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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抄袭的事情，很快就败露了。
在我作为项目顾问，拿出带有详细创建日期和修改记录的20版本方案后，一切都成了定局。
公司发布内部通报，点名批评了江辰的剽窃行为，并对他做出了停职处理。
他成了整个公司的笑柄。
霉运似乎缠上了他。
停职回家的第一天，他下楼梯时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右腿骨折。
他为了省钱，没有去三甲医院，而是去了一家据说“手法好、价格低”的私人小诊所接骨。
结果因为处理不当，伤口发炎感染，引发了高烧。
最后还是被送进了大医院，不得不进行手术。
里里外外一折腾，不仅人受了罪，还花掉了比正常治疗多几倍的钱。
功德簿上，他的功德值再次锐减。
“江辰愚昧短视，轻信妄言，破财伤身。功德15。”
而我这边，作为“回声环”计划的顾问，在新项目上大放异彩。
我提出的几项优化建议，让项目的预期收益直接翻了一番。
大老板在项目评审会上，对我赞不绝口。
当场特批，让我以项目负责人的身份，重回公司。
职位是高级经理，直接向总监汇报。
这个职位，比江辰原来的职位，还要高上一级。
我回到公司的第一天，人力资源部就给我安排了新的办公室。
一间带落地窗的独立办公室。
而这间办公室的前主人，正是被停职的江辰。
我站在窗边，看着楼下渺小如蚂蚁的人群和车流。
桌上，还摆着江辰没来得及收走的一个相框。
里面是他和白露的合影。
照片上的他，笑得春风得意。
我拿起相框，随手把它丢进了垃圾桶。
江辰一个月的停职期满了。
他腿上打着石膏，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回到公司。
他以为自己只是回来办个复职手续。
但他等来的，是一封措辞冰冷的解雇通知书。
他拿着那封信，站在人事部门口，脸色灰败，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他想不通，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
就在他失魂落魄地准备离开时，白露出现在了大堂。
她踩着高跟鞋，画着精致的妆，身边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是公司另一位部门的领导。
白露看到江辰，脸上没有丝毫同情，反而露出一丝厌恶。
她像是要和过去彻底划清界限一样，当着大堂里所有人的面，高声喊道：
“江辰，我们分手吧！”
江辰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白露没有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声音又拔高了八度。
“我真是受够你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个丧家之犬！跟你在一起，我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她的声音尖利，在大堂里回响。
“吃饭要aa，看电影要aa，连瓶水都要aa！你还偷公司的卫生纸，拿休息区的免费咖啡包回家！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对着江辰指指点点。
江辰的脸从灰白涨成了猪肝色。
他想反驳，想怒吼，但在众人的目光下，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拄着拐杖，在众人的嘲笑和窃窃私语中，狼狈地转身。
他的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
仿佛不是走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而是走在刀山火海里。
社会性死亡，不过如此。
功德簿的更新，也如约而至。
“江辰遭人唾弃，颜面尽失，此乃众叛亲离之果报。功德20。”
一辆红色的轿跑，从地下车库平稳地驶出，缓缓停在了公司大门口。
正停在狼狈不堪的江辰面前。
车窗，优雅地降下。
我坐在驾驶座上，戴着墨镜，看着他。
“谢谢你。”
我说。
“祝你前程似锦。”
说完，我不再看他，升上车窗，一脚油门，汇入了车流。
后视镜里，他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