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沈初宜做完检查。
乔砚南轻柔地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沈初宜想起刚才的场景,自己也忍不住后怕,扑到乔砚南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我好害怕,要是我被老虎拖走就完了。”
“没事了,没事了。”向来高傲的沈初宜难得在他面前展露出脆弱的一面,他的心瞬间软成一片。
乔砚南伸手抚摸着她的小腹,另一只为她擦拭眼泪的指尖,动作更加轻柔。
沈初宜哭了一会,仰头看向乔砚南。
下巴冒起了胡茬,原本整齐的发丝凌乱不堪,衣服上还有未干的血迹。
她心念一动,轻声问:“你一直在这等我?”
“嗯,确认你没事了我才放心。”乔砚南低头与她对视,眼中溢满柔情。
沈初宜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动容,她揽紧乔砚南的脖子,盯着他的眼睛。
“你做的这些只是因为孩子吗?现在还敢说你不喜欢我?”
灼灼的目光一下子让乔砚南慌了神。
他偏过头,刚想说话,下一秒,嘴唇贴上了一个温热的物体。
沈初宜的脸近在咫尺,唇瓣细细描摹着他的唇形。
他很快反客为主,两人越吻越深。
一吻毕,他抚着她的脸颊,坦诚道:“在沈家第一次见你,我就对你动心了。”
或许是见惯了虚假的礼貌和斯文,沈初宜的跋扈、嚣张莫名让他觉得真实。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他着迷。
面对她的种种虐待,他有过恨。
可当沈家败落,他看着匍匐在脚下的女人,脑海中竟然只剩下征服欲。
每次,她被他压在身下,想反抗却又不得不迎合他的样子,让他目眩神迷。
她像一团火,明知会被灼伤,还是情不自禁靠近。
不像宋今禾,乖巧懂事,也很配合他,可时间久了,他便觉得索然无味。
想到宋今禾,乔砚南轻轻推开沈初宜:“我得去看看今禾怎么样了。”
“不行。”沈初宜抱住他的腰,“我要你陪我。今晚你哪儿都不许去!”
乔砚南受不住她的痴缠,轻笑:“好,那我明天再去,想必他们已经把今禾安排妥当。”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乔砚南去了洗手间,他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响起。
沈初宜皱眉,直接挂断。
她的手机上传来新消息,显示【已办成。】
沈初宜勾起唇,删掉了这条信息。
乔太太这个位置,她势在必得。
思绪骤然被乔砚南手机的嘀嘀声打断。
她翻了个白眼,索性将那些消息全部删除。
乔砚南今晚是她的,谁也别想打扰。
……
次日上午,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乔砚南吵醒。
乔砚南语气阴沉:“有什么事非得在周末说?”
秘书语气慌张:“乔总,昨天合作商给您发过邮件,今天要过来开会的!现在人已经到了,都在等您呢!”
“什么?我根本没有收到邮件!”乔砚南一惊,立刻翻身下床。
一只纤细的手臂搂过他的腰。
“怎么了呀,砚南?”是沈初宜,她好似被吵醒了的样子皱着一张脸说着。
看到她这个样子,乔砚南忍不住就放轻了声音:“工作上的事,你不用管,我去一趟公司。”
他打算去公司一趟,不管怎么样,合作商都是不能得罪的,可是沈初宜也醒了,不管不顾地抱着他,不许他离开。
乔砚南喉结滚动,妥协地叹息一声,又躺回到了床上。
等到把她哄睡后,已经又过了半个小时,他的手机上全是秘书的未接来电。
他拨回去吩咐:“今天的会,帮我改到下午。”
秘书的语气像快哭了:“乔总,人已经走了…合同也泡汤了。”
他的心一紧,这么多年,他从未出过这样的差错。
但看着怀里的人放松的睡颜,他又觉得一切都值了。
他勾起嘴角,又放下去,想到秘书说得不对劲的地方。
乔砚南点进邮箱里,没有新的邮件,他想起昨晚只有沈初宜能接触到他的手机。
他点进回收站里,俨然就是几封合作方发来的邮件。
他一时心中憋闷,沈初宜什么都不懂竟然就自作主张删了他的工作邮件,失去这笔单子年终起码会少百分之二十的利润!
他蓦地又想起宋今禾,她从来不会做这样的事,一时之间,有些头疼。
指尖划过手机屏幕,乔砚南忽地目光一凝。
通话记录显示,昨晚,他有一个来自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