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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门下。
侍卫将巫月棠从粪桶里拽出,狠狠甩在地上。
粗糙的青石板蹭过她的手掌,瞬间磨出鲜红的血痕。
她正疼得蜷缩,视线里忽然闯入一双明黄色云纹靴。
巫月棠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滚带爬跪上前,死死抱住沈砚修的腿:“陛下!求您饶命!臣女只是爱慕您已久,一时糊涂才犯了错啊!”
沈砚修面无表情,抬脚便踹开她。
接着示意身旁的侍卫,夺过她的包裹。
包裹打开,金银珠宝、翡翠玉佩哗啦啦撒了一地。
“爱慕朕?”他俯身,冷冽的目光扫过她的脸,语气里满是嘲讽,“你爱的,究竟是朕,还是皇室的权力与荣华?”
巫月棠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脸色白得像张纸。
沈砚修直起身,声音冰冷:“你欠阿舒的,今日便要,血债血偿。”
巫月棠吓得浑身筛糠,连磕了几个响头。
“陛下饶命!臣女再也不敢了!求您看在往日情分上”
可沈砚修连眼尾都没扫她一下,开口打断:
“朕最恨欺骗,你既欺君,就该想到今日下场。”
说罢,他命令侍卫把她拖去御花园,让宫里所有人都看看,这就是害李锦舒性命的下场。
御花园早已架起一口大铜锅,沸水在锅里翻腾,冒着滚滚白雾。
沈砚修立在一旁,目光如刀:“你欠的第一笔债,是阿舒母亲的命。”
话音未落,两名侍卫揪起巫月棠,狠狠将她往铜锅里按去。
“啊——!”
凄厉的惨叫响起,巫月棠裸露的肌肤,瞬间被沸水烫得通红起泡。
不等她缓过劲,几个面无表情的太监走上前,手里握着锋利的小刀。
其中一人按住她的胳膊,一块带血的肉被生生割下,白骨隐约露出。
“陛下有令,刮骨驱阴,为老夫人泄恨!”
银刀刮过白骨的瞬间,巫月棠的惨叫声更甚。
她浑身是血,意识渐渐模糊。
就在她即将陷入黑暗的瞬间,沈砚修的声音冷不丁传来:
“把她捞出来,她还不能死。欠阿舒的债,才刚还了一分。”
侍卫立刻上前,将奄奄一息的巫月棠从铜锅里拖出,扔在地上。
她还没缓过劲,便见几个宫人抬来一只巨大的陶罐,罐口爬满了黑褐色的蛊虫。
“你当初把锦舒推进蛊罐时,想必没尝过这种滋味吧?”
沈砚修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里没有半分温度。
巫月棠瞳孔骤缩,连滚带爬想逃,却被侍卫死死按住。
下一秒,她便被狠狠扔进陶罐。
蛊虫瞬间蜂拥而上,钻进她的伤口、衣领。
钻心的疼痛让她在罐子里疯狂挣扎,她疼得眼前一黑,直直晕了过去。
可很快,她就被侍卫粗暴地拽出陶罐。
一桶冰水兜头泼下,她意识昏沉醒转。
“传太医,简单处理下伤口,别让她死了,欠阿舒的还没还完呢。”
太医匆匆赶来,潦草涂了些止血药膏,便躬身退下。
“还有第三笔债。”
沈砚修声音冷得像冰,“跪在皇后宫前,三天三夜。”
侍卫立刻押着巫月棠过去,将她按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不过半日,她的膝盖就磨得血肉模糊,渗血染红了身下的石板。
入夜后,又下起冷雨,雨水顺着伤口往里钻。
不过一夜,巫月棠便染了风寒,高热不退,再次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