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任务失败的惩罚,是让我当众向校草表白。
在全校师生面前,我被他毫不留情地拒绝,成为最大的笑话。
他的兄弟们起哄,将一杯冰水从我头顶浇下,嘲讽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浑身湿透,狼狈地在地上摸索着我那只五十块的廉价助听器。
没人知道,只要再失败一次,我就能攒够一百万积分,换一副能听见声音的耳朵。
正文：
1
同学,我喜欢你很久了,可以……可以做我男朋友吗
我站在升旗台上,对着全校最耀眼的男生——顾彦辰,一字一句地念出系统要求的台词。
盛夏的风吹起我的裙摆,也吹来了台下毫不掩饰的哄笑声。
顾彦辰,家世优渥,成绩斐然,是云端上的人物。
而我,是泥沼里的姜念,一个靠着助学金,连助听器都只能买最廉价款的听障人士。
他甚至没正眼看我,清冷的目光越过我,投向他那群笑得前仰后合的兄弟。
滚。
一个字,淬着冰,砸在我脸上。
台下的笑声更大了。
哈哈哈,姜念疯了吧她以为她是谁
顾少能看上她别搞笑了,她连跟顾少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我攥紧了衣角,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顾彦辰的兄弟林枫端着一杯冰水走上台,笑得一脸恶意。
大夏天的,给你降降温,省得白日做梦,烧坏脑子。
冰水兜头而下,刺骨的寒意瞬间浸透了我的夏季校服。水流冲掉了我右耳的助听器,那是我花了五十块钱,从二手市场淘来的宝贝。
啪嗒一声,它摔在地上,碎了。
世界瞬间安静了一半。
我蹲下身,在湿漉漉的地面上狼狈地摸索着那堆碎片,像是要找回我那可悲的自尊。
【任务失败。】
【惩罚：当众向顾彦辰表白。】
【惩罚已完成,奖励积分50000。】
【当前总积分：990000。】
脑海里冰冷的机械音响起,我却只想笑。
还差一万积分。
只要再失败一次,我就能换一副真正的、能听见世界的耳朵。
顾彦辰,谢谢你的成全。
2
回到那个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我脱下湿透的衣服,看着镜子里苍白瘦弱的自己。
耳朵里嗡嗡作响,那是劣质助听器失灵后的常态。
我打开了只有我自己能看见的系统面板。
【宿主：姜念】
【积分：990000】
【商城可兑换：完美听力（1000000积分）】
只差临门一脚。
我绑定这个失败就变强的系统已经三年了。
它发布的任务,全是些让我出丑的蠢事。
考倒数第一、跑步比赛摔倒、演讲比赛忘词……
每一次失败,都伴随着别人的嘲笑和我的难堪。
每一次失败,也让我离重获新生的目标更近一步。
【新任务发布：为顾彦辰制作一份爱心便当,并在午餐时间当众送给他。】
【任务成功：无奖励。】
【任务失败：奖励积分10000。】
看着任务内容,我沉默了。
爱心便当……
我翻出钱包,里面只有几张零零散散的钞票,加起来不到两百块。这是我下个星期的生活费。
为了确保任务失败,便当的品质不能太差,否则顾彦辰那种大少爷,可能看都不会看一眼。
我咬了咬牙,拿上一百五十块钱,去了离家最近的超市。
买了最新鲜的澳洲和牛、有机的西兰花、北海道的扇贝。
付钱的时候,收银员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
我知道,我穿着洗到发白的校服,却买了她半个月工资都买不起的食材。
回到家,我小心翼翼地处理着这些昂贵的食材。
香煎和牛、白灼扇贝、蒜蓉西兰花,再配上用模具压出的爱心饭团。
香味弥漫在狭小的出租屋里,我却一口都舍不得尝。
这不仅仅是一份便当。
这是我重获新生的最后一张门票。
3
第二天中午,我提着那个精致的保温便当盒,走向了学校的篮球场。
这个时间,顾彦辰通常会和他的朋友们在那里打球。
果然,我刚走到球场边,就看到了那个耀眼的身影。
他穿着黑色的球衣,汗水浸湿了他的头发,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每一次跳跃、投篮,都引来场边女生的阵阵尖叫。
我深吸一口气,穿过围观的人群,走向他。
顾彦辰又被那个聋子缠上了！
天呐,她怎么还有脸来昨天还不够丢人吗
你看她手里提的什么不会是便当吧想当贤妻良母想疯了
各种议论声像模糊的背景音,我听不清,也不想听清。
我的眼里,只有顾彦辰,和我即将到手的一万积分。
林枫第一个发现我,他夸张地运着球挡在我面前,吊儿郎当地吹了声口哨。
哟,这不是我们学校的笑话吗昨天刚表白完,今天又来送饭怎么,非要缠着我们彦哥不放
我没理他,绕过他,径直走向在场边休息的顾彦辰。
他刚喝完水,喉结滚动,性感得要命。
看到我,他好看的眉毛立刻拧了起来,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不耐。
有完没完
我将便当盒递到他面前,努力挤出一个温顺的笑容。
顾同学,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希望你……
话还没说完,他猛地一挥手。
砰！
保温盒被他狠狠打落在地。
精致的菜肴和饭团滚了一地,黏腻的酱汁溅上了我干净的白球鞋。
昨天是冰水,今天是便当。
他总有办法让我狼狈不堪。
周围的哄笑声再次响起,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就说吧,彦哥怎么可能吃她做的东西！
自取其辱,活该！
顾彦辰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薄唇吐出最伤人的话语。
姜念,你这种人,连呼吸都让我觉得恶心。
他的声音很轻,但我看懂了口型。
恶心。
我垂下眼,看着地上的狼藉,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密不透风地疼。
我知道这是任务,我知道我需要失败。
可我依然是个人,一个有血有肉、会痛会难过的人。
林枫像是嫌不够,走过来不小心撞了我一下。
我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前扑去,膝盖重重地磕在水泥地上,手掌按进了那片黏腻的菜肴里。
狼狈,屈辱。
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扔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中央。
【任务判定中……】
脑海里,系统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快点,快点判定。
让我结束这场酷刑。
4
我跪在地上,手掌下是黏腻的米饭和酱汁,膝盖火辣辣地疼。
周围的嘲笑声、顾彦辰冰冷的眼神、林枫得意的嘴脸,构成了一幅巨大的、名为羞辱的画。
我像画里那个卑微到尘埃里的小丑。
【任务判定中……】
系统机械的提示音,像是催命的符咒,迟迟没有下文。
为什么
难道这次的羞辱还不够彻底吗
顾彦辰看着我跪在地上,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被更深的厌恶所取代。
他转身,似乎连多看我一眼都觉得脏。
走了,没意思。
他和他的兄弟们勾肩搭背地离开,留给我一地的狼藉和满场的笑柄。
有女生拿出手机,对着我拍照。
快看快看,年度最佳笑话,发到学校论坛上,肯定火！
我闭上眼,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的肉里。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脑海里终于响起了天籁之音。
【叮！】
【任务失败。奖励积分10000。】
【恭喜宿主,总积分已达1000000。】
【是否立即兑换完美听力】
是。
我在心里嘶吼着回答。
下一秒,一股温暖的热流从我的耳蜗处涌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世界,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
我听见了远处教学楼的下课铃声。
听见了篮球砸在地上的砰砰声。
听见了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也听见了……那些女生肆无忌惮的议论。
她还跪在那儿干嘛不会是傻了吧
你看她那样子,真可怜,跟条狗一样。
狗……吗
我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拍了拍手上的污渍,又理了理凌乱的衣服。
我抬起头,目光精准地捕捉到那个正在偷拍我的女生。
她手里的手机屏幕上,是我刚刚跪在地上的屈辱模样。
我一步步向她走去。
我的动作很慢,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上。
她有些慌乱,想把手机收起来,却已经来不及了。
我走到她面前,伸出手。
手机,给我。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意。
她旁边的朋友壮着胆子喊道：你干嘛！凭什么给你！
我没看她,眼睛依旧盯着那个拍照的女生。
我再说一遍,手机,给我。或者,我让学校的监控,给你。
我听见了她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也听见了她心虚的、加速的心跳声。
她大概没想到,那个一直任人欺负的聋子,会突然变得如此有攻击性。
她不情不愿地,将手机递了过来。
我接过,当着她的面,找到那张照片,按下了删除键。
然后,我打开了她的微信,找到一个名叫校园吃瓜前线的群聊。
手指飞快地打下一行字：顾彦辰之所以这么对我,是因为他有隐疾,我是他花钱请来演戏的,为了掩盖他喜欢男人的事实。
点击,发送。
做完这一切,我将手机扔回她怀里,在她震惊到失语的目光中,转身离开。
身后,是此起彼伏的惊呼和倒吸冷气的声音。
我听见那个女生颤抖着声音说：完了……我闯大祸了……
我勾起唇角。
大祸
不。
好戏,才刚刚开始。
5
谣言的发酵速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我刚回到教室,就听见周围的同学在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顾彦辰是gay！
真的假的那个姜念发的她胆子也太大了吧！
空穴不来风,你看顾彦辰平时跟哪个女生亲近过倒是跟林枫他们天天混在一起……
拜完美听力所赐,这些声音一字不漏地传进我的耳朵。
我面无表情地坐回自己的位置,拿出一本崭新的练习册。
世界恢复喧嚣,真好。
好到,我想让那些曾经让我痛苦的人,也尝尝这喧嚣的滋味。
没过多久,教室门被砰的一声踹开。
顾彦辰和林枫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两个人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顾彦辰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利箭,死死地钉在我身上。
全班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林枫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一巴掌拍在我的桌子上,吼道：姜念！你他妈在学校论坛上胡说八道什么！
巨大的声响震得我耳膜生疼。
我皱了皱眉,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
我听得见,你不用那么大声。
林枫愣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我的意思。
你……
论坛上的话,是我发的。我打断他,看向他身后的顾彦辰,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怎么,顾少爷是来找我算账的
顾彦辰迈开长腿,走到我面前。
他比我高出一个头还多,投下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删掉。他命令道,声音里压抑着滔天的怒火。
如果我不呢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惧。
姜念,你别挑战我的底线。他的眼神冷得像冰,你信不信,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在学校待不下去。
我信。我点点头,忽然笑了,就像你有一百种方法让我当众出丑一样,对吗
我的笑容,似乎刺痛了他。
他眼底的怒火更盛,伸手就想来抓我的衣领。
我快他一步,猛地站起身,椅子向后划出刺耳的声响。
顾彦辰,我盯着他,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整个教室的人都听见,你敢动我一下试试。你今天要是动了我,明天全校就会知道,你恼羞成怒,是因为被我说中了心事。
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他死死地瞪着我,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能清晰地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和用力攥紧拳头时,骨节发出的咯咯声。
他气疯了。
这就对了。
这才哪到哪儿啊。
我们之间的账,得一笔一笔,慢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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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僵持之际,班主任王老师闻讯赶来。
顾彦辰！林枫！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回座位去！
王老师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平时最是严厉。
林枫还想说什么,被顾彦辰一个眼神制止了。
两人不甘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但那两道仿佛要杀人的目光,依旧黏在我身上。
姜念,你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我跟着王老师来到办公室。
她关上门,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姜念,我知道你平时是个安分守己的好孩子。但是学校论坛上的事,影响太恶劣了。顾彦辰的家长已经打电话到校长那里了,要求学校严肃处理。
我垂下眼,一副乖巧认错的模样。
老师,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就要改。王老师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你去给顾彦辰道个歉,然后把论坛上的帖子删了,再写一份公开检讨,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道歉检讨
凭什么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露出为难的神色。
老师,不是我不想删,是……我删不掉。
什么叫删不掉
我发完那段话,手机就被……被顾彦辰的朋友抢过去摔坏了。我开始睁眼说瞎话,所以现在那个帖子,我也没办法处理。
王老师皱起了眉。
还有这种事
是的。我抬起头,眼眶适时地红了,老师,我知道我不该乱说话。可他们……他们也太过分了。昨天把我推倒,今天又打翻我做的饭,还摔了我的手机……
我一边说,一边悄悄观察着王老师的表情。
她眼里的严厉,渐渐被同情和一丝不忍所取代。
我知道,我的弱者牌打对了。
相较于家世显赫、向来桀骜不驯的顾彦辰,我这个贫困听障生的形象,显然更能博取同情。
行了,我知道了。王老师叹了口气,手机的事,我会去核实。你先回去上课吧。处理结果出来之前,不要再跟顾彦辰他们起冲突了。
谢谢老师。
我低着头,恭敬地退出了办公室。
转身的瞬间,我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
顾彦辰,你以为有钱有势就能为所欲为吗
我偏要让你知道,什么叫舆论的刀子。
【新任务发布：在一周内,赚到十万元。】
【任务成功：奖励技能高级黑客技术。】
【任务失败：扣除积分100000。】
脑海里,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一次,不再是失败任务,而是成功任务。
奖励,也从积分变成了更实用的技能。
十万块。
对于之前的我来说,是天文数字。
但现在,我有了新的武器——完美听力。
7
赚钱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下午的自习课,我坐在教室里,耳朵却像雷达一样,捕捉着周围一切有用的信息。
哎,你们听说了吗最近虚拟币市场疯了,那个DOG币,一天一个价！
别提了,我上周投了五千块,现在都翻倍了！
这是后排两个男生在低声讨论。
我哥们儿跟我说,下周有个叫『天启科技』的公司要发布新产品,他们的股票肯定要大涨！
真的假的靠谱吗
当然靠谱！我哥们儿就在那公司上班,这是内部消息！
这是前排两个女生在交头接耳。
我拿出笔,在草稿纸上默默记下DOG币和天启科技。
放学后,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学校附近的网吧。
开了一台机子,我开始在网上搜索这两个关键词。
DOG币,一种新兴的虚拟货币,近期的涨势确实惊人,但也伴随着巨大的风险。
天启科技,一家主营人工智能的小公司,股价一直不温不DOG。但他们的官网,确实预告了下周三将有划时代的新品发布。
我该选哪个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隔壁机位的两个男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们一边打着游戏,一边聊着天。
老李,你那个天启科技的股票抛了没
早抛了！那破公司能有什么划时代产品,都是吹牛逼的。我听我内部的兄弟说,他们资金链都快断了,这次发布会就是最后的挣扎,想拉一波投资续命呢。
卧槽,这么坑幸好我没买。
我的心,猛地一跳。
如果这个男人说的是真的,那么天启科技的股价,在新品发布会后,不仅不会涨,反而会暴跌！
这是一个巨大的机会。
做空！
我立刻用身份证注册了一个证券账户,又通过一个在线平台,申请了杠杆。
我把我所有的积蓄——兼职攒下的三千块钱,全部投了进去。
五十倍杠杆。
买它跌。
这是一场豪赌。
赢了,十万块唾手可得。
输了,我将一无所有。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活在极度的焦虑和期待中。
论坛上关于我和顾彦辰的帖子,因为我这个始作俑者的手机坏了,管理员又联系不上,竟然一直高高挂着,热度不减。
顾彦辰和林枫每天都用能杀人的目光瞪我,但碍于王老师的警告,倒也没再找我麻烦。
终于,到了周三。
天启科技的新品发布会,全球直播。
我守在网吧的电脑前,手心里全是汗。
发布会开始,CEO在台上口若悬河,吹嘘着他们的新产品有多么颠覆。
股价,也随之开始小幅度攀升。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难道……我赌错了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发布会现场,突然冲上来一群人,举着横幅,高喊着天启科技,欠薪不还,还我血汗钱！
直播,瞬间中断。
网络上,炸开了锅。
天启科技的股价,应声而落。
一分钟,两分钟……
它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以一种恐怖的速度,疯狂下跌。
而我的账户余额,则以一种同样恐怖的速度,疯狂上涨。
五万。
八万。
十万。
十二万。
当数字最终停在124578时,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赢了。
【任务成功。】
【奖励技能：高级黑客技术已发放。】
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我的脑海,无数的代码、程序、指令,瞬间被我理解、吸收。
我感觉我的大脑,变成了一台超级计算机。
【新任务发布：揭露林枫在期末考试中作弊的行为。】
【任务成功：奖励现金100万元。】
【任务失败：收回技能高级黑客技术。】
林枫作弊
我看着任务面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系统,你可真是我的好帮手。
8
有了钱,我第一时间搬离了那个阴暗潮湿的出租屋,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高档公寓。
我还给自己买了一台最新款的笔记本电脑。
期末考试,在两周后。
我还有充足的时间,来准备这场好戏。
当晚,我坐在新家的书桌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
一行行代码,在屏幕上如流水般划过。
我轻易地绕过了学校的防火墙,侵入了教务系统。
林枫的历次成绩,清晰地展现在我眼前。
很奇怪。
他的成绩,忽高忽低,极不稳定。
有时候能考进年级前五十,有时候又会掉到三百名开外。
这不符合一个正常学生的学习曲线。
我继续深挖。
很快,我找到了学校各个角落的监控录像。
通过对比林枫成绩好的那几次考试的录像,我发现了一个规律。
他总会提前进入考场,并且在自己的座位周围,做一些小动作。
我将其中一段监控放大,画面拉到最清晰。
他在桌子底下,贴了一张小纸条。
是微缩版的答案。
原来如此。
但这还不够。
这种小抄,就算被发现,最多也只是单科成绩作废,记个处分。
我要的,是让他身败名裂,被学校开除。
我将目标,转向了林枫的手机。
利用新得到的黑客技术,我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他的手机里植入了后门程序。
他的所有通话、短信、聊天记录,都对我单向透明。
我像一个幽灵,窥探着他所有的秘密。
翻看他和他那些狐朋狗友的聊天记录,大多是些吹牛打屁、讨论女生的污言秽语。
直到,我看到了他和顾彦辰的聊天框。
【彦哥,那个姜念发的帖子还在,现在全校都以为你是gay,怎么办啊】
【随他们说。】
【可这也太影响你形象了！要不我再去找人教训她一顿】
【不准动她。】
看到这句,我愣了一下。
顾彦辰,竟然不让林枫动我
为什么
是怕我狗急跳墙,爆出更多猛料
还是……有别的原因
我压下心底的疑惑,继续往下翻。
接下来的内容,让我瞳孔骤缩。
【彦哥,苏雅那边催得紧,她说如果下个月姜念的任务还没全部失败,她就要亲自出手了。】
【我知道。】
【那我们怎么办苏雅的那个系统太邪门了,要是她真对姜念出手,姜念会死的！】
【所以,我们必须赶在她出手之前,让姜念失败。我羞辱她,是为了让她对我死心,不再接那些乱七八糟的任务。林枫,你记住,我们可以让她难堪,但绝不能让她受伤,更不能让她死。】
【明白了,彦哥。可是……我总觉得我们这样对她,太过分了。她其实……也挺可怜的。】
【闭嘴。】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苏雅是谁
什么叫姜念的任务
什么叫苏雅的系统
顾彦辰……他竟然知道我的系统
他对我做的所有事,那些羞辱,那些刻薄,不是因为他真的讨厌我,而是……为了保护我
不。
这不可能。
这太荒谬了。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傻子,被卷入了一场巨大的、我完全不知情的阴谋之中。
我死死地盯着屏幕上苏雅这个名字。
直觉告诉我,她就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我立刻调转方向,开始入侵顾彦辰的手机。
我要知道,这个苏雅,到底是谁！
9
顾彦辰的手机,防御系统比林枫的严密一百倍。
但对我来说,也只是多花点时间的问题。
半个小时后,我成功进入了他的相册。
里面,有一张合照。
照片上,顾彦辰和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亲密地站在一起。女孩挽着他的胳膊,笑得灿烂又得意。
她就是苏雅。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是隔壁A大的校花,在两校的联谊活动上,我见过她一次。
当时她众星捧月,而我缩在角落,无人问津。
原来,他们才是一对。
我继续翻找。
在顾彦辰的备忘录里,我找到了一个加密文件。
破解密码后,里面的内容,让我浑身冰凉。
那是一篇日记,顾彦辰的日记。
今天,苏雅告诉我,她绑定了一个『女配逆袭系统』。她的任务,是取代这个世界原来的女主角,获得幸福人生。
她说,那个女主角,叫姜念。
系统告诉她,只要让姜念在十八岁生日之前,经历一百次社会性死亡,众叛亲离,最终绝望自杀,她就能彻底取代姜念的气运,成为这个世界真正的中心。
我问她,如果我不帮她呢她说,系统会抹杀我。
我别无选择。我只能配合她,去伤害那个无辜的女孩。
今天,是姜念第一次执行系统任务,向我表白。我当众拒绝了她,让她成了全校的笑话。看着她蹲在地上捡助听器的样子,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苏雅不满意,她说羞辱的程度不够。她让我下次,把饭打翻在姜念的身上。
我照做了。我看着她跪在地上,手按进黏腻的饭菜里,那一刻,我恨不得杀了自己。
姜念,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也有系统,我以为你只是个被命运选中的、可怜的牺牲品。我用我自己的方式保护你,让你对我绝望,让你放弃任务,却不知道,我的每一次伤害,都成了你获取积分的养料。
现在,你变得越来越强,甚至开始反击。我为你高兴,又为你担心。苏雅已经被你激怒了,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必须找到破解她系统的方法,在那之前,我只能继续扮演这个伤害你的恶人。
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
我坐在电脑前,久久没有动弹。
原来,是这样。
原来,我是一本小说里的女主角。
而苏雅,是带着系统来抢夺我人生的穿书女配。
顾彦辰,则是被胁迫的帮凶。
他对我所有的伤害,都是一场言不由衷的戏。
可笑。
太可笑了。
我不需要他的保护,更不稀罕他的愧疚。
伤害已经造成,无论出于什么理由,都无法抹去。
他以为他是救世主吗
不。
在我这里,他和我所有的敌人,没什么两样。
我关掉日记,眼神重新变得冰冷。
苏雅,顾彦辰……
你们的游戏,该结束了。
而我,将是这场游戏的,最终赢家。
我重新将目标锁定在林枫身上。
很快,我在他的网盘里,找到了一个加密的压缩包。
文件名是：考试必胜法宝。
我笑了。
鱼儿,上钩了。
10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
第一场,是语文。
我走进考场,平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林枫就坐在我斜后方,他看起来胸有成竹,甚至还对我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
我没理他。
考试开始的铃声响起,监考老师分发试卷。
我拿到试卷,扫了一眼,便开始奋笔疾书。
这些题目,对我来说,没有任何难度。
半个小时后,我已经做到了最后的作文。
而此时,林枫才刚刚开始动笔。
我能清晰地听见,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的微小声音。
他将手机藏在桌肚里,屏幕上,赫然是这次语文考试的完整答案。
看来,他这次搞到的法宝,比之前的小抄高级多了。
我勾了勾唇,继续写我的作文。
又过了半个小时,我完成了整张试卷。
我放下笔,举起手。
老师,我交卷。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我。
监考老师走过来,看了看我写得满满当-当的试卷,皱了皱眉。
不再检查一下吗
不用了。
我站起身,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走出了考场。
但我没有离开,而是去了教务处的监控室。
此刻,只有一个老师在值班。
老师您好,我是高二三班的姜念,王老师让我来帮她取一份文件。我礼貌地说道。
值班老师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便继续低头忙自己的事。
我走到监控屏幕前,假装在寻找什么。
趁他不注意,我将一个微型U盘,插-进了主机的USB接口。
后门程序,瞬间植入。
做完这一切,我对他笑了笑。
老师,我好像记错地方了,打扰您了。
然后,我转身离开,深藏功与名。
回到公寓,我打开电脑。
学校监控室的主机画面,已经同步到了我的电脑上。
我轻易地调出了我所在考场的实时监控。
画面里,林枫还在低头奋抄。
我将他作弊的画面,清晰地录制下来,保存好。
但这,只是第一步。
我入侵了林枫的手机,找到了他购买答案的那个聊天记录。
卖家,是一个叫考神的匿名账号。
我顺着网线,摸了过去。
对方的反侦察能力很强,设了好几层虚拟IP。
但在我面前,这些都是小儿科。
十分钟后,我锁定了对方的真实IP地址。
A大,计算机系,302宿舍。
我笑了。
范围,又缩小了。
我没有声张,而是默默地收集着证据。
接下来的几场考试,林枫都用同样的方式,抄得不亦乐乎。
而我,则将他每一次作弊的过程,都完整地录了下来。
最后一门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
我知道,审判的时刻,到了。
11
学校的期末总结大会,在周五下午举行。
全校师生,都聚集在大礼堂。
校长在台上,慷慨激昂地做着总结陈词。
我坐在班级的队伍里,低头玩着手机。
我在等一个时机。
很快,到了表彰优秀学生的环节。
主持人念到：下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本次期末考试,年级第二名,林枫同学上台发言！
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林枫整理了一下衣领,得意洋洋地走上舞台。
他从校长手里接过奖状,对着话筒,清了清嗓子。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大家下午好。很荣幸能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在这里发言。关于学习,我的心得是……
他开始滔滔不绝地分享他那些狗屁不通的学习经验。
我看着他虚伪的嘴脸,按下了手机上的一个键。
下一秒,林枫身后巨大的LED屏幕,突然黑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林枫也回头看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紧接着,屏幕再次亮起。
上面出现的,不是学校的校徽,而是一段监控视频。
视频的场景,是期末考试的考场。
主角,正是台上的林枫。
他低着头,鬼鬼祟祟地从桌肚里拿出手机,一边看,一边在试卷上填写答案。
高清,**。
礼堂里,瞬间炸开了锅。
卧槽！林枫作弊！
我的天,证据确凿啊！
怪不得他这次考这么好,原来是抄的！
林枫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他惊慌地看着屏幕,又回头看向台下的领导,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视频还在继续播放。
语文、数学、英语……
他每一场考试的作弊过程,都被剪辑在一起,循环播放。
这还没完。
视频播放完毕后,屏幕上又出现了一张聊天记录的截图。
是他和那个考神的交易记录。
转账五千块,购买全套答案。
铁证如山。
安静！都给我安静！校长终于反应过来,对着话筒怒吼。
他冲着后台的工作人员大喊：快！把屏幕关掉！快！
可是,无论后台怎么操作,屏幕上的画面,都纹丝不动。
我靠在椅子上,欣赏着台上那出精彩的闹剧。
林枫已经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顾彦辰坐在第一排,他猛地回头,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我身上。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不解,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我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然后,我做了一个口型。
下一个,就是你。
12
林枫的下场,毫无悬念。
人证物证俱在,学校为了平息舆论,只能选择杀鸡儆猴。
他被取消所有成绩,记大过处分,并被勒令退学。
林家动用了所有关系,都没能改变这个结果。
因为,那段视频,不仅在学校礼堂播放了。
同一时间,也被我发到了各大社交平台和本地论坛上。
重点高中优等生作弊
的词条,一度冲上了同城热搜。
林枫,彻底身败名裂。
他成了这个城市所有学生和家长口中的反面教材。
我从王老师那里听说,林枫退学后,他爸气得打断了他一条腿,然后把他送去了国外,眼不见为净。
听到这个消息,我没有任何感觉。
这是他应得的。
【任务成功。】
【奖励现金100万元已到账。】
手机收到银行短信的那一刻,我正坐在新公寓的落地窗前,喝着下午茶。
一百万。
我看着账户里那一长串的零,心中一片平静。
这些钱,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数字。
复仇的快感,远比金钱更让我着迷。
【新任务发布：在A大与B大的校际辩论赛上,击败苏雅。】
【任务成功：奖励技能过目不忘。】
【任务失败：扣除现金1000万元。】
失败的惩罚,竟然是扣钱。
而且是一千万。
系统这是认定了,我肯定能赚到更多的钱。
辩论赛苏雅
我查了一下,这场辩论赛,在下周末举行。
我是B大的学生,而苏雅,是A大的王牌辩手。
这次的辩题是：科技发展,是拉近还是疏远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苏雅所在的A大,持方是拉近。
而我们B大,则是疏远。
一个很有意思的辩题。
我看着电脑上苏雅的照片,她笑得自信又迷人,是那种天生的发光体。
女配逆袭系统……
苏雅,我很期待,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亲手撕碎你所有骄傲的那一天。
我开始为辩论赛做准备。
我去了图书馆,借阅了大量关于社会学、心理学、传播学的书籍。
我利用黑客技术,在网上搜集了所有能找到的,关于苏雅以往辩论赛的视频。
我分析她的逻辑、她的风格、她的常用论据和攻击手段。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顾彦辰来找过我一次。
就在林枫被退学的第二天。
他把我堵在公寓楼下,神情憔悴,眼底布满红血丝。
姜念,我们谈谈。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绕过他,想走。
他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是你做的,对不对林枫的事。
是又怎样我甩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他活该。
我知道他活该！顾彦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痛苦,可你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你把他彻底毁了！
毁了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当初你们把我踩在脚下,当成全校的笑柄时,怎么没想过你们会不会毁了我顾彦辰,收起你那套可笑的圣母理论。我没让你和林枫一起滚出学校,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急切地解释,我只是……我只是担心你。苏雅已经盯上你了,你现在锋芒太露,她会对你不利的！
那又如何我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与你无关。顾彦辰,你听好了,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更不需要你的担心。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我会一笔一笔记着。你和苏雅,一个都跑不掉。
说完,我不再看他,径直走进了公寓大楼。
留下他一个人,在黄昏的余晖里,站成了一座孤单的雕塑。
13
校际辩论赛,万众瞩目。
能容纳上千人的大礼堂,座无虚席。
两校的学生,各大媒体的记者,甚至还有一些企业界的大佬,都来观战。
后台化妆间,气氛紧张。
我们B大的辩论队,除了我,都是经验丰富的老辩手。
但此刻,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
姜念,你真的行吗队长学姐周晴忧心忡忡地看着我,你一次正式比赛都没参加过,这次直接对上苏雅,她的实力……
学姐,放心吧。我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正装,笑容自信,她没那么可怕。
周晴还想说什么,被指导老师打断了。
好了,马上要上场了,都打起精神来！姜念,你是我们这次的秘密武器,我们都相信你！
我点了点头。
秘密武器
没错。
一个,能给苏雅带来巨大惊喜的武器。
比赛开始。
我方一辩,是队长周晴。
她稳扎稳打,开篇立论,逻辑清晰,引经据典。
而对方一辩,表现也同样出色。
双方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场面一度十分胶着。
终于,轮到了二辩对攻环节。
我是反方二辩。
而正方二辩,正是苏雅。
她站起来的那一刻,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她穿着一身白色西装,长发微卷,妆容精致,自信得像一个女王。
请问反方二辩,她的目光锁定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您方认为,科技疏远了人际关系。那么请问,在没有手机、没有网络的古代,飞鸽传书、车马邮递,难道不比我们现在一个视频电话,更疏远吗科技的进步,明明打破了时空的限制,让天涯若比邻,这难道不是拉近了距离吗
一个非常犀利的问题。
直接攻击我方立论的根基。
我方的队友们,都为我捏了一把汗。
我却笑了。
我站起身,从容不迫地迎上她的目光。
谢谢正方二辩的提问。您的问题,看似有理,实则偷换了概念。
我们今天讨论的,是『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这个距离,不仅指物理距离,更指心理距离。科技,确实缩短了物理距离,但它真的拉近了我们的心吗
我想请问在座的各位,你们有多久,没有和父母好好吃一顿饭,而不是在饭桌上各自玩手机你们有多久,没有和朋友彻夜长谈,而是在微信上用表情包斗图
科技给了我们即时通讯的便利,也给了我们随时随地保持沉默的权利。我们沉浸在虚拟世界的狂欢里,却忽略了身边最真实的陪伴。我们有成百上千的微信好友,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在深夜打电话倾诉的人。
所以,对方辩友,我看向苏雅,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科技带来的,是虚假的亲密,和真实的孤独。它不是拉近了距离,而是用一种更冰冷的方式,把我们隔绝成了一座座孤岛。
我的话音落下,全场先是寂静。
几秒钟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我看到,苏雅的脸色,第一次变了。
她大概没想到,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我知道,我的反击,奏效了。
14
接下来的自由辩论环节,彻底成了我和苏雅的个人秀场。
她引经据典,我旁征博引。
她逻辑严密,我洞若观火。
她言辞犀利,我字字珠玑。
我们俩就像两个棋逢对手的绝顶高手,在楚河汉界两端,杀得天昏地暗。
观众们看得如痴如醉,掌声和喝彩声此起彼伏。
B大的队友们,从最初的担忧,变成了全然的震惊和崇拜。
而A大的队员,则眼睁睁看着他们的王牌苏雅,一点点落入下风。
苏雅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她引以为傲的知识储备和逻辑思维,在我的过目不忘和精心准备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我抓住了她论述中的一个漏洞,发起了最后的总攻。
对方辩友,您刚才引用了社会学家帕森斯的结构功能主义理论,来论证社交媒体的积极功能。但您似乎忘了,帕森斯理论的核心是『社会整合』,强调的是线下、真实的社会互动。而您,却用它来佐证线上的、虚拟的社交。请问,您是真的不理解这个理论,还是在故意误导我们大家
我的声音,通过话筒,清晰地传遍整个礼堂。
苏雅的脸,唰的一下,全白了。
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我说的,全对。
她确实是断章取义,曲解了理论。
这是一个致命的学术性错误。
对于一个王牌辩手来说,这是奇耻大辱。
我……我没有……她还在做着徒劳的挣扎。
我步步紧逼。
你没有那好,请你现在,完整地阐述一遍帕森斯的AGIL模型,并解释它如何适用于网络社交环境。
礼堂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苏雅身上。
她站在那里,嘴唇哆嗦着,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红。
像一个被当众戳穿了谎言的小丑。
她当然解释不出来。
因为她根本就没读懂过那套理论,只是在网上看了几篇速成的文章,就拿来当论据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凌迟。
最终,在全场的死寂中,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捂着脸,不顾一切地冲下了舞台。
全场哗然。
A大的王牌辩手,竟然在比赛中,被对手问到当场崩溃大哭
这绝对是校际辩论赛历史上,前所未有的惊天大丑闻。
比赛的结果,已经不重要了。
我赢了。
赢得,彻彻底底。
我看着苏雅狼狈逃窜的背影,缓缓地坐了下来。
【任务成功。】
【奖励技能：过目不忘已发放。】
【新任务发布：收购顾彦辰父亲名下的远辰集团。】
【任务成功：奖励百病不侵体质。】
【任务失败：宿主将被系统抹杀。】
看到最后一个任务,我愣住了。
抹杀
系统,终于露出了它狰狞的獠牙。
而这个任务的目标——远辰集团,是市值千亿的商业帝国。
让我去收购它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我的字典里,没有放弃两个字。
我看向观众席的第一排。
顾彦辰坐在那里,他没有看舞台,也没有看逃走的苏雅。
他只是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
但他的拳头,攥得死死的。
我知道,他和我一样,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我和苏雅的战争,已经从暗处,摆到了明面。
而他,这个被夹在中间的人,也必须做出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