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绾和周凛本想把空间留给两人好好谈,现在却进退两难。
李秀英微微侧身,躲开周军投来的质疑目光,反而倒打一耙:“你话说得这么难听,你愿意往自己头上扣帽子就扣,别扯上人家!我跟你过不下去了。”
最近和王干事关系升温,她找到了作为女人的感觉。这些她当然不会承认,毕竟不占理。没离婚就跟别的男人这样,在村里那就是搞破鞋,搞破鞋可是要批斗的。
“狗蛋怎么办?这个家不要了?”周军不敢相信地质问。
他是个传统男人,结婚又离婚不是光彩的事。再说,当初要不是李秀英用了那种手段,两人也不会结婚。现在他认命了,李秀英却想离婚,他不能接受。
见周军一副不肯离的样子,李秀英心情复杂,心里有一丝雀跃——周军心里还是有她的。可现在坚持还有什么用?王干事是老了些、丑了些,可他有钱啊。
王干事分的房子她去看过了,比周凛他们的还大。大院的人见到王干事都打招呼,连带着对她的态度都变好了,这是在村里从未有过的待遇。
她抛掉心里那点不舍,想起周军这些年怎么对她的:“周军,非逼我说出来是吧?两个孩子怎么来的?除了那两次,这些年我就是在守活寡!你碰都不碰我,我过得还像个女人吗?现在我想明白了,不想过了,我还年轻,想换种活法。”
江绾绾有些尴尬,但听到两人这么多年才同房两次,不禁看向大伯哥:身体有毛病吗?要是因为这个,她可以帮他看看,这方面她也挺精通的。
她正跃跃欲试想着怎么开口,胳膊被周凛拉住。
“别乱想,没问题。”她听清周凛的话后,眨眨眼睛,一脸纯真,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周凛眸子里带着宠溺,从背后轻轻勾了勾她的手指,像是在说:别闹了。
李秀英真是昏了头,这种事怎么能拿出来说?周军脸色黑沉。在他看来,房事就是为了生孩子,要不是为了传宗接代,他一次都不想。
想起年轻时为了口吃的,帮村里寡妇干活,结果被骗进屋喝了下药的水。等他醒来,已经被五花大绑赤裸捆在床上,药效下的生理反应让他感到无比羞耻。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让他后悔踏进那寡妇的门。
他被折腾到天亮才被放开,至今想起寡妇白花花的身子、搔首弄姿和那些强迫的事,仍然觉得恶心。
“哇”一声,他真的吐了出来。
屋里顿时弥漫起酸味,周军面带歉意,赶紧收拾。
等再次收拾好,周军像变了个人,眼神阴沉:“好,离婚就离婚!别后悔!”
“孩子我一个都不要!”见周军突然这么决绝,李秀英也不留情面。
王干事有个儿子,在县里上小学,她见过,那孩子真的很懂事,被教育得很好,不像她家狗蛋,一点都不体贴人,跟他那个石头爹一个样。至于那个小的算了,反正王干事说了,孩子可以再有,只有他们自己的孩子才要紧。
既然真要再婚,带着前夫的孩子就是累赘,她才不会那么傻。
现在的李秀英满脑子都是王干事,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真正对她好的男人。
江绾绾在一旁看着,觉得这事太突然。听李秀英话里话外,王干事条件很好,怎么会看上她?她只说是供销社的干事,也没说具体工作。
她倒是认识供销社的苏主任,可以了解一下这个王干事的情况,便委婉提醒:“供销社我有认识的人,要不先问问这个王干事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