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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凄凉的目光,萧景时眼神有一瞬间凝滞。
“景时,楚棠肯定还在记恨我。”叶知意红着眼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哪有那个本事,能插手别人的婚姻。”
萧景时闭了闭眼,眼底凝起冰冷的嘲讽:“演技真精湛,差点又被你骗了,楚棠,你那点拙劣的手段,翻来覆去的用不烦吗?”
他牵起叶知意的手,冷眼望向狼狈的楚棠:“萧家养的一只狗,有什么资格反咬主人?”
说完,他叫保镖强行把楚棠拽起身,拖到公寓门口跪下。
“既然你对知意敌意那么大,又败坏了萧家的清誉”他冷笑一声,“那我就帮你好好清醒!”
接收到他的眼神,保镖立马提出冰桶。
冰块砸在身上的脆响在寒夜异常清晰,一点点敲碎了楚棠的自尊。
剧痛顺着她的脊背蔓延,血混着水,一滴滴落下。
萧景时像是嫌弃,别过脸去不愿再看,可指节早就攥得隐隐泛白。
一桶,两桶,三桶
楚棠的体温被逐渐抽走。
“够了!”
当萧景时的西装外套扔在她头上时,她突然想起三年前的秋。
那时她身体不好总感冒发烧,他也用西装把她裹在怀中,亲手用冰袋替她降温:“棠棠,求你快点好起来。”
可她现在一点也不好。
明明是同一件外套,她的心却再也捂不热了。
“再动知意,就滚出萧家。”他顿了顿,“给你放一周假,好好反省,外套脏了,随你处理。”
楚棠裹紧散发着雪松香的西服,泪模糊了双眼。
“好的,萧总。”她挂上公式化的微笑,“您的吩咐,我会听的。”
离开前,他深深望了她一眼,以为她终于想通了,不再对叶知意下手。
可楚棠答应的,是离开萧家。
他说过保姆要绝对服从,她说到做到,他该满意了吧。
两天后,楚棠接回了出狱的父亲。
时隔三年,父女再次相见,相顾无言。
楚棠递给他两样东西,一把钥匙,一张银行卡。
“这栋公寓留给你,卡里的钱省着点用,足够你过完下半生。”
看到楚父通红的眼眶,她嗤笑了声,从身后拿出一份协议。
“但拿走的前提,是签下这份断绝血缘关系书。”
楚父愣住了,低声哽咽:“棠棠,我是你爸爸啊。”
看着他佝偻的背,楚棠却无半丝心疼。
把她和妈妈扫地出门,逼她睡在阁楼,生她却不养她,这算什么父亲?
“好啊,我欠了五千万没还,您愿意陪我一起吃苦吗,爸爸?”
话音未落,楚父立马签下自己的名字。
楚棠释怀一笑。
看吧,从没有谁真正爱过她。
她利索地把协议收回包中,提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
像是挣脱所有枷锁,奔向她想要的自由。
楚棠结束休假那天,萧景时早早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待。
他状若无意地盯着时钟,可直到正午,楚棠也没有出现。
这时,管家端着胃药恭敬地放在他手边。
“楚棠呢?”他皱眉,“请假了?”
管家惊讶抬头:“小棠辞职了啊,您亲自批的手续。”
“辞职?”
萧景时瞬间冲向车库,将迈巴赫的油门一脚踩到底,向楚棠公寓的方向疾驰。
拿出备用钥匙开锁,他推开主卧房门,竟看见一对男女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