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直接把证据交给警察。
因为我知道,以林家的能力,很可能会把这件事压下去。
我要做的,是让林建国,自己把吃到嘴里的东西,再吐出来。
当晚,我用一个匿名邮箱,将刘伟收受贿赂作伪证的证据,发给了本市几个最有影响力的媒体记者。
同时,我也把裴澈给我的,关于林建国公司在竞标项目中存在“违规操作”的一些暗示性材料,一并发了过去。
我赌的,就是媒体的逐利性,和林建国对那个项目的重视程度。
果然,第二天一早,新闻就爆了。
《知名企业家为女出头,竟贿赂证人作伪证!》
《xx公司竞标项目疑点重重,或存暗箱操作!》
新闻一出,林建国的公司股价应声大跌。
而负责那个项目的政府部门,也立刻成立了调查组,表示要彻查此事。
比起给女儿出气,公司的生死存亡,显然更重要。
当天下午,他就主动到警局,撤销了对我和周教官的指控,并公开对媒体道歉,说一切都是“误会”。
那个作伪证的刘伟,也被食堂开除,并因涉嫌诬告陷害,被警方拘留。
周教官被放了出来。
我去部队接他。
他穿着一身干净的常服,身姿依然挺拔,只是神情有些落寞。
“教官。”
我喊他。
他看到我,勉强笑了笑:“让你担心了。”
“是我连累了你。”
我低下头,满心愧疚。
“傻丫头,说什么呢。”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走,教官请你吃饭,给你压压惊。”
我看着他眼里的坦荡和温柔,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