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之的目光扫过林薇,没有停留,仿佛她只是路旁的一株无关紧要的杂草,脚步也未曾放缓,径直就要从她身边走过。
那股无形的冷漠和距离感,几乎要让林薇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瞬间溃散。但她知道,如果这次退缩,下次再想创造这样的“偶遇”并开口,将会难上加难。
“顾……顾公子。”林薇上前一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对方耳中。她用了“公子”这个称呼,带着一丝试探性的尊重。
顾晏之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他侧过身,夕阳的余晖勾勒出他硬朗的侧脸轮廓,眼神依旧平静无波,只是淡淡地看着她,等待下文。没有询问,没有不耐,就像在等待一个无关紧要的报告。
这种态度让林薇的压力更大。她稳住心神,将手中的小篮子往前递了递,里面是几块用干净树叶包好的烤兔肉,色泽金黄,散发着淡淡的肉香。“前两次在集市,多谢顾公子出言相助。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收下。”
她没有提李癞子的名字,也没有直接求助,而是先从感谢入手,姿态放得很低。
顾晏之的目光落在篮子上,又抬起来看向林薇的脸。她的眼神清澈,带着真诚的谢意,但也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和决绝。他并没有伸手去接。
“不必。”他开口,声音低沉冷淡,如通山涧的寒泉,“顺手而已。”
说完,他转身欲走。
“顾公子!”林薇急忙又叫住他,心知不能再绕圈子了,“小女子知道公子是顺手为之,但这份‘顺手’,对我和家人而言,却是雪中送炭。只是……只是那李癞子似乎因此记恨,小女子担心他日后还会寻衅,殃及家人……”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仔细观察着顾晏之的反应。然而对方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在听一件与已无关的事情。
林薇咬了咬下唇,继续道:“小女子不敢奢求公子一直庇护。只是……公子似乎对此地颇为熟悉,身手不凡。不知……不知可否指点一二,在这石头坡,像我们这样的弱质女流,该如何自保?或者,该如何才能让李癞子那样的人,有所忌惮,不敢轻易招惹?”
她将问题抛了出去,不是直接请求保护,而是寻求“指点”和“方法”,这既保全了对方的独立性,也给了自已一个台阶下。通时,她也在试探,顾晏之对石头坡的“掌控力”到底有多大,以及他是否愿意分享这种“规则”。
顾晏之听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极快地掠过一丝什么,快得让人抓不住。他重新转过身,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