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郎不慌不忙的回答。
“婶婶,我们家的鱼吃了能不能生双胞胎不知道,但您一看就是对儿女极为舍得的,家里的孩子啊,一定被您养的胖嘟嘟的!”
那大婶听了极为高兴,“这话倒是真的,我从不拘着我们家孩子吃穿,我儿子才八岁,都快赶上你们高了!”
宋二郎趁机道:“婶婶,我们家这鱼都是从河里钓的,虽然贵点,但是味道极其鲜美,您买条回去给弟弟尝尝呗!”
大婶手一挥,“我给我们家孩子买的吃食向来就贵,既然你说这鱼这么好,我便买一条吧!”
宋二郎闻言,兴奋的给大婶抓鱼。
卖完鱼,还夸了几句好话,整的大婶走的时候心花怒放的。
一旁看热闹的婆婆瞧见这,也开口调侃道:“小兄弟,你家的鱼吃了,我们家小孙儿也能长的如你们一般清秀吗?”
宋二郎小嘴一张,又开始叭叭,“哎哟婆婆,您出门能不能照照镜子啊!”
那婆婆闻言,脸色一变。
刚想骂人就听到宋二郎继续道。
“瞧瞧您这柳叶眉,樱桃唇,要多标致那是有多标致,想来您的小孙儿也是随了您,啧啧,那样貌啊,肯定是”
吴玉兰见其卡壳,在一旁补了一句,“貌比潘安。”
“对对,一定是貌比潘安!”
婆婆听了嘴角疯狂上扬,“咳咳,不瞒你说,我小孙儿长相的确随我,小小年纪便模样清秀,若是长开了定是俊帅非常的。”
宋二郎接话,“那是,毕竟有婆婆您的样貌在跟前领着呢,若是您小孙儿能随了您三分样貌,已是貌比潘安了!”
在一旁听着的吴玉兰,嘴角疯狂抽搐,这孩子,真敢夸啊!
“你这小兄弟,嘴倒是实诚,行,给我拿条最大的鱼吧!”
“好嘞~!”
有了宋二郎的嘴,鱼卖的极快,不到一刻钟,两桶鱼就全部卖完。
看着兴奋的收拾东西的宋二郎,吴玉兰感慨不已。
得亏带了这孩子来,若不然一时半会卖不完这鱼,要知道,那些违心话她是真夸不出口啊!
数了数布包里的铜板,一共是二百三十四文,在码头搬货一日也才二三十文,她一天就赚了二百三十四文算是挺多的了。
不过,她也不可能每天都能钓那么多鱼,所以并不打算把这当成谋生手段。
收好铜板,吴玉兰推着板车往街上走。
宋大郎和宋二郎,一左一右的跟在其身旁。
路过卖糖葫芦的商贩,宋二郎眼睛锃亮,脚步不自觉放慢,他看向吴玉兰眼里有着期待。
然而,吴玉兰似是没看到一般,径直从卖糖葫芦的商贩身旁走了过去。
宋二郎看到这,整个人如同枯萎的草,一下蔫了下来。
他就说,奶怎么可能舍得给他们买糖葫芦,原来是哄骗他的!
宋二郎想到自己方才傻傻的信了,眼眶一红。
奶还是那个奶,只知道压榨、利用他们,一点儿没变!
宋大郎安慰的拍了拍弟弟。
吴玉兰此时正盘算着要买的东西,并未看到两人的小动作。
家里米面都没多少,自然是要卖的。盐也没多少,油更是一滴没有,得买猪板油炼油,还有家里那个小娃娃,皮肤娇嫩,总包着破衣裳也不是个事儿。
思来想去,要买的东西还挺多。
想着推着重物不方便,吴玉兰先是去了“熟悉”的衣裳铺子。
原主抠搜,常去的店铺卖的衣裳什么价格是较为实惠的。
东辰国做生意的女子还挺多,这家铺子的老板便是个与她同龄的婆子。
瞧见吴玉兰,老板立马放下手里的衣裳走过来,“哟,大妹子来了,今日又是来给你小儿子买衣裳的吧!”
“来来,看看这几套,都是新到的货,棉制的,读书人穿着最是舒服!”
吴玉兰摇头,“今日不买衣裳。”
老板一愣,随即继续笑道:“那大妹子今日要买点什么啊?”
“买点棉布,颜色要暖色。”
老板闻言,拿出一匹嫩粉色的棉布,“瞧瞧这色调合不合适?”
吴玉兰伸手摸了摸,触感柔软,给小娃娃做包被衣服,倒是挺合适的。
想着家中还有几个女娃,吴玉兰开口询问:“色调挺好,如何卖?”
“麻布一匹三百八十文,这棉布将近贵一倍,七百四十文。”
“便宜些。”
老板笑了笑,“妹子常来我这买衣裳,我便按照入价给你,算你七百三十文如何?”
吴玉兰眼尖,瞥见一旁还放着同样颜色的布匹,只不过上面弄脏了一小块。
“我买这匹,给我算七百文如何?”
老板瞧见吴玉兰指的是被弄脏的布,微微一愣,转念一想买得起棉布的人家,大都会嫌弃布匹上有污渍,这匹布也不好卖。
“行吧,七百文就七百文,也就是妹子常来,若是旁人可没有这个价的!”
吴玉兰也笑着道:“姐这卖价公道,进货的衣裳样式更是比其他铺子的精致、鲜亮,我自是喜欢来的。”
老板听到吴玉兰夸她眼光好,顿时一乐,“妹子这话倒是说我心坎上了,我这店里衣服的样式,都是我千挑万选的,在平江镇独一份,别的店都没有呢!”
“上次妹子不是问我碎布吗?喏,特地给你留了,拿去用!”
老板说着,将一把碎布头跟那匹布绑在了一起。
吴玉兰心里清楚,这些碎布头可不是特意留给她的,是她给人夸爽了,才想着送给自己的呢!
这一刻,她也体会到了嘴甜的好处。
“多谢姐惦记着我!”
吴玉兰拿出一两银子,利索的付账。
“对了妹子,上次的帕子可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