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让我娶政府官员的女儿,让我回去继承家业,一辈子活在你们的掌控之下。”
人嘛,一辈子那么短,总该活出自已的精彩。梁渚然不喜欢束缚,他更像草原上的鹰,自由不羁。
“我喜欢的人,与你们无关,我……也与你们无关。我自已的事不需要你们指手画脚。”
梁渚然直接挂断电话。反正家离的远,他们的棍子也打不到自已身上来,话能说多硬就说多硬。
不过,他更担心黄洲忆的脸。心动不如行动,他一个电话打过去,手机嘟嘟半天没人接。
人呢?
黄洲忆回到家想好好休息一下,手机调成静音,洗漱后对着镜子给自已上药,就听见防盗门被敲响了。
这大晚上的,谁会来找他?黄洲忆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催债的。
梁渚然仍然执着地敲门,直到最后,那扇门也没开。是第二天一早,黄洲忆开门,看到了坐在地上背靠墙睡觉的梁渚然。
“梁渚然?”黄洲忆大脑宕机了一瞬,附身就要抱起梁渚然。
“你也不给我开门。”梁渚然装作委屈,往黄洲忆怀里挤。
奥斯卡影帝不是你真是亏待你了,黄洲忆在心里给梁渚然颁了个奖。
“对不起,我以为是……”黄洲忆又是把话说一半就停了。
“以为是什么?”
“没什么,”黄洲忆不敢直视梁渚然的眼睛,“进屋坐坐吧,梁董。”
“黄洲忆,你有事瞒着我。”梁渚然跟着黄洲忆进屋,坐在沙发上。
黄洲忆苦笑了一下:“您是我的上司,我们只是上下级关系,我的事情怎么敢叨扰您。”
梁渚然这才知道,昨天晚上在路边摊空包房里边让饭边说的那句话,黄洲忆根本没听见。
“昨天我就说了,我也喜欢你。”
“您看您又在说笑了。”黄洲忆表情淡然,从容地给梁渚然倒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水壶被梁渚然一把抢过,开水洒出来几滴,落在梁渚然手背上。
黄洲忆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转身想去拿纸巾,却被梁渚然直接拉入怀里。
就算梁渚然是真心的,那自已又欠了一千万的债,也不能真的和梁渚然在一起。
本来都打算不再招惹黄洲忆,老老实实赚钱还债的。
梁渚然这又是唱的哪出戏?
黄洲忆胡乱地想着。
“你听到没有?我喜欢你。”梁渚然又重复了一遍。
黄洲忆忍住掉眼泪的冲动,努力让自已的声音平稳:“梁渚然,我觉得我们不合适。和你在一起,你的家里人不会让我好过的。”
“你怕我家里人?”梁渚然问他。
“是,我怕惹火上身。而且我不喜欢你了,我要放弃。”
黄洲忆说完这句话心都要碎了,口非心是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黄洲忆,你……你真是好样的,玩我呢是吧?!”梁渚然震怒,揪着黄洲忆的头发将人甩在沙发上。
黄洲忆的脸撞在靠背上,一不留神下唇被牙齿硌到,鲜血直流。
梁渚然可不管他有没有受伤,将人翻个面扼住喉咙,冷笑道:“黄部长这么爱玩,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吧。”
黄洲忆上不来气,脸色苍白,嘴唇翕动着:“对不起,梁董,我错了,别开除我。”
鲜红的血液从下颌滑落在梁渚然手上,十分刺眼。
“错了?黄部长怎么会错呢,要错也应该是我错了,是我瞎了眼。追我的人是你,给我献殷勤的是你,向我表白的是你,最后拒绝我的也是你。黄洲忆,你赚翻了啊。”
黄洲忆脸色越来越苍白,他以为会死在梁渚然手里。梁渚然却突然松开手,氧气瞬间罐入黄洲忆肺里,黄洲忆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低着头不敢直视梁渚然的眼睛。
梁渚然想把人带到别墅的地下室,按在木马上狠狠惩罚,或者皮鞭抽一顿也行。
但终究还是下不去手,在黄洲忆面前,他不想成为那个让人生畏的施虐者,而想成为一个能让黄洲忆依赖的爱人。
所以,面对黄洲忆时,他尽力地改变“生气就打人”的坏习惯,也从没将黄洲忆带到过地下室。
“对不起。”黄洲忆求他:“只要别开除我,你让我让什么都行。”
工作丢了就没钱还债,他活着的希望也就散了。
“这可是你自已说的。今后在工作中,无论我让什么,你都得给我忍着。”梁渚然声音低沉,像一块巨石压在黄洲忆的心口。
“好的,梁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