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都市小说 > 娘娘重生后杀疯了 > 第一章

我是沈将军的嫡女,却是全京城的笑话。
因为我嫁给了太子,全靠我爹用兵权求来的。
太子心有所属,是我的庶妹沈盈盈。
大婚夜他掐着我下巴说:孤的心里只容得下盈盈一人。
我低头不语,默默替他更衣斟茶,打理东宫上下。
他以为我懦弱可欺,连宫人都敢克扣我的用度。
直到那天他中毒昏迷,我衣不解带守了三天三夜。
醒来后他第一句话却是:叫沈良娣来,你出去。
那一刻,我突然觉醒了。
原来我只是一本话本里活不过三章的炮灰。
而真正的主角,是即将进宫的穿越女。
我笑了,将煎好的药倒进花盆。
殿下,您猜这次重生,我能活到第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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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盏砸在脚边,碎瓷混着滚烫的茶水溅湿了裙角。殿内药气弥漫,龙涎香都压不住那股苦涩。萧煜靠在明黄锦缎的软枕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一双眼睛却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剜在我身上。
出去。他声音嘶哑,带着久病初愈的烦躁,孤叫你出去!看见你就心烦!去叫盈盈来!
我端着刚煎好的药,站在床榻边三步远的地方,垂着眼。殿内侍立的宫人个个屏息凝神,眼观鼻鼻观心,生怕触了霉头。也是,太子殿下中毒昏迷三日,太子妃沈如兰衣不解带地在榻前伺候了三天三夜,人都熬瘦了一圈。如今人刚醒,第一件事就是赶发妻走,唤那个不过是庶出、却因救驾有功被破格册为良娣的沈盈盈。
搁在以往,我心口早就该疼得缩成一团,然后默默地、顺从地退出去,顺便替他细心掩好门,免得受了风。
但这次没有。
脚底的湿意带着黏腻的温热,提醒着我刚才那盏茶的温度。我慢慢抬起头,迎上萧煜厌弃的目光。很奇怪,心里那片淤积了多年的、一碰就疼的酸软,忽然间就消失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抽干,只剩下一片冷硬的荒漠。
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潮水般涌进脑海。
那是一本话本。我是里面一个连名字都显得多余的炮灰,沈如兰,大将军嫡女,爱太子爱得卑微如尘,却被他嫌弃,被庶妹踩在脚下,最后会在不久后的宫变中,被萧煜亲手推出去挡箭,死得轻飘飘一句带过。而真正的主角,是一个即将进宫的现代穿越女,她会夺走一切,包括萧煜后来那点可怜的追悔莫及。
原来,我的一生,只是个笑话。
殿下,我开口,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意外,药刚煎好,趁热喝了吧。
萧煜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随即怒火更盛:孤说的话你听不懂滚出去!让沈良娣来伺候!
他甚至不耐烦地想挥手打翻我手中的药碗,可惜身上无力,动作迟缓。
我侧身避开,看着他因为用力而咳嗽起来的样子,忽然轻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很轻,落在寂静的殿里,却格外清晰。
萧煜的咳嗽戛然而止,他难以置信地瞪着我,像是不认识我一般。宫人们也偷偷交换着惊疑的眼神。
殿下,我端着药碗,一步步走到窗边的花盆旁。那盆春兰是沈盈盈送的,萧煜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日日命人精心照料。我举起药碗,手腕倾斜,乌黑的药汁带着热气,汩汩浇灌在翠绿的兰草根茎上,您昏迷这三日,沈良娣只来探过两次,每次不过半盏茶的工夫,说是怕打扰您静养。这药,既然您不想喝,倒了便是,何必动怒伤身。
沈如兰!你疯了!萧煜看着那盆被药汁玷污的兰花,目眦欲裂,挣扎着想坐起来,你竟敢……竟敢毁盈盈的花!
一盆花而已,殿下何至于此。我放下空碗,掏出绢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指尖沾到的药渍,比起殿下您的安危,这花,算什么东西。
我转过身,目光第一次如此直接、甚至带着几分审视地落在萧煜脸上。这张脸,我曾痴痴望过无数遍,俊美却凉薄。如今看来,也不过是皮相好些,内里早已腐朽。
您猜,我嘴角弯起一个极淡的弧度,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这次,我能活到第几章
萧煜彻底僵住,脸上的愤怒变成了全然的惊愕和困惑。你……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我不再看他,将擦过手的绢帕随手丢在脚边的碎瓷上,转身,挺直了背脊,朝着殿外走去。
裙摆拂过门槛,外面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我微微眯起眼,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不再是东宫那令人窒息的药味和熏香,而是带着一丝初春草木萌发的清冽。
娘娘,贴身侍女锦书红着眼眶迎上来,一脸担忧和后怕,您方才……
我抬手,止住她的话。
锦书,我看着她,这个从小跟着我、在我被克扣用度时偷偷拿自己月钱给我买点心的丫头,眼神一点点冷下来,如同淬了冰,去查。殿下中毒前后,所有经手饮食、药材的人,尤其是……沈良娣宫里的人,暗中接触过谁。记住,要隐秘。
锦书愣住了,似乎一时无法将眼前这个目光锐利、语气冰冷的太子妃,和往日那个连对下人都温和忍让的主子联系起来。
娘娘,您是说……
去吧。我打断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另外,把我们的人,慢慢收拢起来。那些背主求荣、阳奉阴违的,名单列给我。
锦书看着我,眼中的担忧渐渐被一种坚定的光芒取代。她重重点头:是,娘娘!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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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步,走在长长的宫道上。朱红宫墙,琉璃碧瓦,这四方天地,曾是我渴望用真心换一丝温存的牢笼。现在,它将是我的战场。
萧煜,沈盈盈,还有那个即将到来的天命之女……
我,沈如兰,死过一次的人了。这一次,我倒要看看,这命,还由不由天!
接下来的日子,东宫上下都察觉到一种微妙的变化。
太子妃依旧每日去殿下寝宫问安,但不再是卑微地守在床边,而是例行公事般站一会儿,不管太子是冷脸还是斥责,她都面色平静,告退得干脆利落。
她对宫务的管理却骤然收紧。以前克扣她份例的管事,被寻了错处直接打发去了慎刑司;几个明显偏向沈良娣的掌事宫女,也被不动声色地调去了闲职。换上来的人,未必是多显眼的心腹,但至少背景干净,懂得规矩。
沈盈盈来哭诉过几次,说太子妃姐姐排挤她。萧煜为此又对我发过脾气,说我善妒,不能容人。
我当时正在核对账目,闻言只抬了抬眼:殿下,东宫规制,良娣份例几何,妾身并未短缺。至于用人,讲究的是各司其职,安分守己。若沈良娣觉得委屈,不妨将份例用度、手下人事,一一拿来核对,若真有错处,妾身当即刻改正。
萧煜被我这公事公办的态度噎得说不出话。他大概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用宫规来堵他的嘴。
沈盈盈在一旁楚楚可怜地抹眼泪:殿下,盈盈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姐姐近日似乎对盈盈有些误会……
我放下账册,目光平静地看向她:妹妹多心了。你我姐妹,一同伺候殿下,自当同心协力。只要妹妹恪守本分,不出差错,又何来误会之说
我特意在本分和差错上顿了顿,看到沈盈盈的眼泪瞬间僵在眼眶里,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锦书那边的调查也有了进展。线索隐隐指向太医院一个专司药膳的小太监,而那小太监,曾受过沈盈盈身边一个老嬷嬷的恩惠。至于更深的,暂时还挖不动,对方手脚很干净。
不急,鱼儿总会咬钩的。
机会很快来了。春猎将至,按惯例,帝后及皇室宗亲、重臣家眷皆要前往京郊围场。萧煜身体将将好转,本可不去,但或许是憋闷久了,或许是想在皇帝面前表现,他执意要去。
沈盈盈自然是撒娇卖痴要跟着,萧煜一口答应。
出发前夜,锦书匆匆进来,低声禀报:娘娘,查到那个小太监的干哥哥,在围场当差,管着一部分食材采买。沈良娣身边的大宫女,前两日偷偷出过宫,去了一家银楼,但买的却不是首饰,而是……一瓶东西,具体是什么,还没查到。
我对着铜镜,将一支赤金点翠步摇稳稳插入发髻。镜中人,眉眼间昔日的怯懦哀怨一扫而空,只剩下沉静的冷冽。
知道了。让我们的人,盯紧围场那边,特别是食材和水源。
春猎场面盛大。旌旗招展,骏马嘶鸣。皇帝发表了简短的讲话后,狩猎开始。众皇子、勋贵子弟纷纷策马扬鞭,冲入林苑。
萧煜为了显示英武,也强撑着骑上了马。沈盈盈穿着一身娇艳的骑装,陪在他身边,巧笑倩兮,惹得不少宗室子弟侧目。
我则安静地待在女眷帐篷区,与几位王妃、公侯夫人寒暄。她们看我的眼神多少带着些怜悯和探究,我都坦然受了,言谈举止得体大方,既不炫耀太子妃的身份,也不露半分怯懦。
午后,前方传来消息,太子殿下猎到了一头鹿,龙心大悦,赏赐了不少东西。众人纷纷向我道贺,我微笑着应酬,心里却提了起来。按话本里的剧情,意外就快发生了。
果然,傍晚时分,营地突然一阵骚动。太子殿下遇袭!不是猛兽,是刺客!据说太子为保护受惊的沈良娣,手臂被冷箭擦伤。
场面顿时大乱。御林军全面戒严,搜查刺客。随行的太医赶紧去给太子诊治。
伤口不深,箭上也没毒,简单包扎后便无大碍。但萧煜受了惊吓,加之本来余毒未清,当夜就发起了高烧,呓语不断。
皇帝震怒,下令彻查。
所有人都围在太子营帐外,沈盈盈哭得梨花带雨,几乎要晕过去,口口声声都是殿下是为了救我才……
我站在人群外围,冷眼旁观。锦书悄悄过来,在我耳边低语:娘娘,查到了,那瓶东西是……是能吸引猛兽的特殊香料。刺客是死士,当场自尽,查不出线索。但那个管食材的太监,昨晚偷偷在自己负责的区域洒过些什么,已经被我们的人暗中控制了。
我点了点头。沈盈盈,果然没让我失望。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先是刺客制造混乱,若刺客得手最好,若不得手,萧煜受伤受惊,体虚之际,再用沾染了吸引猛兽香料的东西引野兽来袭营,到时候混乱之中,什么意外不能发生而我这个不得宠的太子妃,在混乱中不幸殒命,岂不是顺理成章
好毒的计策!这话本里的恶毒女配,手段倒是够狠。
我转身,悄悄离开了人群,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夜深了,营地的喧嚣渐渐平息,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偶尔响起。萧煜的营帐里灯火通明,太医进进出出。
我换上一身便利的深色衣裙,对锦书吩咐:按计划行事。
子时刚过,营地边缘突然传来野兽的咆哮声和士兵的惊呼!果然来了!是几只被香料引来的饿狼!
混乱再起!大部分侍卫都被调去保护皇帝和太子营帐,外围一时人手不足。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潜近我的帐篷,手里寒光一闪,是匕首!
就在他掀开帐帘的一刹那,旁边黑暗中猛地伸出几只手,死死将他按住,嘴巴也被捂住。是锦书安排好的心腹侍卫。
我慢慢从阴影处走出来,看着地上那个被捆成粽子、一脸惊骇的太监——正是沈盈盈收买的那个。
看好他。我淡淡吩咐。
然后,我径直朝着萧煜的营帐走去。
帐外守卫森严,但见是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放行了。帐内,太医刚给萧煜灌下安神汤,沈盈盈正坐在床边,拿着帕子拭泪,实则眼角余光不断瞟向门口。
看见我进来,她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委屈的神色:姐姐,你怎么才来殿下他……
我不理她,直接走到萧煜床前。他烧得满脸通红,神志不清。
我俯下身,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说:
殿下,您护着的白月光,刚才派了人来杀我。引野兽的香料,也是她准备的。
萧煜似乎有所感应,眉头紧紧皱起,嘴唇翕动,却发不出清晰的声音。
我继续低语,声音冰冷如铁:您猜,如果我现在把证据送到御前,您和您的盈盈,还能活到第几章
说完,我不再看他和一旁脸色瞬间惨白的沈盈盈,转身走出营帐。
帐外,夜空如洗,繁星点点。
狩猎,才刚刚开始。而我,已经张好了网。
帐内空气凝固,沈盈盈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连假哭都忘了。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那个一向忍气吞声的姐姐,不仅洞悉了她的阴谋,还敢在太子病榻前如此直白地撕破脸。
你……你血口喷人!沈盈盈尖声反驳,声音却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她扑到床边,抓住萧煜未受伤的手臂,殿下!您别听她胡说!姐姐她是嫉妒!她疯了!
萧煜在高烧和药力作用下昏沉不清,但沈如兰那冰冷刺骨的话语,像一根针,扎破了他混沌的意识。他努力想睁开眼,想看清晰盈盈此刻的表情,却只看到一片模糊的光影和耳边尖锐的哭喊。
我没有理会沈盈盈的表演,只是静静地看着萧煜挣扎的表情。证据我当然有。那个被拿下的太监,还有锦书设法弄到的一点残留的香料,足以在皇帝面前掀起风浪。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要的,不仅仅是沈盈盈的命,更是要撕碎萧煜一直以来深信不疑的假象。
我缓缓直起身,目光扫过沈盈盈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怜悯的弧度。
妹妹,好自为之。
留下这句话,我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这个充满药味和虚伪的营帐。外面的混乱已渐平息,饿狼被驱散,但人心里的鬼,才刚刚开始骚动。
次日,太子遇袭受惊、营地遭野兽冲击的消息传遍朝野。皇帝下令彻查,雷厉风行。我适时地、通过一个偶然发现线索的侍卫长,将那个被控制的太监以及香料证据,以一种看似意外的方式,呈报了上去。
事情很快水落石出。太监受不住刑,招认是受了沈良娣身边嬷嬷的指使,目的是制造混乱,并暗示若能趁机除掉太子妃则更好。至于刺客,虽是死士,但顺藤摸瓜,也隐约查到了与沈盈盈母家某些远房势力有关的蛛丝马迹。
证据链并不完美,无法直接定沈盈盈死罪,但足以让她万劫不复。
皇帝勃然大怒。谋害储君,构陷太子妃,每一条都是大罪。沈盈盈被剥夺良娣封号,打入冷宫,等候发落。其母家受到牵连,势力大挫。
处理结果下来的那天,我去冷宫探望了她。
曾经的娇艳美人,如今钗环散乱,衣衫不整,缩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眼神涣散。看到我,她像疯了一样扑过来,却被宫人死死拦住。
沈如兰!是你!是你害我!她嘶吼着。
我站在牢房外,平静地看着她:我害你我不过是,把你想对我做的事情,还给你罢了。妹妹,路是自己选的。
殿下!殿下不会放过你的!他爱我!他心里只有我!她还在做着最后的梦。
我笑了,这次是真正的笑,带着一丝嘲讽:爱你或许该问问,一个在得知心爱之人可能要他性命时,连一句求情都没有、急于撇清关系的男人,他的爱,值几斤几两
沈盈盈僵住,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
萧煜呢经过此事,他大病一场,身体和心神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病愈后,他变得沉默寡言。他无法相信,自己真心呵护的白月光,竟如此蛇蝎心肠。而那个他一直轻视、厌恶的发妻,却在关键时刻,以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掌控了局面,甚至……某种程度上救了他,避免了他可能在更大的混乱中遭遇不测。
他开始重新审视沈如兰,审视自己过往的愚蠢。他试图找我谈话,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的迟疑和……一丝讨好
但我没给他机会。
东宫的权利,在我无声的经营下,已悄然易主。我以雷霆手段整顿宫闱,该罚的罚,该赏的赏,恩威并施。如今东宫上下,无人敢对太子妃有半分不敬。我甚至开始借助父亲留下的一些暗中的势力,悄然在朝中布局。那个活不过三章的炮灰早已脱胎换骨。
至于那个话本里真正的天命之女——穿越女她如期出现了,在一次宫宴上,以某个边远宗室之女的身份,吟了几首惊世骇俗的诗词,展现了些与众不同的见解,确实吸引了一些目光,包括萧煜复杂的好奇。
我坐在高高的主位上,看着她努力表现的样子,如同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戏。
萧煜偶尔会将目光投向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到一丝嫉妒或不安。但他只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宴席间隙,我端着一杯酒,走到御花园的湖边。月光如水,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萧煜跟了过来,站在我身后不远处,犹豫着开口:如兰……过去,是孤对不起你。
我没有回头,只是看着湖中的月影,轻轻晃动着酒杯。
殿下,我声音平静,打断了他的话,您看这水中的月亮,捞得起来吗
萧煜一怔,不明所以。
我转过身,目光清冷地落在他脸上,那里面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爱慕、卑微或怨恨,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疏离。
捞不起的,就像过去的事,碎了的心。我将杯中酒缓缓倒入湖中,酒水融入湖水,消失无踪,殿下,你我之间,早已两清。往后,您是太子,我是太子妃,仅此而已。东宫会安稳,您的地位也会稳固,这便是我能给的所有。
至于其他,我顿了顿,抬眼望向皇宫深处那象征最高权力的飞檐,我的路,还长着呢。
说完,我不再看他脸上是震惊、是悔恨还是其他什么,转身离去,衣袂在夜风中飘动,背影决绝而挺拔。
月光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这一世,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庸,不是话本里的炮灰。我的命运,由我自己执笔。
而这深宫的长卷,才刚刚翻开新的一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