下场?宋韵,你该死!”顾雪恶狠狠地瞪着宋韵。
顾母也愤怒地说:“你当然不会承认自己跟张家村的人有勾结。”
宋韵看向顾泽:“所以你相信了?甚至不进行任何调查,直接就给我定罪了?然后你想报复我,就对我女儿下手?”
宋韵的话让顾泽有些无地自容,他确实没有进行任何调查,但他相信妹妹。
妹妹从小就乖巧可爱,怎么会诬赖她?
大槐村那么多的知青她都能相处的融洽,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宋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